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煙霧彈!」
「怎麼回事啊這?」
「別慌別慌,大家都別慌!」
「咳咳,咳咳!」
「如茵,抓我的手,跟我走!」
「趴下,立刻趴下!」
「咳咳咳!」
圍觀群眾在煙霧中四散,有人原地趴下,有人向外奔逃,咳嗽聲此起彼伏。
「池師兄!」李維維驚慌失措的呼喊。
池橋松直接拽著他的服領子,將他往外面拖去:「好像是煙霧彈,應該是有人要對渡劫的蛟出手!」
為武者,面對這種景,他表現從容鎮定,襲擊並非沖著自己而來。
能出煙霧彈製造混,這樣的襲擊手段已經屬於大手筆,除了渡劫蛟龍之外,也就刺殺縣知事劉樹民需要這樣做。
不過在哪都能刺殺劉樹民,沒人會傻到一群武道高手圍著他的時候來刺殺他。
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頭蛟。
「咳咳!」
饒是捂著鼻子,池橋松還是被煙霧彈嗆了一下,但總算是奔出煙霧彈的籠罩範圍。看看周圍,有好幾位武者,帶著自己的親朋跑出來。
那輛陷泥坑中的直播貨車,依然陷在泥坑中,主持人站在車邊,背對著煙霧籠罩的老窪壩,正在直播:「觀眾朋友們,現場忽然被一陣煙霧籠罩……咳咳……」
有煙霧飄來,主持人也被嗆著了。
嗒嗒嗒!
忽然間煙霧裏傳來開槍擊的聲音。
混的圍觀群眾尖聲驚,讓整個場面變得更加混,而這諸多嘈雜的聲音當中,很快又傳來虎嘯鶴鳴等諸多吼聲。
「是武道高手在戰鬥!」李維維坐在地上,害怕又興。
「看到了。」
池橋松瞪著眼睛,仔細注視著煙霧繚繞的老窪壩,可以看到有各種猛的虛影過煙霧,綻放出屬於武道強者的芒。
這是道影。
凡是將武功練到極致,就能引發武道與天地之間的共鳴,從而產生各種類型的虛影。
池橋松也能做到,他全力施展《瘋牛大力拳》時,偶爾能召喚出牛的虛影相伴;全力施展《十二路彈》和《禹劍》時,也會有和劍的殘影閃過。
尤其是他施展《猛虎大力拳》,召喚出的猛虎殘影,甚至能停留一兩秒鐘時間。
讓道影殘存幾秒鐘,屬於力士境能做到的極限。
若是境界更高。
勇士境時,道影能不斷在後閃爍;武士境時,道影能覆蓋全。
練到武士境高深,比如當時把劉文濤打個半死的周向賢,他的道影不僅覆蓋全,更是能發出類似吼的真假雷音。
道影與雷音,就是武道外功下士三境的重要標誌。
不僅好看,更兼實用。
道影籠罩時,武者刀槍不。
特別是武士這個境界,召喚出道影之後,連機槍掃都不怕——這也是武道外功,被稱為橫練功夫的原因。
外功大之後,當真是人形坦克。
至於真假雷音,則屬於神層面的攻擊,對武道有著巨大的加持效果。
此時煙霧中猛道影不斷閃爍,時不時就有虎豹雷音響起,一群武道高手在其中混戰。
驀然。
一道人影衝天而起。
池橋鬆手搭涼棚,看向這道人影,赫然發現此人正是縣知事劉樹民。
只見劉樹民手持一把寶劍,在半空中哼了一聲,隨即抖寶劍,頓時幾十道劍影傾泄而出。劍影迎風見漲,轟煙霧當中時,已經變幾米長的一道道巨型劍影。
這樣的武道攻擊方式,嚴重超出池橋松的見識。
是屬於上師三境的力量。
但下一刻,煙霧當中迅速升起無數道黑煙團,這些煙團頂著巨型劍影,不斷上沖,直至衝到劉樹民面前。
轟然一下。
劉樹民被從半空中擊落。
不過他臨危不,寶劍橫在前,劍影化作一面盾牌,將所有黑煙團都擋在外。
隨即跌回煙霧之中。
「兩名大師!」李維維已經看傻了,「池師兄,是兩名大師在戰鬥哇!」
戰鬥還在持續。
時不時迸出巨型劍影和黑煙團。
但是隨著煙霧彈的效果開始消散,劍影、煙團不再出現,道影和雷音也漸漸銷聲匿跡,只剩下人群還在哭喊。
片刻后煙霧徹底消散,警巡捕們開始驅趕人群。
幾位警巡捕,直接來到直播貨車面前,將直播鏡頭掐斷:「誰允許你們電視臺播的!」
主持人喊:「民眾有知權!」
「知你馬戈壁!」
當先一名警巡捕,一把扯住主持人的頭髮,托著主持人的屁,將生生塞回了直播貨車箱裏。
又拿機槍托把敲打車門:「趕開走,再不走我就請你去局子裏喝茶。」
貨車司機哭無淚:「長,走不掉,車陷住了啊!」
警巡捕看了一眼陷泥坑的車胎,示意手下:「把車推出來,讓他們趕滾蛋。」
隨即拿起大喇叭,繼續驅趕人群。
「所有人注意,所有人注意,立刻離開老窪壩!」
「池師兄,老窪壩什麼都沒了,我們也走吧。」李維維說道。
池橋松不舍的盯著老窪壩,蛟沒了影,兩名大師境巨擘沒了影,連郝伯昭等武道高手,也沒了影。
看樣子都已經進彭蠡大湖深。
很有可能是潛水走掉的。
大冬天的,湖水冰冷刺骨,但對武道高手來說,本不是事兒。
有些憾沒看到結局誰勝誰負,以及蛟是安全離開還是危險逃命,只能等過後問一下老師郝伯昭了。
警巡捕拿著槍驅趕,他跟著人群轉離開。
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喊他:「小池,你也在呢?」
「徐老師?」
喊他的人是徐景,之前教授《禹劍》的老師。
「大水虺渡劫,這樣的場面,不說千年難遇也是百年難遇,而且還真看到大水虺渡劫蛟,福氣啊!」徐景慨。
「徐老師,您說是誰弄出的襲擊?」
「邪修唄。」
「邪修?」
「邪修專門走邪門歪道,用各種損手段彌補自,這樣一頭新生的蛟,他們肯定眼饞,不襲才怪了。」
池橋松皺眉:「當著縣知事的面襲,這些邪修也太膽大了吧?」
「邪修都是亡命徒,別說當劉知事的面,就是當著朱大元帥的面,他們也敢襲。」徐景搖頭嘆氣,「我只盼著蛟沒事,蛇了蛟,就有了一龍,是祥瑞之啊。」
頓了頓。
他又補充道:「墨坎縣出了一頭蛟,今年一整年說不定都能風調雨順,可這要是死了……怕是日子又要艱難!」
「這是為何?」池橋松不太理解。
儘管渡劫之後的蛟已經不是凡,但再怎麼神奇,又怎麼可能跟墨坎縣一整年的天氣掛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