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氏一時語塞,一旁的雲清然趕衝出來救場:「姐姐,娘只是懷疑你,你也不用這麼咄咄人,是誰寫的,給爹爹定奪就是!」
雲清然趕忙把手稿給了雲虎翼,生怕雲笙半路搶走似的。
雲笙看向說書先生:「你說這手稿是你在雲家撿的,這麼巧今天就戴在上,該不會是和某些人一唱一和吧?」
「小人不敢!今天四皇子也在,小人以全家人的命起誓,如有半句謊言,就我天打雷劈!」
「笙,你不必嚇唬一個窮說書的,他能有多大的本事偽造證據不?事實就是事實!只要是做過的事,必然是有跡可循,是怎麼甩都甩不掉的。」
「也就是說,這說書的所言,句句屬實,不可能有假了?」
「那是自然。」
雲笙淺淺一笑,沉默不語,坐在上座的安君凌面沉穩,自始至終一言不發。
雲虎翼看著眼中的手稿,面開始一點一點的沉了起來。
劉氏趁熱打鐵:「今天是四皇子在,若是有人當真損害雲家名譽,家法是不了的!」
「二娘說的自然,不過若是有可原呢?」
「有可原?無論如何,此人已經做出這樣十惡不赦的事,就該家法置,至五十板子。」
雲笙故作驚訝:「五十板子,會不會太多了?」
「當然不會!」
劉氏冷冷說道:「這樣的事,別說是五十板子,就算是逐出雲家,都不為過!」
兩個人說話的時候,雲虎翼看著手稿,面越來越沉了。
劉氏暗自得意,抑心的狂喜,看向雲笙:「笙,事到如今,你還不說明真相嗎?」
「二娘這話,笙真是不明白。」
「姐姐,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,你還是承認了吧!」
雲虎翼手中的手稿已經被他攥的有些褶皺了,他猝然一拍桌子,那桌子都抖了起來,木板發出巨大的聲響,嚇得每個人是一個哆嗦。
「來人,上家法!」
「是,老爺!」
小廝連忙拿來家法用的板子,擺好陣勢,一時間真箇雲家氣氛到了冰點。
「笙,你趕快求求老爺吧,你若是求饒,說不定老爺還會放過你,原諒你這一次的過錯呢!」
「是啊姐姐,不要執迷不悟!」
雲清然惺惺作態的跪下,抓住雲笙的手臂:「姐姐,你快認錯吧,只要你認了錯,爹爹就不會罰你了。」
雲笙穩穩的站著,看著這一家子的好戲。
雲虎翼面一沉:「還不手!」
幾個下人一個哆嗦,上前一步,抓住了雲清然!
雲清然瞬間愣住:「爹……你們抓錯人了啊!」
劉氏也大不解:「你們怎麼回事,雲笙在這裏!」
雲虎翼把手稿窩一團,丟在了劉氏的臉上:「你真該好好看看,你的寶貝兒做出的好事!還想要推到笙的上!」
劉氏不解,打開手稿一看,整個人徹底被驚住了。
這手稿上面的字跡,竟然不是雲笙的,而是雲清然的!
「這不可能啊!怎麼可能是清然寫的,不可能啊!」
雲清然掙了束縛,衝過來看了看手稿,整個人如遭雷劈。
上面的自己,書寫的習慣,分明和自己一模一樣!
「不,這不可能……」
雲清然喊道:「爹,這不是我寫的,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的!」
回過頭,指著那個說書人罵道:「一定是你,是你這個下三濫的混賬東西,傳統別人來陷害我!」
「小人不敢啊!」
雲清然撲向那個說書人,卻被雲笙一把給拽住了。
「剛才二娘不是說了,他不過是一個破說書的,哪有什麼本事偽造證據,他自己也對著四皇子起誓了,不敢作假!」
劉氏這會兒已經沒有辯駁的機會了,所有的路都被自己給堵死了!
這會兒再去懷疑這個說書人,分明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!
「就算不是他做的假的證據,說不準是別人!」
「別人?」
雲笙冷笑:「這個別人還真是用了心思啊,故意用雲清然的筆跡做證據,為的就是今天這一場?他怎麼能確定一切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呢?怎麼能確定雲雷能抓住這個人,怎能確定今天會有四皇子來坐鎮,怎麼能確定雲清然的筆跡就會被當場認出來呢?」
「老爺!求求你先放了清然啊!我相信一定還有證據,一定是有人陷害清然啊!」劉氏哭著喊著,從雲笙的懷裏拽住雲清然護在懷裏。
「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知道,這樣的事,是絕對做不出來的!」
「做不出來,難不有人真的布了一個大局,灑下一張沒有的大網,故意陷害不?」雲虎翼氣惱的喊道。
忽然,劉氏看著一旁的手稿,像是想起了什麼,連忙拽著雲清然跪在了雲虎翼的面前。
劉氏喊著:「老爺,這字跡完全是可以模仿的,除了這些,我們還有別的證據,這紙也必然是有跡可循的!只要查到用的紙張是誰買的,誰用的,不就知道了嗎?」
經過劉氏的提醒,雲清然也突然發現這紙張和一般的練字的紙是不一樣的,不過很快察覺了什麼,連忙阻止了劉氏。
「娘……不要說了!」
劉氏不敢置信的看著雲清然:「清然,你難道就任由這樣有心之人誣陷我們嗎!」
「娘!」
劉氏本不明白雲清然的意思,自顧自的說:「老爺,只要查出這紙是誰買的,一定就知道了,求老爺在給我們一些時間吧!」
「不!娘!」雲清然忽然說道:「娘,不要說了!」
劉氏蹙眉:「清然!」
「娘,你別說了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,就當做是兒做的吧。」
劉氏瞪大眼睛:「清然,你胡說什麼呢!」
雲雷也喊道:「姐!你說什麼!」
一時間,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雲清然,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剛才他們還哭天搶地的希雲虎翼徹查這件事,咬定這件事不是他們做的,就算是鐵證面前,劉氏也能找到一破綻,死咬住不放,想辦法救雲清然。
但是不過一轉眼的時間,雲清然竟然認罪了!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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