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公子,別來無恙啊!”
人隔著薄紗,嗓音清甜語氣卻有些抑,仿佛是咬牙切齒。
安栩微微詫異,隨后一想,現在喀爾城也遍布他的眼線,自己出宮自然瞞不住。
“是啊,別來無恙,看來你藏的不錯。”笑著揶揄。
墨廷淵開紗簾瞪著,低聲質問:“宮里都在傳你了桑的男寵,朕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!”
安栩笑嘻嘻的看著他,不怕死地講:“沒什麼好解釋的,傳言都是真的。”
話音剛落,墨廷淵手下按著的桌面直接出現了裂痕,他目銳利如刀:“你好樣的!”
“放心,沒讓你失啦。”
“你……”
他還想罵人,突然聽到后傳來腳步聲。
康太后邊的人圍了過來,為首的昊然冷著臉說道:“公子,卑職等人已經找到了西楚的商人,就在樓上的笙閣,請您立刻上去。”
安栩掃了墨廷淵一眼,只輕飄飄地沖他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轉而起朝著樓上走去。
“什麼西楚商人?”
墨廷淵有些擔心,想要追上去卻被昊然阻攔。
“喲,小娘子這是看上我家公子了嗎?別急,等他出來再聊也不遲,現在不如跟我們幾個喝點酒?”
見他一臉猥瑣的笑容,墨廷淵只覺得惡心,往后退一步唯恐避之不及。
“滾開!一群下流胚子!”罵完,他便轉離去。
……
安栩上了樓找到了笙閣,懂規矩地敲了敲門然后站在門口等。
可是里面卻無人回應,有些好奇,又敲了敲門。
結果還是無人應。
干脆不耐煩地把門推開,抬腳走了進去。
只見偌大的房間里,竟然空無一人。
“哪有什麼楚商,那狗東西騙我?”
嘟囔著走進屋子里查看,確定無人,這才轉要走。
突然,“砰”地一聲,房門被關上。
雖然是自己的地盤,但還是被嚇了一跳,心生警惕。
走過去想把門打開,卻發現門外上了鎖,怎麼也拽不開。
“喂,開門!”大喊道,“誰在外面搞這種把戲,快把門打開!”
正喊著,后傳來一陣靜。
安栩轉看去,只見床邊的墻上出現了一道暗門,一個材魁梧壯的男人走了出來。
“什麼人!”安栩質問道,眼神警惕地打量著他。
只見此人長得十分兇悍,面黑如土,虎背熊腰,那下上的絡腮胡濃不已,漆黑的三角眼直勾勾盯著,出興而詭異的澤。
“別怕,本將軍不過是想與公子把酒言歡,絕無惡意哈哈哈……”
男人出一排黑黃的牙齒大笑起來,猥瑣至極。
安栩凝眉,心想康太后還真是夠卑鄙無恥的,竟然找來這麼一個極品惡心。
這男人剛才自稱將軍,如果沒記錯,南疆輔國大將軍名朱豪,人高大無比、力大無窮,在戰場上所向披靡、無往不利。
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,這位大將軍沒有夫人,卻有一后院的男寵,是出了名的斷袖。
在他手里調教出來的小倌,死的死殘的殘瘋的瘋,是個十足的變態!
難怪康太后讓出宮,說什麼要西楚商人手里的稀奇玩意兒都是借口,把羊虎口才是真的。
清了康太后的算計,安栩忍不住輕笑一聲。
看來,終究是被人小瞧了呢。
以為派了一個狗熊就能拿下,還真是異想天開。
安栩不慌不忙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,沒有任何驚恐不安,反而是鎮定自如。
抬腳走過去,微笑著問:“想必這位就是朱將軍吧?”
朱豪有些驚訝,很有人在見到自己的時候能出這麼淡定的神。
若是裝的,那未免也裝的太好了。
他有些狐疑地打量著,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本將軍?”
安栩坐下來,拿起桌上的茶壺一邊倒水一邊說道:“將軍請坐。”
朱豪猶豫了一下,還是坐在對面,眼神里有抑制不了貪婪,死死盯著的臉。
長得這樣俊,只要能得手,此生無憾啊!
安栩掃了一眼他的神,只覺得惡心,但還是強忍著說:“人如其名,怎麼可能認不出呢。”
朱豪=豪豬,太像了。
可惜,對方還以為是在夸他勇猛,得意地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……公子好眼力,你知道我是輔國大將軍以外,還知道點兒什麼?”他試探道。
“知道你勇武善戰,力大無窮。”
“還有嗎?”
“你想讓我知道什麼呢?”安栩反問。
朱豪又笑起來,也不掩飾自己的,直言:“我不喜歡人,公子可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回答的干脆,沒有半點閃躲。
“既然知道,那今日你我被關在這里,你作何想?”
“沒有想。”
“哦?”朱豪有些詫異,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人。
面無表看不出任何心思,讓人難以琢磨。
平日里他強搶民男,遭遇到的反抗和抵死不從早已經習慣。
像如笙這麼淡定的還是頭一次見。
“公子難不,也對本將軍有崇敬之心?”他恬不知恥地問。
安栩笑得有些鄙夷:“將軍敢我嗎?我可是皇上的人。”
“那又如何?本將軍立下汗馬功勞,你一個男寵,皇上自然不會吝嗇。”
“所以,將軍在來之前問過皇上了?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
“所以,你被人害了。”安栩眼底出一抹嘲笑。
“什麼意思?”朱豪面嚴肅。
“康太后讓你來的吧?”
“……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“你不需要跟我繞彎子,既然是的人把我送到這里來的,自然跟不開關系。”
“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是皇上的人這毋庸置疑,為九五至尊,你未經過他的允許擅自染指他的人,豈不是意圖欺君謀反?”
“哼,你不必挑撥離間,就算皇上怪罪,有太后頂著,能奈我何?”
“哦,原來將軍也知道是太后皇上不會殺,但面子里子都丟了,皇上會忍氣吞聲還是殺一個出出氣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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