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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無盡債務》 第一百四十章 初封之王

“伯戈,這種事你早晚也會遇到,大家都是不死者,沒有人能陪我們走到最后,到最后只有我們自己。”

瑟雷低落的緒沒有持續太久,這位不死者在漫長的時里,早已學會了如何調節自己的緒,所以他總是一副過度歡樂的模樣,生怕悲傷追上自己。

看了眼伯戈,瑟雷把話題轉移到了伯上。

“你呢?為不死者也有段時間了,覺如何?”

“我還好……至我現在覺得自己蠻幸福的。”伯戈說。

“你這話說的,就像一個乞丐得到了些許的吃的,便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,”瑟雷一眼看了伯戈,“如果有人你,那應該希你會更幸福一些。”

更幸福?

戈有些茫然,以他的經歷來看,這種事對于伯戈而言確實太遙遠了、太陌生了。

一年前才出獄,過了一段勉強安寧的生活,然后便踏上了復仇之路,直到這一刻伯戈才能歇歇腳,來這里喝上一杯放松心

仔細想想伯戈的生活還蠻繁忙的,幾乎沒怎麼歇息過,即便有閑暇時刻,他也只是在家里躺著,聽音樂、看書,在這座郁的城市里,伯戈的朋友并不多。

見伯戈也搞不懂自己,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,瑟雷便沒有繼續在這話題上糾纏,而是說回了之前的。

“但是啊,不死者中也有些例外,比如有另一位不死者,愿意與我們走到最后呢?”

“你想找個不死者妻子?”伯戈這時才意識到他的意圖。

“這種事只是想想了啊,畢竟兩者相是很難的事,更不要說還是不死者之間的了,大家都是活不知道多久的老妖怪,心境早就不一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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瑟雷上這麼說,但伯戈相信這家伙肯定付諸過行,結果也顯而易見,他現在只能在這個弱智樂園抱團取暖了。

戈還蠻想聽一聽這段故事的。

“老妖怪們沒法坦誠自己那糟糕的心,但做朋友,一起搭伙過日子還是不錯的。”瑟雷總結道。

酒局又進行了一段時間,伯戈沒有喝太多,他這人即便是慶祝也不會過度放縱自己,喝了幾杯到醉意后就停下了,倒是帕爾默又以一副酒中毒的方式倒下了。

到了晚上,瑟雷帶著一酒氣去兼職跳鋼管舞了,伯戈不知道帕爾默家在哪,但他和這些不死者相還蠻融洽的,伯戈就找了一間客房把帕爾默丟了進去,自己回了家。

時間回到現在,伯戈洗了把臉,清醒之后穿好服,看了眼日歷,今天便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,明天就要重返崗位,所有事最好都在今天解決。

戈沒有立刻出門,而是打開收音機,聽著杜德爾悉的聲音,以及陣陣樂曲,他坐到了桌子前,然后拿起阿黛爾送給他的日記。

或許是把日記當做自己與阿黛爾之間的聯系,伯戈寫起日記來,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片。

看著日記,伯戈想起了什麼,拉開屜,里面放著一些七八糟的東西,但在伯戈看來這里算是他的紀念品收藏柜。

復仇期間沒完的半盒香煙,自己第一次執行任務時的羊角錘,這東西上頭還帶著干涸的跡,還有……還有一張門票。

《徘徊之鼠》的門票。

戈到現在也不確定,自己看到的到底算不算是故事的結局,但無論如何一切都結束了。

想到這,伯戈由衷地謝后勤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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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風雨夜下,伯戈砍了個痛快,但卻留下了遍地的狼藉與堆積山的尸,等天亮雨停,這勢必會引起全城的恐慌,好在一大早這些就被擺渡人們收拾干凈,他們還編寫了新聞,聲明這是多個幫派之間的沖突。

但無論怎麼掩飾,終究還是死了這麼多人,市民們對著報紙評價來評價去,有人覺得死了這麼多人很悲傷,有人覺得死的都是壞人,歐泊斯的治安要變好了,諸如此類的話源源不斷。

戈估著有人猜到了事的真相,可在秩序局的管控下,這種真相也只能在大裂隙流通。

相比這些的新聞,柯德寧的死倒不是那麼引人注意了,只有部分人注意到了他的死,在擺渡人的理下,他的死因被歸于意外,大雨沖倒了年久失修的雨棚,在等車的途中他和他的妻子都死在了石下。

戈以為這樣就結束了,但幾天之后柯德寧的新聞又迎來了一次高峰,隨著他的死,《徘徊之鼠》這一次真的了絕唱,那些親眼目睹過最后一幕的評論員們,紛紛在報刊上夸耀作品的杰出,將他稱作絕世的奇才,憾的奇才已經死了。

也不知道柯德寧知道這些,會是什麼樣的心

將嶄新的門票夾在日記里,伯戈沒有繼續關注評論員們的話,他很清楚,有些事沒必要究其真相,最好就讓它這麼消失在大雨里。

戈收拾好了自己,穿上了一正裝,頭發也被梳的整齊,一不茍。

服是杰佛里給自己買的,他說自己以后總會參加一些重要場合,不能總去借別人的服穿,那不僅很麻煩,還很不合

將十字的項鏈塞進,伯戈取出“曲徑之匙”,拉開一道前往不死者俱樂部的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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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戈推開白的木門,隨后清脆的鈴聲響起,一陣芳香撲面而來。

這還是伯戈第一次走進花店,墻壁被,木質的架子上,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。

孩聽到了門鈴的聲音,如靈般從花叢里探出頭,在看到伯戈的臉龐時,阿菲亞顯得有些驚喜與意外。

“早上好!阿菲亞。”

爽朗的聲音響起,帕爾默一只手搭著伯戈的肩膀,從他后鉆了出來。

一夜的宿醉后,帕爾默本想一覺睡到下午,但一大早就被伯戈破門而,然后拖到了這里,即便心里一千個不愿,但面對自己這位行表的搭檔,帕爾默還實在沒什麼辦法。

“帕爾默?”阿菲亞更驚訝了。

在伯戈來之前,帕爾默的搭檔是丘奇,丘奇顯然對阿菲亞有所好,每周都要和帕爾默過來買花套近乎,久而久之,他們幾人就這麼悉起來了,但在帕爾默為債務人后,他就和丘奇散伙了,除了上次來找丘奇外,帕爾默幾乎不怎麼來這了。

“你們……認識?”

阿菲亞看著伯戈和帕爾默,又想起之前常和帕爾默一起來的丘奇,阿菲亞意識到自己在酒吧的猜想是正確的。

“差不多,都是同事,”伯戈說著出手,介紹道,“伯戈·拉撒路。”

“你好你好,我阿菲亞就好了。”

阿菲亞介紹自己的同時還不忘對伯戈道謝,“在酒吧時真的謝謝你了。”

“沒什麼,我自的恪守的底線,不允許我坐視這種事的發生。”伯戈開朗了不,居然還有那麼幾分健談的意味。

可一旁的帕爾默卻完全沒有這種覺,他在心里嘟囔著,“幸好那些人只是混混啊,如果他們想要做更惡劣的事,姑娘你就有幸見到他們濺當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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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需要什麼?”阿菲亞問。

“我想去悼念一位朋友……我不太懂花,你能幫我挑挑嗎?”伯戈請求道。

“好的,稍等一下。”

阿菲亞轉頭撲進了花叢中,為伯戈尋找合適的花。

戈和帕爾默坐在了一旁,阿菲亞在空隙時,還為兩人端來了咖啡,這麼熱心的服務讓伯戈居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
端起咖啡,伯戈覺得這地方還蠻不錯的,郁的城市里,居然還有這麼溫的一角。

戈發著呆,可很快他想起了什麼,抬起手掌,在暴風雨夜上面刻滿了罪人的名字,但隨著第一縷的落下,這些名字也都消失不見。

但伯戈的記憶力還是蠻不錯的,他記得那些名字……準確說是最后一個名字。

在殺死桑代克后,仍有一柱位于天地間,只是他離伯戈太遠了,遠到伯戈難以及,而這名字所代表的份,也并非伯戈現在可以獵殺的。

想到這,伯戈突然問道,“帕爾默,你知道這個名字嗎?瑟維斯·科加德爾。”

“你怎麼突然問這個?”帕爾默一驚。

“沒什麼,他也在我的狩獵名單上……但憾的是,我不太了解這個名字。”

戈只能從姓氏上判斷出這人屬于科加德爾王室,但除此之外,他對于科加德爾王室了解的并不多,乃至科加德爾帝國的歷史,知曉的也不多。

作為國王劍的直接統治者,科加德爾王室一向以神為名,有人知曉王室的全貌。

“狩獵名單?那可太憾了啊。”

帕爾默知道伯戈的那份名單,他沒把這個往魔鬼那一類去想,而是覺得,這是伯戈表演人格的自我娛樂。

每個變態殺手,都該有那麼一份罪人名單。

憾什麼?”

憾是,那家伙已經死很多年了啊,”帕爾默對于伯戈歷史知識的貧瘠到悲傷,“你總不能去殺一個死掉了的家伙吧?”

看著伯戈那雙疑的眼瞳,帕爾默擺擺手。

“好吧,好吧,這段歷史確實有些,現在這個時代,已經很有人知道了。”

和伯戈這個為了大學學費而去當兵的窮小子不同,作為克萊克斯家的繼承人,帕爾默從小的便是英中的英教育,很多鮮為人知的歷史,對于他而言只是應該了解的基礎知識。大風小說

“初封之王·瑟維斯。

他是科加德爾帝國的第一代君主,也是科加德爾王室脈的起始點,而現在,這家伙已經死了幾百年了,多半連灰都不剩下了。”

帕爾默搞不懂伯戈怎麼突然提起這個名字,對于世人而言,這已經是被徹底埋葬的歷史了。

“有意思旳是,作為初代國王,瑟維斯好像在科加德爾王室里被視為忌,在外界幾乎沒有關于這位國王的記述,也只有我們這些古老的結社,有所了解。”

戈算是問對了人,這種古老的,只有同樣古老的超凡家族,才有所了解。

“哦,這樣麼?”伯戈點點頭,表示自己明白了。

“不好意思!能幫我一下嗎?”阿菲亞的聲音從花叢里傳來。

“好嘞!”帕爾默當即放下咖啡,直接躍了出去。

看著那歡騰的背影,伯戈輕松的神逐漸凝固了起來,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手掌,復雜的思緒在腦海里橫沖直撞。

“他不會騙我的……”

戈自言自語,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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