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念念漆黑的瞳眸微閃,當即道:“母後,這件事不怨兒臣,是王爺說事急從權,救人要才打破規矩的。”
盛若冷笑,“寒王妃,話都是你在說,怕是你想出風頭,刻意求著王爺帶你去軍營的吧?”
“你說說,行醫就算了,還去給男人看病,真有幾分不知恥了,不說平常嫁過人的婦道人家,看了外男的都該浸豬籠,你可是寒王明正娶的王妃,這要是傳出去,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?!”
盛若一句接著一句,本不給盛念念反駁的機會,麵容狠,隻想讓盛念念在皇後麵前抬不起頭來。
孫宜微也在旁怪裏怪氣的說:“就是,寒王妃,你自己丟了麵子事小,連累王爺罪過可就大了。”
盛盈盈微微勾了勾,眼神不屑。
盛念念還是五年前的盛念念,拋開皇爺爺的寵,將軍府的權勢,依舊什麽都不是,依舊是蠢腦子,惹人嫌。
殿局勢幾乎一邊倒,其餘人雖然沒開口說些落井下石的話,但也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在旁坐著。
唯有蘇,曾經被盛念念救過,所以在看到盛念念被針對時心急如焚,臉上都寫滿了急躁。
“話不能這麽說,救人怎麽能說是為了出風頭呢,那是對生命的敬畏,母後,三皇嫂救了人,也沒跟三皇兄要過什麽賞賜,隻是單純救人罷了,請您不要責怪了。”
皇後冷冷的瞥了蘇一眼,不滿的道:“你莫要替寒王妃說話,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哪裏有王妃到拋頭麵給男人看病的,男有別,這道理誰不懂!這就是不知廉恥!”
盛念念的眉頭皺起來,不卑不的說:“母後,兒臣覺得為醫者,救人是本能,救活人是本事,醫者不分男,病患同樣不分男。”
皇後的眉頭狠狠蹙起,盛念念跟看不見似的繼續說:“況且,您如果要這麽說的話,認為男有別,那太醫院的太醫除了皇上及王公大臣,就沒必要管娘娘們的死活了!可是這樣的話,宮裏豈不是要套了?”
孫宜微大吃一驚,“那怎麽能一樣呢!你可是將軍嫡,又是當今寒王妃,怎麽能自降份和那些醫者相比,你總要顧及些皇室的臉麵吧。”
“哦?”盛念念角牽扯出諷刺的弧度,“可是王爺支持我救人,王爺不覺得有問題,你憑什麽覺得我丟人,而且生命在眼前流逝,怎麽還能顧忌那麽多,難道就因為我是王妃,我就不救人了麽?到時候人死了,是不是又該說我為王妃,卻冷無,不護子民了?”
孫宜微有些惱怒,卻說不出半個字了。
該死的,盛念念的這麽能說!
堵的話!
蘇覺得氣氛依舊張,可見盛念念這般,還真有幾分舌戰群儒的覺。
三皇嫂真是好厲害啊,一點不怯場,不卑不,有理有據!
這時,盛盈盈放下手中的茶杯,緩緩道:“念念,孫姑娘隻是就事論事,不扯未知的事,你去軍營救男人的事,我為你的姐姐,也覺得有些不妥的,畢竟我們是子,更是婦人,理應恪守規矩,不能輕易拋頭麵。”
盛念念冷笑一聲,極其自然的提道:“我給皇爺爺看病的時候,衛王妃不是也在那嗎?”
“你要是覺得我是婦人,應該恪守規矩,我給皇爺爺看病就是有辱皇家威儀,當時你怎麽不攔著我,不攔著皇爺爺呢?”
“當時不說,現在說個什麽勁?”
盛盈盈的臉一僵,還沒有說話,皇後就猛地拍了下桌子,不悅道:“放肆!你這是要借太上皇來本宮?”
盛念念不想跟皇後作對,這等級差別太大了,鬥起來,對來說沒好果子吃。
誠懇的道:“母後,兒臣不敢,兒臣隻是想告訴母後,兒臣學醫不是為了拋頭麵,而是為了治病救人……”
“夠了!”皇後怒喝:“本宮不想聽你的這些理由,你自己聽聽,像話麽?”
盛盈盈的眼底閃過一冷意,語氣卻和的道:“母後,方才念念說給皇爺爺治病,兒臣確實在場,但兒臣離得遠,不知念念是不是真的得到過皇爺爺的準許。”
“況且,皇爺爺那麽寵念念,或許,就算念念做錯了事,皇爺爺也不會怪罪吧。”
盛念念見盛盈盈居然睜眼說瞎話,頓時冷冷的笑了。
這群人為了給找茬,一會說醫不行,一會說男有別,不能治病。
純粹的就是想折騰。
蘇把這場鬧劇看到現在,一直如坐針氈,不能再忍下去了。
“母後。”開口了,巍巍的說:“兒臣覺得三皇嫂很厲害,的醫在眾目睽睽下也得了驗證,那日宮宴,如果沒有三皇嫂,兒臣可能就回天乏了……”
皇後瞪了一眼,“本宮讓你說話了嗎?此事與你無關,不要多。”
蘇當即紅了眼,咬著還想勸,盛念念趕對著輕輕搖搖頭。
皇後本就不想講什麽道理,隻是在針對。
皇後看盛念念愈發不順眼,“寒王妃,本宮今日說的話,你給本宮牢牢記住,你為寒王妃,就算不向你姐姐靠攏,當個知書達理的人,也決不許做拋頭麵,出風頭的人!”
“即日起,不準你再行醫,若是有人發現或者捅到本宮這裏,別怪本宮無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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