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栩忍不住嘲笑他:“堂堂男子漢,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海水,說出去誰信呢。”
“你就沒有害怕的東西?”墨廷淵很是不服,靠在榻上,懷里抱著一個的枕頭,以此來增加安全。
提起這個,安栩扶著下仔細想了想。
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害怕的。
“對哦,我害怕什麼呢?”
墨廷淵沒好氣地瞪一眼:“這天底下是個人就會有弱點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不是人嗎?”安栩生氣地質問。
“我問你,害怕老鼠嗎?”他一本正經地問。
“不怕,就是惡心。”
“那蟲子呢?”
“那麼小的東西,有什麼好怕的?”
“那蛇呢?”
“我連狼都不怕,你覺得我怕蛇?”安栩雙手環,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。
墨廷淵了鼻子,心底升起無數的勝負,他接著問:“那你怕不怕鬼?”
“鬼?”
安栩想笑,無語地翻了個白眼。
“你要是閑著沒事兒干就起來幫我打掃一下房間好嗎?你吐了半個月,都我在干活!”
“我養尊優,哪里會干這些活?”
“合著我活該伺候您唄?”
“那……那還不是因為你這太弱了,人家一站起來就頭暈。”
自從墨廷淵了安栩,子也學得越來越會扮弱裝無辜了。
每次一訓斥他什麼,就會用一副楚楚可憐的表看著,好像全世界都是罪人。
以前怎麼沒發現,自己這張臉有做白蓮花的潛質呢?
深吸一口氣,安栩實在懶得跟他理論,將抹布往他上一丟,叉著腰說道:“趕給我干活兒,我出去拿午飯。”
說完,轉就走,不等墨廷淵找借口逃避干家務。
……
廚房還沒開飯,安栩只能來到甲板上氣。
該說不說,現在這個朝代,海洋沒有被污染,天空碧藍如洗,海天鏈接在一起看不出邊界。
只能說,人眼可見皆是一幅又一幅妙的畫卷。
趴在圍欄上深吸了一口氣,還沒夠這沁人心脾的空氣,突然聽到有孩子的哭聲響起。
安栩眼底閃過疑,可隨后便是警惕。
現在是船上,做任何事都要警惕,萬一被什麼人盯上就不好了。
本想著不要多管閑事早點拿了午膳回房間,可是那哭聲卻越來越大讓人很難忽略。
該不會又是人販子綁架小孩兒吧?
想到這里,安栩本著不能見死不救的良心,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了過去。
拐角,一個影高大的男子正雙手環看著四仰八叉躺在甲板上哭鬧的小孩兒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
只見男人指著那孩子,語氣不悅地威脅:“蘇星星,你要是再敢胡鬧,我就把你丟下海里喂鯊魚!”
被做蘇星星的小孩兒憤怒地起,跺著腳沖男人哭喊道:“臭舅舅,我再也不喜歡你了,難怪你到現在都娶不上媳婦兒,你活該!”
男人冷哼一聲,不屑道:“哼,活該就活該,反正我就是不給你買糖葫蘆,離家之前你娘親代過,你滿蟲牙,再不注意,可要老太太了!”
“摳門兒!小氣!吝嗇鬼!鐵公……”蘇星星破口大罵,最后實在氣不過,竟然用頂著兩個小發包的腦袋狠狠朝著男人撞過去。
男人輕而易舉地閃開,卻不料后有個大木箱,導致小孩兒的頭直接撞在了木頭角上,頓時頭破流。
“啊!嗚嗚嗚……”
蘇星星慘一聲,當即哭了起來。
男人也慌了,連忙蹲下查看況:“星星你沒事吧?抱歉,舅舅沒看到有箱子……”
小孩疼的要命,只能張大哭個不停。
男人沒有帶藥,用手幫按住了傷口,眼神四下尋找著什麼。
就在他不知所措時,安栩突然出現,用一塊手絹捂在了孩兒的額頭上,然后另一只手拿出一個藥瓶。
“先按著。”說完,便松開手打開藥瓶倒出一粒白的藥丸。
接著,把藥丸碾碎末,拿來手絹均勻地灑在了孩的傷口。
“這是止消毒的,等下止住了再用清水洗一洗,我這還有祛除炎癥的藥,公子若是需要,等下我拿給你。”安栩輕聲說道。
男人愣了一下,有些詫異地看著,而后點點頭:“多謝這位公子。”
“不用客氣。”安栩笑著搖頭,站起來。
上了藥,蘇星星的額頭也沒有那麼疼了,撇撇干眼淚,然后推開男人站起來。
安栩有些好奇,笑著問道:“小丫頭你怎麼不哭了?”
蘇星星打量著眼前的“男子”,只覺得比他舅舅還要好看幾分,甚至能跟他爹爹比了,忍不住有些驚艷。
“大哥哥,你可真好看啊。”用稚的聲音夸贊道。
安栩的臉沒由來的一紅,竟然對一個小孩子害了。
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你也很好看。”
此時一旁的男子拱手說道:“抱歉,我外甥讓您看笑話了,不知公子尊姓大名?”
“在下……墨廷淵。”
“在下景鶴驍。”
“你們在此等我一下,我去取藥。”
說完,安栩轉便朝著房間跑去。
看著他的背影,景鶴驍眼底閃過一抹,而后對這蘇星星說道:“小丫頭,出門在外別那麼多廢話,走吧,回房間。”
“我還要等大哥哥給我拿藥呢!”蘇星星倔強地不肯走。
“你上帶著那麼多藥蟲,用得著別人給你藥嗎?此人樣貌不俗,怕不是一般人,我們最好不要招惹。”景鶴驍低聲勸誡。
蘇星星撇著,想起了娘親代的話,只能妥協地點點頭,拉著他的手轉回房間去了。
等安栩拿著腰回來,才發現甲板上空無一人。
輕輕嘆了口氣,想起孩的傷勢難免有些擔心,可他們沒有等取藥就已經離開,想必是不需要了。
恰巧此時午膳準備好了,趕取了飯菜回房間去。
一進門墨廷淵就張地問:“你剛才拿藥瓶出去干什麼?是不是傷了?”
“沒有,只是遇到個小姑娘,跟舅舅吵架撞破了頭。”安栩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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