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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過了半晌,沒有半點回應。
不會吧?王守哲心咯噔了一下,穿越不帶金手指,這節奏有點坑啊?隨後,王守哲又是反反複複地多次嚐試,卻始終未見金手指的蹤影。
他的心越來越哇涼哇涼,這個玄幻世界高手如雲,兇霸道橫行,沒有金手指怎麽玩?
“看樣子,先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王守哲表略顯凝重,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,即便沒有金手指他也多有些優勢的。
至在融合了記憶之後,他發現這個世界雖然高手很多很強,但是在民生發展和思維先進程度上,都是不如地球人的,哪怕他僅是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的上班族……
就在王守哲準備總結一下優勢時。
驀地,小廝王貴在外麵慌慌張張地衝進來:“家主,家主,大事不好了,六老爺被打了,他派人回來求援了。”
六老爺?
王守哲眉頭微皺,記憶湧來:“是六叔王定海。”
王定海是王守哲的族叔,在男丁定字輩中排行第六。他資質普通修為一般,卻較為擅長水,因此負責家族產業之一的捕魚船隊。
如今王定海被打,應該是族產捕魚船隊那邊出現了變數,正好可以借機親眼觀察一下這個世界。
“鎮靜,慌慌張張地何統?”王守哲念及此,就平靜了下來。斥責一聲後,淡定道,“準備馬車,我們去看看。”
“是,家主。”王貴急忙應聲,一溜煙跑去準備出行。
王守哲據記憶出了房門,慢悠悠地向主宅大門走去,一路觀察著主宅的各建築設施和結構,與腦海中的記憶一一印證。
路上,恰好見到嫡母公孫蕙臉凝重地率領幾名家將,匆匆往正門走去。
王守哲對公孫蕙行了個禮:“見過大娘。”
記憶融合的王守哲已經知道,他自喪母,公孫蕙是先父王定嶽後娶的正妻,育有一嫡名喚王珞淼,今年已有八歲。
因此公孫蕙雖是王守哲的嫡母,卻並非生母。但是秉純厚,向來視王守哲如己出,方方麵麵都照顧得很好。
這倒是和一般玄幻的套路不太一樣。
公孫蕙一見到王守哲,就上前拉住他的手,臉上滿是關切之:“哲兒你怎麽出來了?你用過膳了嗎?可曾好些。”
其餘家將也急忙對王守哲拱手行禮。
“大娘,我已無礙,您命人準備的靈膳也都吃完了,回頭再與您細細說道。”王守哲不聲地掙的手,臉鄭重道,“大娘領著家將,莫非是要去支援六叔?我陪大娘一道去。”
公孫蕙臉一沉,略作猶豫後道:“哲兒,既然你已繼承族長之位,遲早會麵臨這些,既已然無恙,那就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“是,大娘。”
兩人一齊出了主宅正門,正門牌匾上龍飛舞地寫著平安王氏幾個大字,氣勢可謂不凡。
可配合著漆斑駁的廊柱,以及寫著“奠”字的白燈籠在風中飄,卻在彰顯著王家江河日下的沒落蕭瑟。
“家主,公孫大娘子,馬車已經備好。”小廝王貴一路小跑過來,“劍和弓矢已放在馬車上了。”
略作商量,王守哲與公孫蕙共乘一輛馬車,其餘四位家將各騎著黃驃馬護衛左右,一路向安江定渡口而去。
在途中,公孫蕙將將前因後果一一敘述。
擁有前世今生思維的王守哲,很快就捋清楚了實際況,安江是一條寬餘數百丈的大江,江水產富且有特,通過捕撈船隊可產生長久的經濟利益。
可有利益的地方,往往就會有矛盾衝突,平安鎮三大世家自然誰家也不願意放棄這塊,經過種種爭鬥和妥協,如今平安三大世家各自劃定地盤互不越界。
這安江從定渡口右起三十裏至石灘,就是平安王氏的水域地盤。
隻是近些年來,另外兩個世家人才輩出不斷崛起,胃口漸大,而在總地盤有限的況下,自然容易將筷子到別人家鍋裏。
蠶食計劃早已經不斷上演,家族的地盤和產業在年複一年地不斷小。地盤越小,資源便會越缺,族人缺乏資源也更難長,從此陷惡循環之中。
況更加惡劣的是,王氏家族的定海神針瓏煙老祖,似乎一年不如一年了,最近數年都在閉關之中,便是連家中出了那麽大的事,也沒有一麵,外界必然會對是否還能一戰而猜測不已。
況不容樂觀啊,王守哲眉頭皺起。
話說王氏主宅依山傍水而建,距離定渡口不過十餘裏地,路基堅且常年有維護。又有前哨家將開路,一路通暢下,馬車不出半個時辰便已抵達。
此渡口在平安鎮初建時,便已經是長寧衛的前哨之一。再經過平安鎮百餘年發展,定渡口已了連通南北的通要道。
平安三世家在此都有碼頭、渡船、商鋪等基礎設施。
渡口有一些簡單的防設施,城牆頗為簡陋不過五六米高,僅能抵擋小規模的兇衝擊。
王守哲一行人進渡口後,直奔深水碼頭而去。長長的木結構棧橋下,矗立著一雙臂合圍的巨型木柱,一路將棧橋挑到三四丈的水深之,深水區又有兩路橫向棧橋,組了一個個泊位。
泊位上停靠著一艘艘大小不一的船隻,有渡船、商船、也有漁船。
遠遠去,就見棧橋盡頭有兩撥人馬互為對峙。雙方各自手持棒刀叉,緒都十分劇烈。
“王老六,你膽子可夠的。還敢帶人來堵你家永州小爺,你是嫌小爺揍你不夠重嗎?”一個青年戲謔嘲弄的聲音響起。
“你這劉家的小狗崽子。”另一個漢子聲音激憤怒地吼著,“你不就是暗下水中襲嗎?是爺們咱們就憑自己的本事,再下水真刀實槍地幹一場,你王家六爺教教你這狗崽子怎麽做人。”
“王老六,你別怪小爺看不起你,你這一把年紀全活狗上去了,半點腦子都沒有。”青年聲音嗤之以鼻道,“水下伏擊本就是打仗戰之一,難不打架之前還得事先聲明,不準使用戰嗎?嗬嗬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不如早點滾出平安鎮,免得糟蹋糧食。”
青年一撥人哄然大笑起來,跟著青年起哄,滾出平安鎮,滾出平安鎮。
定渡口人丁雜,聚集著不過往旅客行商,此時都已經圍攏過來看起熱鬧,各種議論聲不斷。
今天這場衝突,必然會跟著他們的腳力與舌,口口相傳到其它地方。作為此次衝突吃虧一方的平安王家,也會為一時笑柄,為茶餘飯後的談資,有損王氏威武。
“劉家小狗崽子。”那漢子已經漲紅了臉,暴怒到了極致,“你欺人太甚,你六爺和你拚了!”
“王家老狗,有種就來!”
雙方一場械鬥,正如弦崩連一即發。
“住手!”公孫蕙見事態急,急忙快步走到對峙中間阻止,“王定海,劉永州,你們先冷靜一些,有話好好說。”
王守哲怕大娘吃虧,手一揮,四位王家家將便一擁而上,將公孫蕙護在其中。而他則是隨其後,繼續冷眼觀察著一切。
現場觀察和記憶告訴他,那個著水靠,腰間掛著一把短刃,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青年劉永州,劉氏永字輩家族員。
傳聞中此子擅長水戰,尤擅水遁之,曾手持短刃潛水捕殺過一頭重逾兩百斤的一階兇赤鱗鱔,不過二十三四歲就聲名鵲起,是平安劉氏千裏駒。
另外一個男子材瘦,皮黝黑,一看就是位長期水上討生活的人。隻是他腦袋和胳膊都掛了彩,纏著些麻布顯得有些狼狽。
那正是王守哲的族叔——王定海,專門負責家族在勢力水域中的漁業捕撈作業,同樣十分擅長水戰漁獵,也是王守哲先前吃的那條紅尾靈鱤的主力捕手。
“喲,原來是王家的公孫大娘子。”那個劉永州的青年,笑瞇瞇地隨便拱手。隨後又朝王定海不屑嘲諷,“王老六,你和我這小輩有些衝突,竟還搬出了族嫂來撐腰,永州敬佩敬佩,自愧不如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王定海黝黑的臉龐漲得黑紅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