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翹的眼睫輕垂，沒等說點什麼時。

戴霖話鋒一轉，又道:“運氣不錯，楚總那邊答應了，會替出面解約。”

姜濃訝異的看過去，見戴霖已經若有所思繼續盯著室的沈珈禾，也不知漫畫看到哪集了，笑起來時把咬得艷紅，這習慣，又是像極了。

半響后。

戴霖說:“即便只是這張皮囊像，我也希它不要在這人世間繼續苦了。”

……

姜濃尋了個理由離開，給戴霖和沈珈禾單獨互相認識的空間。

沿著裝修奢華的走廊往樓下走，在另一的包廂，此刻傅青淮和楚綏等人，正坐在牌桌上消遣夜長漫漫的時間。

服務生端來的酒水，擱在旁邊都許久無人去。

楚綏難得近日有心調侃，修長指骨玩著一張紅桃:“傅總又戒酒了？”

傅青淮今晚只喝茶，眼下被故意取笑也風輕云淡，往背椅上一靠，水晶燈的是暖系，恰好將他如寒霜的俊臉孔襯得和幾分，加上有喜事，連薄吐出的語調都是磨得沉緩帶笑的:“家里那位，管得嚴。”

楚綏撥弄的牌在指間驟停，微狹起狐貍眼:“看來我們是要恭喜傅總抱得人歸了。”

能用家里那位來稱呼，憑借著多年，在場的楚綏瞬間就懂了傅青淮的意思。

只是沒料到像傅青淮這種大家族的掌權人，聯姻的未婚妻人選不止一個，且都是豪門心培養出來的，而他千挑萬選了這麼久，一直拖著沒結婚……

遇見姜濃之后，就突然選好了？

楚綏不免有些羨艷，低頭去，出西裝袋的煙盒，隨意點了。

旁邊，有人說出了他此刻心聲:“還是三哥自由，年紀輕輕就上位了，婚姻大事沒有長輩能指手畫腳，不像我，為了未來能繼承家業，直接喪失了擇偶權利。”

“得了吧，喪失擇偶權利也沒見你一個朋友啊？”

這話不假。

包廂的眾人都跟著笑，楚綏也笑，卻被濃濃的煙嗆到嚨，懶得了，懶懶散散的扔在玻璃煙灰缸里。旁邊聽到傅青淮低淺的問了一句:“那個跟路央有幾分像的小明星就在樓上，不去看一眼麼？”

楚綏仰頭靠在椅背上，覺得刺眼，用修長手背擋著。

半秒后，薄扯，嗓子帶著點兒煙后的喑啞說:“不去了。”

氣氛略微靜了許時間。

不過楚綏此人，像只活在危險區里的狡猾狐貍，有無數面。

他換了個姿勢坐，廓冷冽的臉孔面已經如常，端起一旁的烈酒喝，下那煙味，漫不經心地想要問了傅青淮個問題:“三哥。”

楚綏平時都喊傅總，一三哥就沒什麼好事。

傅青淮如玉的長指敲了敲桌沿，似警告般，不不慢地提醒道:“你最好夾好狐貍尾，想好了再問。”

“聊點男人之間話題而已。”楚綏傾湊近些，視線落到了傅青淮過分的側影清冷姿態上，問出了多年來困擾他的一個未解之謎:“這麼多年你沒有人，要麼就是拿佛心守戒做借口，要麼就是嫌避孕/套臟，懶得拿主送上門的人解決需求……”

話頓數秒。

艷聞無數的他，難得單純好奇發問:“所以姜濃上是哪一點，能讓你心甘愿把主母之位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