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?好啊!臭子,你敢我們滾?”
大伯母吳彩蓮就像是被踩中了狗尾,那張醜惡臉頓時原形畢。
把手裏的碗筷狠狠往地上一扔,雙眼瞪著洪宇吼道:“我看你是把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,連長輩都不曉得尊重。”
大伯洪長福也是氣得不行,跟著罵道:“王八羔子,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有錢了,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?”
“告訴你,若不是看在你長這麽大的份上,我早一掌扇過去了。”
“趁我沒火之前,你子趕過來給我和你大伯母道歉,否則,我今非得替你爸教訓教訓你。“洪長福倚老賣老。
“道歉?還教訓我?”
洪宇冷冷一笑,道:“就你們這種人,也配讓我道歉?也配當長輩教訓我?”
“最後再一遍,給我滾出去,我們家不歡迎你們。”
“你你你”
洪長福氣得渾發抖,指著洪宇對洪長壽告狀道:“老二,你看看,看看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,還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裏了嗎?”
吳彩蓮唾沫星子飛:“就這種素質,還名牌大學生呢,我看啊,連我家的那條大黃狗都不如。”
洪長壽知道兒子心裏的怒火為什麽會這麽大。
實話,他心裏對大哥大嫂在自己生重病期間的所作所為,其實也相當的有意見。
但念在親的份上,他還是不打算撕破臉皮,道:“大哥,大嫂,宇不是你們的那種人,他隻是心裏有些氣不順,才了些胡話,你們也別介意。”
“氣不順咋了,氣不順就能我這個長輩滾了?”
“不就是問他借一點錢嗎?不借就不借,在我麵前耍什麽威風。”
洪長福氣呼呼道:“老二,你什麽也別了,今必須要他給我道歉,要不然,咱們兩家從此斷,你也別認我這個大哥了。”
吳彩蓮附和道:“而且,有口頭道歉可不行,必須得拿出點實質賠償出來。”
“別的我們也不要,就拿五十萬出來給我家龍買車。”
這次是連“借”這個字都不帶提的。
洪宇就從來沒見過這麽厚無恥的人。
他冷聲道:“想斷隨你們,我求之不得。反正我們一家從到大,也沒得到你們一丁點的幫助。”
“至於想讓我借錢給你們,都沒有,快點滾。”
“兔崽子,我看你就是欠收拾。”
沒得到錢,反而還被轟趕的洪長福惱怒了。
他抬起拳頭就朝洪宇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。
“宇,心,快閃開。”
洪長壽見狀,立即喊道。
“大哥,別衝,宇還隻是一個孩子,不懂事。”
洪秀蓮也急忙衝上來勸架。
“給我閃開,這裏沒你的事。”
洪長福用力一推,無的把洪秀蓮推到在地,拳頭直接朝洪宇的鼻梁上砸來。
還敢對姑手?
洪宇臉一沉,也不客氣,抬起腳就是一踹。
速度很快。
還沒等洪長福反應過來,口就挨了重重一腳。
隨後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。
“砰!”的一聲,撞擊在了院牆上。
洪長福痛得大,捂著口爬都爬不起來。
“長福,你沒事吧。”
吳彩蓮嚇慌了。
沒想到洪宇這麽能打,趕跑了過去,攙扶起丈夫洪長福。
洪長福抬頭怒視著洪宇,口痛得話都有些不出來:“兔崽子,你真的敢打我,你”
他原本還想罵幾句的,但看到洪宇那充滿殺氣的眼神正視著自己,好恐怖,嚇得到邊的話又都給咽了回去。
“老二,你兒子都敢打自己的大伯,這事你也不管管?”吳彩蓮朝洪長壽吼道。
洪長壽正扶起摔倒的洪秀蓮,看見洪秀蓮的臂傷了,也流了。
這時,火氣也上來了。
“打了又怎麽樣?他不先手,宇也不會手。”
“你們剛才不是要斷嗎?”
“那好,今就斷,你們夫妻倆都給我滾出去,這裏不歡迎你們。”洪長壽氣道。
吳彩蓮被懟得老臉發紅,咬牙切齒道:
“好啊,洪長壽,你兒子打了人,你還縱容是吧。等我家龍還有虎回來,我們會過來找你們父子倆算賬的。”
知道占不到便宜,丟下這句威脅的話後,吳彩蓮扶著洪長福離開了洪宇家。
“爸,我沒惹你生氣吧?”
洪宇走到洪長壽邊,覺有些對不起父親。
畢竟,父親最在乎家族團結的。
然而,他今親手破壞了這種維持了幾十年的表麵團結。
洪長壽擺了擺手道:“宇,爸不怪你,爸很理解你的做法。”
“其實,對你大伯一家的做法,爸的心裏也氣的。”
“他們一家有困難,找我們家幫忙時,我們哪次沒幫?”
“可我們家有困難,他們向來都是袖手旁觀,對我們一家,還不如對外人好。”
“隻是爸之前太在乎親人團結了,覺得不必要為了一點恩怨是非,而搞得親人都沒得做,你爺爺在九泉之下,也不會心安。”
“哎!”
到這,他歎了口氣:“爸現在也想通了,凡事啊,不能一味的忍讓。否則你吃的所有虧,在人家看來,那都是理所應當,不會記你半分好,甚至還會覺得你是老實人,好欺負。”
洪宇開心一笑,老爸能想通這點,明是真的沒生氣,反倒思想豁達了。
“二哥,你的對,大哥的心裏隻有他們一家人,從來就沒把我們兄妹間的放在眼裏。”
洪秀蓮委屈的哭了。
剛才洪長福無的把推倒在地,也把的心給推涼了。
洪長壽笑道:“妹,咱不管你大哥,反正二哥這裏一輩子都是你的避風港。”
洪宇笑道:“姑,宇這裏也是你的避風港。”
噗呲!
洪秀蓮被逗得又哭又笑,原本沉重抑的氣氛,一下子變得歡樂起來。
“這可是你們的啊,男子漢大丈夫,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以後我們娘三就賴上你們父子倆了。”洪秀蓮笑道。
“行,沒問題。”洪長壽道。
“求之不得。”洪宇笑道。
用真氣幫姑理好傷口後。
洪宇和父親一人騎自行車,一人騎著電車,把姑一家三口送到了鎮上。
把兩個孩送去學校後,便在學校附近租了套房子。
兩室一廳,九十平。
房租八百塊一個月,付三押一。
在大城市,這租金當然是相當便宜了。
但在這偏遠山區的鎮上,這價格,其實還是貴的。
但好在離學校近,裝修也還不錯,各種家都有,洪宇也就沒講價。
反正,他現在也不差錢了。
簽完合同後,姑洪秀蓮搶著要付房租的,但被洪宇攔住了。
洪秀蓮道:“宇,這錢還是我來付吧,幾千塊錢,姑還是有的,以後沒錢了,姑再指你行不行?”
“不行。”
洪宇堅持道:“姑,我昨都答應養你們娘三了,你可不要讓我這個剛長大的大丈夫言而無信啊。”
洪長壽打趣道:“妹,就讓宇給吧,反正他現在有錢,不花一點,估計手。”
洪秀蓮開心的笑了,最後拗不過,隻好答應讓洪宇付房租。
微信付完錢之後,洪宇道:“爸,姑,你們先收拾屋子,我去趟縣城,把支票兌換一下。”
“嗯,路上心點,早去早回。”洪長壽叮囑道。
“會來後,記得來這裏吃飯。”洪秀蓮提醒道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洪宇點頭,下樓往車站方向走去。
他此去縣城,不單單是要去兌換支票,還有就是買輛豪車。
讓村裏那些瞧不起自己的親朋好友都看一看,什麽做三十年河東、三十年河西,莫欺年窮。
永遠都不要瞧不起人,風水流轉。
當然了,有輛轎車出行,也的確很方便就是,至一家人下次去鎮上不用借車了。
坐上去縣城的班車,十點半左右,洪宇到了支票上所顯示的“神州銀行”的大門口。
據,神州銀行是華夏八大豪族合夥開的,所設分行分布在世界各地。
比國有的四大銀行資產都多。
至於信譽問題,那自然也是杠杠的,堪比瑞士銀行。
畢竟,在華夏流傳著這麽一句話。
國家可以改朝換代,但八大豪族永遠都是八大豪族。
因為,這八大家族,無論哪一家,至今都有千年曆史。
是屬於真正的頂級家族,和政府也有著千萬縷的關係。
走進銀行大廳時,來辦理業務的客戶還多。
洪宇取了個號,開始在某個窗口下排隊。
“洪宇,真的是你?”
忽然,後傳來一道激的喊聲。
洪宇神一怔,回頭看去。
呃真巧,竟是兩個高中同學。
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同桌,孫倩,當年在班上可是班花,不男生都暗過,剛才和自己打招呼的就是。
另一個李麗,和孫倩是閨,長得也還算是可以。
不過仗著家裏有點錢,格十分的傲慢無禮,一向瞧不起像洪宇這種窮苦人家的孩子。
“孫倩,李麗,這麽巧啊,在這到了你們。”
看著走過來的兩,洪宇禮貌的出手,笑道。
高中畢業後,大家各奔東西。
除了幾個關係很鐵的死黨在寒假的時候,會偶爾出來聚聚,其他同學,基本上都沒什麽聯係,變了隻存在於記憶中的“陌生人”。
記得和孫倩、李麗兩人的最後一次見麵,好像是畢業後的第一個寒假的一次同學聚會上。
自那之後,也沒人再組織過同學聚會了,便再也沒見過麵。
這次,在這裏能偶遇兩人,倒是讓洪宇也有點久別重逢後的喜悅。
“確實巧的,我和麗麗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。”
孫倩今穿著白長,材超級好,前凸後翹,不愧是高中時的班花,越長越漂亮了,發育的也更了。
此時大方一笑,手和洪宇握了握手。
然後,又恰到好的分開了,給人一種很舒服的覺。
而一旁的李麗則抱著雙手,毫沒有要和洪宇握手的意思。
甚至還白了洪宇一眼,有些嫌棄的道:“倩倩,你跟他這個窮子握什麽手啊。”
言語中,赤的瞧不起。
洪宇無語,這李麗還是跟高中時期一樣,傲慢且無禮。
自己也沒得罪過吧,何至於見麵就嘲諷?
“倩倩,別這麽,大家都是老同學呢。”
孫倩格倒是很不錯,怕洪宇下不來臺,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洪宇道:
“洪宇,你別見怪,麗麗剛才是開玩笑的。”
洪宇剛想自己不在意,畢竟李麗什麽人,他高中時也知道,懶得和這人一般見識。
可他的話還沒出口,就聽到李麗道:“我才不是開玩笑呢。”
“他本來就是窮子,咱班都公認的。”
“而且,你看他的穿著,還是跟高中時期一樣寒酸。”
“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他是撿垃圾的呢。”
瞥了洪宇一眼,一點也不怕洪宇生氣。
“倩倩,真的,他跟我們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。”李麗的言語十分的尖酸刻薄。
洪宇聽了,心覺十分的好笑。
這李麗未免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。
不就是家庭條件優越一點,有什麽可瞧不起人的?
不過,他也沒有當場反駁什麽。
因為跟李麗這種人講道理,那純粹就是浪費口舌。
孫倩都覺得李麗的有些過分了,太傷人了,立馬打著圓場:
“麗麗,洪宇哪有你的那麽不堪,人家可是江南大學的高材生。”
“江南大學不僅是咱省排名第一的大學,在全國也能排進前二十。”
“洪宇現在是還沒畢業,等畢業了,前途不可限量的。”
“可拉倒吧。”李麗不屑的道:“江南大學的學生有什麽了不起的?”
“我男朋友的公司裏,不就有幾個江南大學的畢業生,三十多歲了,才拿一萬塊一個月,一年下來,累死累活也才賺十來萬,連市區的房子都買不起,老婆也娶不到,是這個社會上的最底層。”
李麗到自己的男朋友時,一臉的得意驕傲,看著孫倩繼續道:
“倩倩,真的,在如今社會,人脈背景才是最重要的,靠死讀書就算是考上了名牌大學又如何?還不是一樣是個打工仔,翻的機會十分渺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