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走!」
雲笙匆忙的帶著荷香就要跑,但是走了兩步,又忽然停住了。
現在這樣衝過去,只怕不行。
「今日是不是有人為爺求了?」
「是,幾個下人都為爺求了,可是老爺非但沒有放過爺,還把那幾個人都給打了一頓。」
果然,劉氏這會兒正作威作福呢!
就在雲笙斟酌這件事的時候,凌玉璧端了葯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「你是病人,現在照顧你是當的,至於雲錚那裏,我問過了,雲錚說他自己能撐得住,讓我照顧好你,希你不要再去冒險了。」
「玉璧姑娘,你不知道,爺太苦了!」
荷香淚眼滂沱:「老爺自己還親手打了幾鞭子……」
「好了,荷香,別讓你們家小姐分心。」
凌玉璧看向雲笙:「你自己的還沒有好,你去了,雲錚會更加不放心的。」
「你說的對,不能這樣過去!」雲笙很快冷靜了下來:「你讓我想一想。」
凌玉璧嘆了口氣:「你們家這個二娘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,找人騙我說山中有七彩花開了,派人跟蹤我,把我推下山崖,好在我福大命大,掉在樹上,自己能醫治自己,如果雲錚他們再晚去一天,只怕……也還好我們回來的及時,不然你也有危險。」
雲笙點點頭,這一切都已經明朗了。
這件事前世並沒有發生,如今看來必然是劉氏被絕路,用了新的手段,只是這次手段可比之前高明了不!
先是調虎離山,把凌玉璧引開,讓家裏沒有大夫,然後瞞雲虎翼的事,三天後等到劉明智到了,才讓雲笙知道,讓雲笙姍姍來遲。
只是劉氏沒有想到劉明智會突然對手,於是劉氏只能又把雲錚拉下了水。
如果這個時候雲笙衝過去,雲虎翼只會覺得他們是故意的,是針對劉氏和劉明智,無法救雲錚不說,之前的事,也會被他們輕描淡寫的含糊過去。
縱然雲笙再怎麼心急,也知道這樣不可取。
冷靜下來之後,雲笙看向凌玉璧:「玉璧姑娘,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。」
「你父親的舊疾?依我之見,並不存在心頭治病的說法,何況那個大夫完全沒有臉面稱自己是大夫!不過這人確實是個下三濫,給你用了迷藥!你風寒聞不到,才會被算計了。」
「什麼?這舅老爺太可惡了,小姐差點都被輕薄了!你看,舅老爺昨天還帶著匕首來的,多可怕!」
劉明智的匕首慌之中丟在了雲笙的房間里,被荷香撿到了。
「你們家小姐你不用擔心,我看好得很。」凌玉璧笑了笑:「是不是?」
雲笙知道瞞不過凌玉璧:「我房間的迷煙味道很重嗎?」
「不算很重,不過我比較敏銳,一般人應該察覺不到,你放心!」
頓了頓凌玉璧說道:「你這舅老爺著實奇怪,還有你爹的病癥,只怕是有。他們不讓我接近雲太傅,所以到底是什麼病癥,我還不清楚,只是絕對不是他們所說的就是。」
的確,前世雲虎翼並沒有什麼舊疾複發!這一次病的太是時候了!而且劉明智三番兩次提起劉氏要為正室夫人的事。
雲笙眸一亮,忽然想到當初安墨白的手段!
「有沒有可能……」雲笙靠近凌玉璧,在凌玉璧的耳邊說了幾句話,凌玉璧有些吃驚,不過細細想來,認真的點點頭。
雲笙默默的攥雙手:「好一個劉氏,當年居然是用這樣的手段嫁雲家的!」
「可是現在說什麼,估計雲太傅都不會相信的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雲虎翼是不懂這些謀詭計的,如果這個時候雲笙說出這件事,只怕他還以為雲笙和凌玉璧是串通的呢!
「那你打算怎麼辦?就這樣任由他們欺騙雲太傅嗎?」
雲笙沉默不語,默默的打算著。
劉氏最近做出這麼多的事,應該就是知道封王盛宴即將開始,再次之前想要為雲清然和雲雷拿下嫡嫡子的地位。
如果任由放肆下去,和雲錚的地位,確實不保。
現在當務之急,是救出雲錚!
忽然,雲笙眼圈一紅,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哭聲驚天地,不是自己院子裏的人,就是外面的侍衛都聽到了。
「你……你怎麼了?」凌玉璧都愣住了。
荷香也被嚇了一跳,趕忙給雲笙拭眼淚。
「我不想活了,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,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,以後還怎麼嫁人啊!」
雲笙趁機拿起被桌子上的匕首,在自己的上和胳膊上劃了幾道,鮮汩汩留下。
「小姐,這不是你的錯!」
「你別說了荷香,我已經活不下去了,讓我去死吧!」
說話間,雲笙直接撞向了桌角,額頭鮮淋漓。
這下子可把荷香和凌玉璧給嚇住了,趕忙抓住雲笙,但是雲笙踉踉蹌蹌的,掙兩個人的束縛,朝著外面衝出去。
雲笙鞋子都沒有穿,直接跑出去,一院子的人都有些意外,一路狂奔,哭著跑著,跑到了後院的湖邊。
「小姐!小姐!」
雲府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雲笙,完全停下手中的事,目完全被雲笙吸引了。
「小姐,你不能死啊!」
「我活不下去了,我活不下去了!」
「小姐!小姐!」
「不要拉著我!」
凌玉璧和荷香抓住了雲笙,雲笙只是哭,哭聲撕心裂肺,再加上上目驚心的傷痕和額頭上的鮮,著實嚇人。
雪白的上紅的鮮汩汩流,好似無邊的傷痛一點一點的侵襲所有乾淨的。
凌的長發披散在周,絕而凌。
一雙絕的眼睛,此時此刻,卻滿是眼淚,楚楚人。
越來越多的人,被吸引了過來,忍不住議論了起來。
「大小姐這是怎麼了?被老爺罵了幾句就要投湖自盡?」
「你有所不知,昨天舅老爺去找大小姐,怕是又讓委屈了!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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