「若是三日不能夠徹底退燒的話,只怕就算是治好了,小皇子的也會大不如從前。」
這些話要是其他的人是絕對不敢在雲笙面前說的,但是溫太醫覺得還是要讓雲笙事先有個準備比較好。
雲笙如遭雷擊,好半天才緩和了過來:「知道了,溫太醫不管怎麼樣,你一定要好好的為小皇子治病,要是有什麼需要的,主管開口說就好。」
「是,娘娘面憔悴,也要多注意休息,這樣的時節最是容易生病,要是娘娘一直這樣子子守在小皇子跟前的話,只怕三日後小皇子得以痊癒,娘娘卻又病倒了。」
「本宮知道了,你還是先照顧小皇子吧。」
安晟逸喝了參湯補充了一下力,但是他的實在是太虛弱了,不一會的功夫又閉上眼睛睡著了。溫太醫說多睡一會沒什麼問題,至可以保存力,如此雲笙才覺得放心了一些。
屋外開始飄起了雪花,雲笙順著窗戶看了一會,然後轉頭對懷袖說道:「你們都在這裏守著小皇子,我出去走走,一會便回來,不用擔心我。」
「娘娘……」
輕飄飄的雪花卻像是石頭一樣,在了雲笙的心裏,迎著雪花,一個人孤獨落寞的在宮裏走:「難道上蒼想要的,不僅是我的命還有我邊人的命嗎?我這一生從未做過任何的錯事,無愧於心,為何上蒼要如此的對我?」
這一生雲笙積德行善,上至達顯貴下至貧民百姓,雲笙都一樣的對待,盡自己所能去照顧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。幫助炎國復國,提前做好準備迎接這次的寒,做的那些事,不知道拯救了多人的命。
雲笙一路走到了佛堂前,看著那高高的佛像跪了下來:「佛祖保佑逸兒平平安安的長大,所有的罪過我都願意自己承,我寧願折壽十年,寧願死後阿鼻地獄,只要我的逸兒能夠平安度過此劫,讓我付出怎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。」
佛像不會說話,它只是默默的注視著雲笙,房間的香燭被風吹的晃了幾下,不知道是不是它給雲笙的會應。
「我本也是不相信命途之說的人,可是我所經歷的這一切,讓我不得不去相信,可是如果要我以親人付出生命健康為代價活著的話,那麼我寧願即刻去死!佛祖,我一個人的命不足為惜,求你一定要保佑我邊的人。」雲笙跪在佛像面前,像一個虔誠的信徒。
對雲笙來說,只要安晟逸和安君凌能夠平安快樂,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,不管是如今的榮華富貴,還是自己的命。
安君凌理完手中的事務以後,便立即來到了安晟逸的房間,詢問了一下安晟逸的病,又聽說雲笙出去了,不由得皺起眉頭:「這麼冷的天,能夠去什麼地方。」
找了幾個雲笙常去的地方,都沒有發現的影,安君凌不免的有些著急了,突然他靈機一想到了一個地方,便匆匆的趕了過去,果然在佛堂找到了雲笙。
雲笙跪在佛像的面前口中念念有詞:「求佛祖保佑逸兒能夠快點好起來,我願意承十倍百倍的痛苦,也願意折壽……」
「我就知道你在這裏,你怎麼這麼傻。」安君凌一把將雲笙拽了起來,然後狠狠的將抱懷中:「逸兒一定會好起來的,不需要你為他承這些痛苦,也不需要你折壽,有我在,他一定會好起來的。」
「溫太醫說,要是三天以後燒還沒有退,就算是治好了,也會留下永久的傷害,我不要,我要我的逸兒健健康康的長大,他還那麼的小,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。你讓我如何去接這一切,我恨不得能夠代他苦。」
「你相信我,逸兒一定會好起來的,我已經派人去宮外尋找名醫了,天底下厲害的大夫那麼多,一定能夠治好逸兒的。」安君凌抱住雲笙安道:「你現在已經振作起來,別那麼難過,還有很多的事等著我們去做。」
現在的安君凌何嘗不是心如刀絞,但是他必須振作起來。
雲笙抬起頭看向安君凌:「逸兒會好起來的對嗎,他一定會好起來的。」
「會的,會的。」
在安君凌的安下,雲笙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些,提出今夜要守在安晟逸的邊照顧,但是被安君凌勸了回去。一直這麼下去,雲笙的子會吃不消的。
得知安晟逸生病了以後,慕容賦第一時間趕了回來,他一大早便匆匆的來到了雲笙的寢殿,甚至主提出代替雲笙照顧在安晟逸的邊。
雲笙看著小臉通紅的慕容賦,心裏很不是滋味:「你這個孩子,外邊的風雪這麼的大,你怎麼就非要在這個時候回來呢,萬一冒傷風了,這不是讓我的心裏更加的愧疚嗎?」
「我是坐馬車回來的,上穿的也厚實不礙事,我聽說弟弟病了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,而且年關將至,宮裏一定有很多的事需要理,所以我便回來了,我可以代替乾娘照顧在弟弟的邊。」
經過慕容賦這麼一說,確實是快到過年的時候,安晟逸病的突然,關於年宴的事還一點都沒有準備。
「好孩子,你還是個孩子,我怎麼捨得讓你做這些。」雲笙心疼的說道:「逸兒就是因為我的疏忽才生病的,我可萬不能夠再讓你生病了,你好好的照顧自己就可以了,這些事不用你心。」
「我已經長大了,已經可以替你們分憂了。況且這裏還有小桃姐姐和懷袖姐姐在,不會有什麼問題的。」
小桃也跟著勸道:「是啊娘娘,宮裏的瑣事繁多,全部都仰仗著你打理了,小皇子的事是很重要,可是年宴之事也不是小事,事關全國不能夠疏忽大意。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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