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四目相對,再回避已然來不及。
念及方才之事,沈纖纖福一福,異常誠懇:“多謝郡主仗義執言。”
棲霞郡主不想與沈氏有太多來往,也怕口頭上幫一回,對方就借機纏上來。
是以,立刻撇清關係:“我可不是仗義執言,隻是看不得別人輕視我,自作多。”
晉王妃眨一眨眼:“哦。”
見臉上既無失,也無難過,隻淡淡的應一聲表示知曉。棲霞郡主覺自己一拳頭似乎打在了棉花上,說不出的憋悶。
待要再解釋兩句,又未免顯得有失份。深吸一口氣,冷哼一聲,直脊背,搖著團扇,揚長離去。
沈纖纖輕笑著搖一搖頭,也不知九郎打獵怎樣了。
——
皇帝今日興致好,強撐著騎一會兒馬,就累了。在眾人力勸之下,不得不先行歇息,命其餘人等繼續。
各部員多是人,知道在這種場合下,該怎樣正確表現。
因此,狩獵半天後,幾位皇子均有不小收獲,且領先於其餘員。
大皇子勝在獵多,二皇子勝在獵奇。
連十一歲的四皇子都了兩隻野兔,喜滋滋給皇帝看。
皇帝心不錯,但仍板著臉,隻有角微微勾起:“馬馬虎虎,比朕當年差遠了。”
幾個皇子連忙表示:“兒臣這點微末本事,如何能與父皇相比?”
其他人等也先後向皇帝呈上獵,皇帝依次勉勵幾句。
對潁川侯之薛綾音,皇帝更是大加讚賞。
此次隨行眷皆為玩樂,隻有此通騎,容貌豔麗,英姿颯爽。今日上苑打獵,也有收獲。
晚間皇帝宴請眾人時,還親口誇讚“有當如薛綾音。”
待晚宴散後,晉王夫婦結伴回房。
相對於微醺的旁人,他們都異常清醒。
尤其是沈纖纖,上次喝酒出了意外,這次說什麽也不肯喝了。
誰知道喝醉了以後能幹出什麽事來?
倒是晉王蕭晟有點小小的憾。
猶記得酒後憨熱,使他得趣良多。
夜間躺在床上,沈纖纖同晉王說起今日賞園時的事,隨口問:“你還記得陵侯家的小姐嗎?”
“不記得。”蕭晟果斷搖頭。
這四年中的事,他都不記得。不過他前不久聽人提過一,說是當街告白,被他拒絕。
其實在他看來,比起與王妃一見鍾,直接拒絕更像他能做出來的事。
沈纖纖輕輕歎一口氣。
深夜裏,的這聲輕歎顯得莫名惆悵。
晉王心念微,若有所思:“你怎麽問這個?莫不是在……吃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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