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時時當然不會吃,佯裝苦惱地搖搖頭,“不行不行,最近我腸胃不好,娘親說了,不適合吃的太過油膩。”
“味佳肴還是留給王爺吧,娘親說了,粒粒皆辛苦,這些都是農民伯伯們流的汗水,您可不能浪費了。”
盛念念也顧不上那麽多了,先幫著兒子演戲,十分惋惜地道,“是啊,王爺,時時他最近著涼了,吃的不能油膩,這回鍋啊,還是您吃吧。”
盼月忍不住道:“王妃,王爺不喜歡吃的。”
王妃喜歡了王爺那麽久,這件事不知道嗎?
盛時時的眼神微閃,而盛念念卻長長的哦了一聲,“這樣啊,那就不吃吧。”
還真是父子倆,喜好完全一致啊,還好時時聰明,剛剛轉口說他喜歡吃,不然兩次巧合的相似的話,夜無淵怕是要起疑心了。
夜無淵試探不出結果,他也不想吃,但他著盛時時那張人畜無害充滿期待的小臉時,卻鬼使神差的咬了咬牙,忍著胃裏翻湧的不適,將回鍋放進中。
咀嚼了兩口實在難以下咽,夜無淵端起桌邊的茶杯仰頭將水一飲而盡,生生把吞了下去,“粒粒皆辛苦,不要浪費。”
盼月見狀都嚇壞了,“王爺……”
要知道,王爺是從不吃的,今日卻聽了王妃和小主子的話,吃了最不喜歡吃的食?!
這是多寵著小主子和王妃啊!
盛念念也怔楞了一下,沒料到夜無淵會這麽聽了盛時時的瞎扯,竟吃掉了他不喜歡的。
莫名有些危機,覺不能再讓時時跟夜無淵繼續接了,不然遲早被他發現時時是他的孩子。
抱著這個心思,盛念念突然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,“現在什麽時辰了?”
晚雪道:“主子,現在已經辰時一刻了。”
話落,盛念念驚訝地捂住起,一臉歉意地看著夜無淵。
“王爺,真是不好意思,臣妾沒想到梳妝打扮一番,會耽誤這麽久的時辰,我們還是早些進宮吧。”
“現在要是再不進宮,恐怕該讓皇爺爺等急了,早膳就先不用了吧,反正到了宮宴上,多的是珍饈佳肴。”
夜無淵看著盛念念這副著急的模樣,瞬間瞇起眸子,他剛想開口,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氣籲籲的聲音,“王爺!那晚的刺客有線索了!”
找到刺客的線索了?
盛念念的眼眸一冷,立即朝院外看去,隻見一個容貌跟葉玄九分相似的侍衛,麵嚴肅的走了進來。
盡管長相類似,但這人皮明顯黝黑一些,也更加的結實,應該是跟葉玄有緣關係的哥哥或弟弟。
那侍衛看到盛念念,臉明顯一變,十分驚訝。
他是葉玄的胞弟葉清,之前一直在軍營幫夜無淵辦事,這兩日因為葉玄負傷,被調了回來。
來的路上,他就聽人說過寒王府最近發生的“大事”,尤其是突然帶了個兒子回來的寒王妃盛念念。
可是在他的記憶裏,盛念念應該是個醜陋不堪的人才對,怎會如此貌?
夜無淵劍眉微微一沉,看著葉清,“查到什麽了。”
“王爺,您之前讓屬下查的人,已經有了眉目,他們都是來自……”
葉清回神,忙朝著二人行禮,又看向了其他人,盼月登時屏退了下人,晚雪也拿過早膳,帶著盛時時回了屋。
葉清看了看夜無淵邊站著的盛念念,見夜無淵並未趕走,才繼續道:“來自衛王府。”
衛王?
聞言,夜無淵的臉一沉,鷙的眼底著星星點點的寒意,“竟會是他。”
這個衛王,盛念念有印象,是當朝的二王爺,也是夜無淵同父異母的哥哥,衛王妃正是原主的堂姐盛盈盈。
衛王素來狠佞,跟夜無淵的矛盾不小,這五年更是變本加厲,先是在軍營裏打夜無淵的勢力,而後,更是將手到朝堂上。
衛王打夜無淵是常態,但是,他怎麽會突然對付五年未歸的呢?
他們明明沒有仇怨,孩子的事也保護的很好。
不過,衛王妃,也就是原主的堂姐卻跟原主有仇,說不定是衛王妃出的手,想要對付……
挑眉,語氣裏滿是冷嘲,故意道。
“沒想到,衛王現在這麽直接了,跟王爺明爭不夠,還想暗鬥?”
夜無淵看向盛念念,“你有看法?”
盛念念雲淡風輕地道,“沒什麽看法,就是想提醒一下王爺,您的敵人一直都對您虎視眈眈,無論朝堂還是軍營,衛王的聲譽都在漸漸膨脹,您要是再揪著後院的小事不放,恐怕會得不償失。”
“男人,還是要心懷抱負,在朝廷上施展拳腳,才有魅力。”
葉清聞言,瞠目結舌的看著盛念念。
時隔五年不見,盛念念居然說的出這麽有條理的話來,還分析了一下朝堂上的況,分析的還對,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。
夜無淵深盯著盛念念,也有些驚詫。
如今的盛念念心思聰慧縝,說話做事都帶上腦子了,跟五年前他認識的那個,鼠目寸歹毒心腸的人完全不同。
可他昨夜已經檢查過了,盛念念還是那個盛念念,他真不知,盛念念在這五年裏究竟經曆了什麽,竟變化如此之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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