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呢?”歪頭沖他笑,夢里面,他的真命天可是差不多就快要出現了。
趙厲崢并未對承諾什麼,只是說了一句:“我說再多都沒什麼用,不如柚柚看我怎麼做。”
送回去時,他一直看著走遠,方才轉回到車上。
趙厲崢一個人在車上坐了一會兒。
和爸媽說了會兒話,回了房間,拉窗簾的時候無意往外看了一眼。
他的車子亮著大燈,仍然停在那里。
的手無意識的攥了攥窗簾,視線也變的怔怔。
過了好一會兒,才將窗簾拉上。
日子過的緩慢,但卻又轉瞬即逝。
從那個周五下午他來接回家開始,之后的每一周。
他都風雨無阻的來接回家,而周日的下午,也是他來送回學校。
周一到周五在學校不能用手機。
周五下午放學打開手機后,總能收到很多條他發來的微信。
其實也并未有太多的文字容,一大半都是他發來的定位。
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麼,心里的歡喜像是雨水滴落在湖面上濺起的漣漪,在一圈一圈漾著鋪開。
而周六周日兩天,他更是賴在了陳家。
偶爾有幾次傅東珵來陳家做客。
卻忽然離奇發現,之前那個常常會在他跟前晃的小姑娘,這幾次卻都不見人影了。
他倒是沒什麼其他,就是覺得,小孩子還真是六月的天,說變就變了。
不知道是父母長輩們之間有了默契,所以再也不在他們跟前提起小時候的那些玩笑話。
還是他和長輩們說了什麼。
幾家人再聚會的時候,卻很有人再拿他們打趣了。
就算他們倆依舊形影不離,而趙厲崢待和從前明顯不同,但大家也仿佛見怪不怪了一般。
有時候也會一個人發呆,去想十八歲之后的一些事。
其實現在的趙厲崢很讓人心安。
哪怕在學校五天,但對他的行蹤,卻仍是了如指掌。
他基本上去的也就是教學樓,籃球場,圖書館,食堂,麓楓公館,這幾個地方。
而周末和節假日,除卻他家中長輩有事要他一起,他幾乎都在陳家,跟膩歪在一起。
甚至,還一反常態的抓著補習數學。
搞的有一段時間想到周末他要過來家里就頭疼的不行,恨不得能裝病把他趕回去。
但無疑他的邏輯思維真的超級強悍,上課聽的一頭霧水的數學,被他輔導了這麼幾個月,竟然離奇的模擬考上了120。
時間就這樣緩慢的向前。
十七歲生日前的那個冬天,和趙厲崢好幾次見面時,都能覺到他整個人有些莫名的繃。
趙厲崢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。
但這一次很多事都有了或大或小的變。
也許有些人本就不會再出現。
但就在快要放寒假的前夕。
他在學校關系很不錯的同學過生日。
那天晚上十幾個男生就在學校旁邊的燒烤店聚餐。
他遇到了在餐廳打工的江幽。
和上輩子一樣,江幽的妹妹那時候才十來歲,趴在燒烤店角落的椅子上寫作業,等著姐姐工作結束。
有幾個染著五六頭發的年輕人喝醉了酒戲弄起小姑娘。
江幽聽到靜過來護著妹妹,大約因為長的還算清秀可人,那幾人干脆調轉目標調戲起來。
拉拉扯扯間,妹妹被人推倒在了地上,江幽趕推開邊那個男的去護妹妹。
被推倒的人就被惹惱了,借著酒勁兒抄起酒瓶就要砸。
他們這邊十幾個男生,有籃球隊的也有武社的,個個人高馬大,看到這樣的事兒自然是看不下去,一個個都站了起來。
他坐在那里卻沒有。
上輩子,他是跟著兩個哥們兒出來吃飯遇到的江幽。
當時他看到江幽為了護著妹妹,被人用酒瓶砸頭都不躲閃時,他無疑是十分震驚十分的。
而如今舊事重現,卻又好似有了別樣的悟。
他們這邊人多,又都是氣方剛的青年,那幾個找茬的很快沒了氣勢,罵罵咧咧的走人了。
江幽拉著妹妹起,不卑不的與眾人一一道謝。
“你是不是舞蹈系的學妹啊,我好像在校慶表演上看過你演出。”
說話的是他籃球隊的隊友林湛,高高大大的,長的也不錯,在京都算是中產家庭出的。
江幽點點頭:“我是舞蹈系的。”
“加個微信認識一下吧。”
江幽好似遲疑了一下,卻還是拿出了手機點開了自己的二維碼。
林湛正要掃碼的時候,趙厲崢卻站起來:“林湛。”
“等一下啊厲崢,我馬上就好。”
他作利落的掃了碼,沖江幽一笑:“記得通過一下啊學妹。”
江幽很克制的微微點了點頭,視線卻若有似無的掃過了一直坐在那里沒的趙厲崢。
轉去后廚的時候,眉卻微微的蹙了蹙。
趙厲崢按理說是個很熱很仗義的子,可今晚他卻一直坐在那里,都沒一下,也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。
江幽覺得有些奇怪,心里失落的不得了。
但現在事已至此,也只能這樣。
好在那個林湛的傻大個兒主加了。
他和趙厲崢關系近的,這倒是個好機會。
“厲崢,你剛才我干什麼?”
趙厲崢見林湛喜滋滋的過來,明顯一副春心漾的模樣,他卻好似過林湛,看到了曾經的自己。
有些東西永遠沒有彌補和悔改的可能了。
但現在,他也許能阻止一些事發生。
“林湛,王文語是誰你還記得嗎?”
林湛驀地愣住了,片刻后,才訕訕道:“我,我就是一時興起,再說了,就是個小學妹,我沒別的想法。”
“如果王文語也去隨便加一個學長的微信呢。”
趙厲崢的神漸漸變的冷凝:“林湛,如果你忘了你還有個朋友的話,那我不妨提醒你一下,沒有孩子會不在意自己的男朋友主加其他生的微信。”
“厲崢……這真不是什麼大事啊,我沒其他想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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