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開?”
陳之和輕輕彈了下的腦門:“知道還關機?”
“唔,手機沒電了。”梁言了額頭,覷了他一眼,嚅了嚅,“你……”
陳之和低頭:“嗯?”
“早上的事是不是給你的公司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?”
“是有點影響。”陳之和說得雲淡風輕的。
“第一季度的營業額打水漂了?”梁言很沮喪,自責地說,“快放年假了,酒店本來可以賺好大一筆錢的。”
陳之和忍俊不:“打水漂還不至於。”
梁言愁啊:“你幹嘛要和錢過不去啊,我大不了被罵幾句,工作不要了就是了,我還可以道歉,你告了,別人會覺得你仗勢欺人的。”
陳之和眉頭微:“你打孩子了?”
梁言猛搖頭:“沒有。”
“沒做過的事,為什麽要道歉?”
梁言想了下:“……止損?”
陳之和低頭看著的眼睛:“我現在就是在止損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要是主低頭了,那就是默認別人的指控,比起錢,這個損失更大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我就‘仗勢欺人’了。”
梁言眼眶微熱,吸了下鼻子,咕噥道:“好多錢呢。”
“沒看出來,你還是個小財迷。”陳之和笑著了下的腦袋,“好了,這些事我來理,了麽,走,帶你去吃飯。”
梁言沒胃口,但不吃陳之和也不會吃的,想了下說:“在家吃吧。”
“好。”
陳之和下廚簡單地煮了兩碗麵,梁言順從地坐進餐廳,自己多吃點兒,可不想顯得太脆弱,明明在外麵承更多的不是。
陳之和見大口大口地吃著麵,稍稍安心:“你在家休息一段時間,兒園那兒我去通。”
梁言拿筷子的手頓了下,卷著碗裏的麵條,緘默片刻後才心虛地開口:“……我剛才,和園長提了辭職。”
陳之和抬頭看,梁言的眼神有些慌張,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,看樣子剛才說可以道歉不是隨便說說而已,是真有這個打算,並且展開了行,想到的長環境,他倒是不難理解會選擇妥協,習慣了。
“辭了也好,就當提前放假。”陳之和沒責備,他把自己碗裏的夾給,同時說,“等你調整過來了,想工作可以找份新的。”
聊到工作,梁言的緒就有點低了,了碗裏的麵,失落地說:“我覺得我可能當不了老師了,可是不做老師,我還能幹什麽?”
陳之和記起了之前寫的那份詳盡的試吃報告:“你做什麽都不會差,除了老師,你可以嚐試下別的工作。”
梁言歎口氣:“我之前和你說過的,我是一條鹹魚,沒有理想,沒有野心,要不是遇見你,我的人生不會有任何起伏,你是意外中的意外。”
“上帝規定了鹹魚一定要翻?”
“什麽?”
陳之和放下筷子,看著:“沒有誰能說人一定要有理想,世上那麽多人,不是每個人都有理想,但大部分人都活得好好的,既然你沒有最想做的事,反過來就意味著你什麽都可以嚐試,梁言,你麵前有無數選擇。”
梁言聽愣了,陳之和不愧是企業家,開口自帶說服力buff,幾句話說得都有些蠢蠢。
“萬一……失敗了呢?”猶豫著問。
陳之和笑了下:“你不是說我是意外中的意外,你盡管去試錯,有我在,你不會失去所有。”
梁言心旌一,心一時五味雜陳。
從小就是被拉扯著往前跑的孩子,雖然有父有母,但卻從來沒有後盾。
梁言覺自己鼻子微酸,有些犯矯:“你這樣……會讓我忍不住依賴你的。”
陳之和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,他拿手輕輕點了點桌麵,很坦然地說:“梁言,我已經開始依賴你了,你也要試著依賴我,不然我們結婚是為了什麽?”
梁言看著他,忽然想起楊敏儀說的話,眼神黯下,忍不住就說了句:“可你不一定會一直在我邊。”
陳之和察覺到緒有異,突然有些消極頹唐,這個莫名的變化並不是早上的變故帶來的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?”他問。
梁言抬眼:“哦,沒什麽,蔣教授要和梁教授離婚,我忍不住多想了。”
第48章
梁言辭掉兒園的工作後在家自閉了兩天,陳之和的意思是讓好好休息一段時間,給自己一個緩衝期,工作可以年後再找,但梁言心裏鬧騰,待業的狀態讓不由自主地焦慮,當前苦惱的問題不僅是找不找得到工作,還要考慮找什麽工作。
師這行應該是幹不了的,雖然待孩子的事警方已經介調查,還了一個清白,但這件事影響這麽大,現在應該沒有學校敢招,而且經過這次,自己也有些心灰意懶了,重回教師崗沒辦法保證還能像之前那樣盡心盡力,教師這行又苦又累,職業責任也重,既然已有了顧忌,那就不再適合教小朋友了。
梁言學的學前教育,實習是在兒園,畢業後第一份工作就是師,沒有什麽金剛鑽,離了校園,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自己還能做什麽。
自己沒有頭緒就掐著下班的點給齊萱打了個視頻電話,齊萱和聊了幾句,最後給了個建議:“要不你開一個藝班吧。”
“啊?”梁言嘟囔,“我開藝班?太不靠譜了點。”
“怎麽不靠譜啊,好歹你也是專業出,我告訴你啊,和我們同屆的好幾個同學都辦藝機構呢,教教唱歌跳舞畫畫,可賺錢了。”
梁言覺得不太可行,歎口氣說:“我的水平你了解的啊,師的幾個基本技能我也就畫畫還能拿的出手,其它的都馬馬虎虎,我現在還劈不了叉呢,唱歌我頂多也就是KTV水準,我這業務能力,開班教學生不是誤人子弟嘛。”
“那你就教畫畫。”
“我自己都沒正經學過呢,哪能教別人啊。”
齊萱“嘖”了聲,不太滿意地說:“我說梁言同學,你這畏手畏腳怕這怕那的,難大事啊,學學你家老公,膽子大點。”
梁言撇了下:“我本來也不是個做大事的人,有份還不錯的工作我就很滿意了。”
“我說小言,你找工作也不急於一時啊,等過完年再找也來得及啊,反正現在沒有工作纏,你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去走走,玩一玩。”
“沒心啊。”梁言打不起神,很是苦惱地說,“找不著工作我就隻能當富家太太了。”
“……氣人!”
梁言還想再說什麽時,手機上有個號撥進來,掃了眼來電顯示,匆匆和齊萱說:“萱,我爸給我打電話了,我先掛視頻了,有空再聊。”
“好嘞。”
掛斷視頻後,梁言接通電話:“喂,爸爸。”
“言言啊,你快回來勸勸你媽媽,非要從家裏搬出去,這不是鬧著玩呢嘛。”
梁言愣了下神。
“言言?”
梁言回神:“哦,我現在就回去。”
掛了電話,梁言了臉,幽幽地歎息一聲。
工作的事還煩著呢,蔣教授梁教授那邊也不讓人省心。
梁言搭車回了江南,剛到家就察覺氛圍不對,蔣教授梁教授都在客廳,兩人在沙發上分坐,蔣教授手邊位置還放著一個大行李箱。
梁母還是冷臉,看到梁言率先開口說:“來了正好,我和你爸有事和你說。”
梁父角下拉,眉宇間著苦悶,他也看向梁言:“言言,快勸勸你媽,……非要從家裏搬出去。”
梁母冷笑:“你媽來不管用你就想讓兒來勸我?這麽多年,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,沒出息。”
“你……”梁父的臉變了好幾遍,最終還是下聲,放低段勸道,“蔣蓉,我們年紀都大了,老夫老妻的還鬧什麽離婚,也不怕人笑話。”
梁母嘲諷道:“就是年紀大了才要抓時間離了,遲了骨灰就要和你放在一起了。”
“你這說的什麽話。”梁父眉頭一皺,“有什麽問題我們可以協商,你要是不樂意媽經常把敏……楊敏儀帶來家裏,我去和說。”
“不用了,你也沒必要在我和言言麵前裝作和不的樣子,這麽多年,你真以為我會相信你和一點兒都沒來往?”梁母冷哼,乜了梁父一眼,滿臉嘲弄,“以前我是顧及言言還小,怕離了婚會被人瞧不起,現在大了,嫁了個好人家,我也沒必要和你耗著。”
梁母下一抬,果斷道:“你把離婚協議書簽了,以後你和那個私生怎麽其樂融融都和我沒關係。”
“你這人怎麽——”梁父轉頭看向梁言,苦聲道,“言言,快勸勸你媽媽,都到這個歲數了還不消停。”
站在一旁的梁言猶豫了下,最後坐到了蔣教授邊,看著梁教授,抿了抿才緩緩開口道:“爸爸,要不……您就同意了吧。”
梁父瞪眼:“你說什麽?”
梁言幹咽了下:“媽媽想離婚,我也覺得……你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,不如就離了吧,民政局多歲離婚都給辦,新聞上還報道過七八十歲離婚的呢。”
“言言!”
梁母深深地看了眼梁言,隨後看著梁父冷聲說:“既然你不願意簽,那我們就分居,讓律師來解決。”
梁母去意已決,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,話說到這兒就沒有回旋的餘地,也沒打算再坐著和即將為前夫的人爭執。
“言言,我們走吧。”梁母起,拉起行李箱的拉桿。
梁父急了,站起要攔。
梁言見狀先一步擋住他,語氣稍地說:“爸爸,你就讓媽媽走吧。”
“蔣蓉!”梁父怒了,但他沒手。
梁母最後看了他一眼,毫不留地拖著箱子離開了家。
梁父眉頭皺,滿臉不悅:“言言,你怎麽不幫爸爸勸著你媽媽,還跟著胡鬧呢。”
“爸爸,您還不了解媽媽的格嗎?做的決定不會改的,而且,我不覺得在胡鬧,這回我支持。”
“你——”梁父氣得大了一口氣,“你現在嫁了人,就不要這個家了是不是?”
梁言咬了下,沒忍住還是把自己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:“我以前就不想要。”
“我真的很不喜歡家裏的氣氛,你們隻要待在一起就吵架,媽媽的確強勢了點,但是會變得這麽偏執,您難道從來都不自省嗎?”
“我……”
梁言朝梁父鞠了個躬:“謝謝您把我養大,我知道您很疼我的,大學畢業典禮媽媽嫌丟人沒來,您怕我難過還特地和學生請了假來看我,那時候我可高興了。”
“您當爸爸還是很好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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