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二十九是晉王蕭晟的生辰。
沈纖纖先前答應過他,屆時要用心給他準備一份禮。絕對不會比送給沈之遠的差。
然而得知有孕後,蕭晟就主提出,生辰賀禮不必再備了。有這份心意就好。
他不想辛苦。
沈纖纖不置可否,心想:那前期的努力豈不都白費了?才不呢。
是懷有孕,又不是不能。
事實上,給他的生辰賀禮,早就開始悄悄準備了。
唯恐荷包香囊等太俗,沈纖纖此次做的是腰帶。
青緙織就,搭配著鴛鴦戲水式樣的玉扣。
等發現有孕時,腰帶已經差不多就要完工了。
沈纖纖將快做好的腰帶藏在永春園,打算等他生辰那天,給他一個驚喜。
一轉眼到了七月二十九。
新帝登基後,倚賴皇叔。因此比起先帝在時,晉王分明更尊崇。
盡管他無意過壽,可依然有不人想方設法前來送禮。
晉王提前吩咐過,所有賀禮一概不收。
如此一來,晉王妃暗暗鬆一口氣。
本就不耐煩張羅這些。他不過壽,無疑是替省事。
對於蕭晟而言,這一天和其他日子並無太大分別。
——除了多吃一碗長壽麵。
他依然要上朝,要理政務,要教導小皇帝,要盡早回家陪伴懷孕的妻子。
和往常一樣,一回到王府,晉王直接去見王妃:“今天怎麽樣?”
他習慣地拉過的手,細看的臉。
懷孕之後,氣不錯,臉頰白裏紅,澤瑩潤。
“好的。”沈纖纖眸中蘊著淺淺的笑意,“九郎,今天是你生辰,我有東西要送給你。”
“嗯?”蕭晟生出些許興趣,隨即又皺眉,“不是不讓你準備了麽?”
“我偏要準備,怎麽了?”沈纖纖笑笑,“放心,不費事的。你別說話,先閉上眼睛。”
見他一不,沈纖纖有點急了:“你快閉上嘛。”
蕭晟輕笑一聲,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,依言闔上雙目。
他心暗暗思忖,什麽禮?莫不是令他閉上眼睛後,悄悄親他?
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。
這般想著,他不由地微微低頭,好配合的作,心中的期待越來越濃。
然而,想象中的親吻並未到來。
蕭晟聽到妻子在他耳畔帶著笑意的聲音,:“好了,可以睜眼了。”
他睜開眼睛,映眼簾的是一條簇新的腰帶。
“纖纖,你……”
“不準嫌棄!我辛辛苦苦準備的。”沈纖纖下微抬,語帶威脅,“你要敢說不好……”
“我沒說不好。”蕭晟口而出。
這腰帶一看就是用了心的,他豈會嫌棄?喜歡還來不及。
隻是他沒想到,還在孕期,竟會費心做這些。
蕭晟目幽深,靜靜地看著,心波瀾迭起,歡喜、而又心疼。
他長臂一,直接將攬進了懷裏:“纖纖,腰帶我很喜歡,不過以後不要做了。你還懷著孩子呢。”
“是以前做的。”沈纖纖小聲嘀咕,“那時候還不知道有孩子。”
形生的極好,又紅又潤。同他說話時,微微仰著頭,像是在著人親上去。
“嗯。”蕭晟心難耐,他聲音極低,用商量的口吻問,“纖纖,我能不能再討一個禮?”
“怎麽?”沈纖纖有些不滿地盯著他,“你嫌?”
雖說這腰帶是之前準備的,可也花了不心思。
“你先閉上眼睛。”晉王的語氣中已不自覺帶了點哄,“閉上眼睛。”
沈纖纖猶豫了一下,睫羽低垂,濃的睫擋住了漂亮的眼睛。
下一瞬,就有悉的氣息縈繞在邊,他的吻落了下來。
沈纖纖微驚,下意識臂抱住了他。
暈暈乎乎正出神之際,忽聽門“吱呀”一聲響,接著一聲低呼。
沈纖纖登時驚醒:有人進來了。
想也不想,抬手便去推他,中斷了這個親吻。
來送膳食的下人見打擾了主子的“好事”,匆忙退下,還心地幫他們重新掩上房門。
沈纖纖臉頰騰的紅了,燙得厲害。
斜了蕭晟一眼,嗔怪:“都怪你。這下好了,沒臉見人了。”
用涼涼的手背著臉頰,試圖給滾燙的臉頰降溫。
夫妻閨房之事,給外人瞧見。盡管知道不會傳,可依然覺得窘難堪。
蕭晟也有點尷尬,但他看上去依然從容鎮定:“這有什麽?我們是夫妻,親一點是人之常。”
這道理沈纖纖也懂,可是一想到剛才的形被人直接看到,心裏就很不自在。
好丟臉啊。
早知道應該提前閂上門,或是幹脆拒絕他的。
蕭晟見難堪,有意幫轉移注意力,將話題重新扯回到腰帶上。他拿著腰帶,煞有介事:“咦,纖纖,這玉扣看上去好像兩隻鴨子。”
沈纖纖本不想說話,聽他胡說八道,忍不住拂了他一眼:“什麽兩隻鴨子?那明明是你想要的鴛鴦。”
可記得清楚,做荷包時,他指定的花就是鴛鴦戲水。
這人對鴛鴦和並蓮,似乎有種執念。
“唔,原來是鴛鴦。”蕭晟做恍然大悟狀,“我說呢。”
沈纖纖怎會不知道他是故意的?
輕哼了一聲:“裝,還裝!當我看不出來呢。你剛才作戲,可比以前差遠了。”
被一語道破,蕭晟臉上不自然的神一閃而過。
他輕輕挑了挑眉梢:“這不是逗你開心嗎?”
沈纖纖“嘖”了一聲,沒有說話。
其實也沒有很生氣,就是覺得尷尬。過一會兒就好了。
晉王放了聲音:“好了,方才們大概是來送晚膳的。壽星公著倒無妨,可別壞了咱們王妃。”
“哪裏就著你這個壽星了?我才不。”
盡管這般說著,可沈纖纖還是快速調整心,讓人傳膳。
今天他做壽,得對他再好點,讓他歡喜。
時,膳食呈上來。
晉王十分練地盛湯布菜。
沈纖纖見狀,忙接過湯勺:“放著,我來吧,壽星公好好坐著就行。”
別的日子也就罷了,今天他做壽,還不讓他輕鬆舒心一次?
明天再讓他做也無妨。
蕭晟阻止未果,隻能任去做,頗有點寵若驚。
他甚至還一不小心多吃了半碗飯。
沈纖纖掩而笑,心想:偶爾這樣一次也不錯。
王妃有孕後,遵醫囑每日慢走。今晚也不例外。
晚飯後,蕭晟就陪著在王府散步。
他執著妻子的手,配合著的步伐,慢悠悠行著。
七月底不冷不熱,偶有涼風吹過。
行走之際,沈纖纖心念微,偏頭看他,淺笑:“九郎,你喜歡兒子還是兒?”
“兒。”蕭晟毫不猶豫,口而出。
“為什麽?”沈纖纖有些意外,以為他會說兒子。
蕭晟看著,認真回答:“因為想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兒。”
“瞎說。”沈纖纖小聲嘀咕,“不可能。”
“嗯?”
沈纖纖皺了皺鼻子:“你怎麽知道兒就一定像我?萬一像你呢?”
想象了一下,他模樣不俗。如果兒模樣似他,那也很好看。
蕭晟略一沉:“也是。”
“我爺爺說,兒更像爹爹一點。不過這種事也說不準,他們就說,我的容貌更像我,我外祖母。”沈纖纖歎一口氣,饒有興致地問,“九郎,你像你爹爹還是像你娘?”
蕭晟沉默一瞬:“更像你婆婆一點。”
他和先帝,都更肖其母。
想到他生母早逝,沈纖纖極其自然地換了話題。低頭輕輕腹部,“你說我肚子裏,究竟是兒子還是兒?”
晉王失笑:“這才兩三個月,你就在想兒子還是兒了,早著呢。兒子兒都好,悉心教導就行。”
雖說他還沒做過父親,但他是叔叔,也是舅舅。
有幾個皇子的前車之鑒,他將來決不會忽視對子的教育。
沈纖纖輕聲嘀咕:“我就是好奇嘛,我以前又沒當過娘。”
手指調皮地撓了撓他的掌心,聲道:“九郎,等會兒回去,我給你捶背好不好?”
蕭晟疑心自己聽錯了:“你想做什麽?”
“好不好嘛——”刻意拉長了尾音,輕。
“怎麽突然想起來幫我捶背?”蕭晟住,並不答應。
“今天不是你生辰嗎?想對你好一點,讓你高興高興。”沈纖纖誠懇回答。
有孕之後,時常勞煩他。
端茶遞水已是常態,半夜讓他按小。偶爾還央他親自下廚。
今天他做壽,想犒勞他一番,讓他歡喜。
蕭晟略一沉:“你真想讓我高興?”
沈纖纖毫不遲疑地點頭:“嗯。”
“那能不能換一樣?”
見他神異樣,沈纖纖警惕起來:“換什麽?”
蕭晟低頭在耳邊悄悄說了幾句。
熱氣驀的縈繞在耳邊,沈纖纖子一,再看向他時,臉頰已然紅。
幸虧是在夜中看不分明,直接將他的手甩開,氣呼呼道:“壞蛋,你真是太壞了。”
雖是輕斥,可聲音的,依然勾得人心裏發。
蕭晟輕咳一聲,一派正經:“纖纖,你若是不願意,那就算了。”
他記得兩人之間的約定,絕不勉強。
沈纖纖神變了又變,輕聲問:“你,真的很想?”
蕭晟眼皮微,沒有應聲。
沈纖纖咬一咬牙,將心一橫:“那好吧。不過咱們先說好,隻有今晚,是看在你生辰的份上,以後想都別想。”
蕭晟眉梢輕挑,眸中笑意流淌。
夜間,沈纖纖依言行事,許久才結束。
隻覺得手酸無力,氣呼呼瞪了他好幾眼。
偏生他毫不惱,眉梢眼角俱是笑意,態度極好,親自打了水給洗手,又用幹淨的巾布幫幹水漬。
他把玩著白皙的手,視線掠過的指甲,主問:“纖纖,用不用幫你染蔻丹?”
現在是七月底,仙花開的正好。
沈纖纖輕哼一聲,下微抬:“改天吧,我困得很,想睡覺。”
“行,那就改天。”蕭晟頷首。
躺在床上,沈纖纖手還有點酸,回想著方才之事,偏過頭,想狠狠咬他一口出出氣。
遠夜燈黯淡,他的眉眼清晰可見。
想到他平日裏對的縱容,那點子別扭幾乎是在一瞬間消散得幹幹淨淨。
罷了,他一直寵縱,縱他一次又有何不可?何況他今天還是壽星呢。而且自己也答應了。
思及此,心一片,湊過去,在他角親了一下:“好夢。”
蕭晟攬著,親了親的:“好夢。”
楚王爺很鬱悶,別人娶妻當老婆養,他娶妻當閨女養。他更鬱悶的是,自己戰功赫赫,威名傳九洲,皇帝見了也要矮三分,可他家小王妃就敢拍著桌子沖他喊不聽話,小心我打你。
她是相府不起眼的小小庶女,淡然低調,偏居一隅,只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,偏偏有個變態掉進了她的院子。本著做好事的精神為民除害,卻不想他突然醒來,被抓了個現行。他是位高權重的一方軍候,手段狠辣,惡名昭彰。渣爹為了保命,打包將她送上門,從此悲催的日子開始了。“爺!皇上說您已經二十一了,該娶個正妻了!”“爺有穆九!”“太后說她的侄女年方十八,端莊賢淑,準備賜給您做妻子!”“爺有穆九。”怒:“等穆九什麼時候願意嫁給爺了,你們就有夫人了!”穆九:“不用隔三差五進宮去跪這個拜那個,偶爾跑出去瀟灑一圈也沒人說她不夠端莊,當然,如果那個侯爺不要天天來騷擾她就更好了!”某爺:“做夢!” 一對一,女強爽文,歡迎入坑,作者玻璃心,不喜歡不勉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