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濃沒看完,從每封信的日期可以看出,郭詩自從沒有往臺長辦公室寫舉報信后,就開始往辦公室手寫道歉信了。
都扔在了最底層的屜,整理了半天東西,還發現有個致的鋼琴八音盒。
梅時雨說:“林笑晏送的。”
這個鋼琴八音盒小巧卻不占地方,擺在桌上裝飾會很好看。
姜濃卻沒有拆開外包裝綢帶,直接給了梅時雨:“你要嗎?”
“給我?”梅時雨上說著不太好,很誠實接了過來,瞧著是個大牌的,而林笑晏作為臺里資歷頗深的老前輩,很會主送人貴重的東西。
姜濃沒要,微垂著睫緒,啟淡淡說:“嗯,辦公室有什麼你喜歡的,都拿走吧。”
梅時雨看不上那些花,倒是看上了收起的幾面錦旗。
姜濃:“——”
*
半個小時后。
辦公室的門被重新掩上,梅時雨自忽略了自潔癖,懷里捧著沾了灰的錦旗就大搖大擺走出來了,另一只手還拿著八音盒,路過茶水間,恰好看到林笑晏端著咖啡杯出來。
兩人打了個面照,林笑晏掃到他的手上,出言打招呼:“姜濃回來上班了?”
梅時雨沒覺得尷尬,微挑眉:“是啊,忙著清理辦公室一堆雜呢,晚上傾聽的這期節目,謝天謝地終于要上場了。”
林笑晏臉上的笑卻被他那句雜弄僵,繼而歇了聊下去的心思。
從八音盒出現在梅時雨手上,就猜到姜濃對自己不復從前,是那次茶館,有了心結。
而這件事,兩人都默契地沒往外傳,所以就算是梅時雨這種手握臺里不報的人,也被蒙在鼓里:“姜濃結婚了這事,你為老師,知道吧?”
林笑晏不知道,恢復淡定自若的神下訝異,裝知道的模樣。
畢竟姜濃在臺里,是尊稱他一聲老師的,先前被柳思悠為難,也是他出面護了幾次,梅時雨沒往別想,還打起了啞謎:“我不說是誰,你能猜到吧?”
林笑晏約是猜到了,卻沒說話。
而梅時雨這人骨頭賤,就是不把話挑明,對他一笑,捧著八音盒往自己辦公室走。
……
隨著傾聽的節目開始錄制,不臺里的人都跑到演播廳外觀看。
這是姜濃回歸的第一場主持,端坐在臺上,哪怕離了聚燈段時間,卻一出鏡就贏得滿堂喝彩,就連搭檔梅時雨都可以安心做個花瓶了。
用他話來說,那一卷新聞稿沒姜濃的時候,都是他在念。
如今有了姜濃坐鎮,兩人一言一語配合的天無,連導播室的工作量都輕松不。
等近一個半小時錄制結束后。
還是不人爭先恐后的給姜濃送花,都堆到了辦公室門口外,從冷調的走廊遙遙去,就差一條紅毯給安排鋪上,都能走秀了。
冬至手忙腳的,看到又來了一束花,太直跳:“放不下了,再送……都快堆到臺長辦公室去了。”
這次來的人穿著嚴謹黑西裝,聲稱是蘇荷的書。
姜濃從演播廳出來,站在門外親自簽收,抬手接過了這個季節不常有的干枯含苞荷花,上面還有一個的小卡片,落筆清晰寫著:
「恭喜你回歸新聞臺,季如琢今晚的手很功
——好運蓮蓮。」
姜濃安靜垂落著眼睫看完,臉上也揚起了笑。
冬至好奇悄悄打量:“誰啊?”
姜濃手指收起了卡片,那一堆艷奪目的鮮花都沒拿走,單獨這束干枯荷花抱在了手上,下播沒有去化妝間卸掉妝,走之前,將工作牌遞給了冬至,同時清的音很自然說:“我老公來接我下班了,這些花別擺在走廊占空間,想辦法理下。”
冬至目瞪口呆:“老公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