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良子從門外進來,剛好看到陳嬤嬤一臉慌張地捂著口往外跑,還不小心撞了他一下。
“嬤嬤,您這是做什麼?”小良子好奇地問。
“沒……我走了。”陳嬤嬤一臉心虛,低著頭快速離去。
小良子滿臉疑,但也沒有多想,走進去收拾房間的衛生。
安栩正好開門出來,走到榻旁居高臨下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墊子,不由輕笑出聲。
“呵~人啊,果然是貪婪的。”忍不住發出慨。
“公子在說什麼?”小良子湊近問道。
安栩轉拍了拍他的頭,笑著說:“你呀,趕干活兒,不該問的別問!”
“哦……”小良子撇撇,捂著腦袋連忙去打掃起來。
……
不出三日,壽康宮那邊傳來陳嬤嬤被打死的消息。
宮人們說,不知道什麼原因惹怒了太后,從而被罰了一百杖,還打到一半就咽了氣。
而且,康太后還發話,后宮任何人不得使用回春膏,一旦被發現,陳嬤嬤就是他們的下場。
被斷了財路的安栩笑而不語。
陳嬤嬤太蠢了,回春膏效果顯著,用一次就能消除皺紋,康太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端倪?
今天天氣不錯,安栩坐在院子里曬太,小良子端來茶點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。
正翻著手里的畫本,便聽到拱門外面一陣喧嘩吵鬧。
安栩放下手里的書,給了一個眼神。
“奴才這就去。”
小良子心領神會,轉就出去查看況。
安栩算著時間也知道誰在門口鬧,但依然不聲地靠在藤椅上看書,全然一副悠哉的表。
不一會兒,門外的靜越來越大,就連小良子也被人從門口推進了院子里,直接一屁坐在了地上。
“哎喲喂……”
小良子慘一聲,捂著屁站起來,回頭滿臉愧疚地看著安栩。
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好像在說:奴才沒用,公子恕罪!
安栩笑著問:“怎麼回事?”
“公子……”
小良子還沒說話,剛才在門外鬧的人便沖了進來。
不出所料,正是康太后的兒子,張帆。
安栩這才懶洋洋地坐起,故作迷茫地看著他問:“你是什麼人?竟敢闖我的云秀宮,好大的膽子!”
張帆將安栩上下打量了一番,驚艷之余眼底生出嫉妒。
“好你個小白臉,我母親被害那樣,你卻躺在這里清福!”他張便是斥責。
安栩蹙眉,明知故問:“你母親是誰?”
“你還有臉問我母親是誰?不怕告訴你,我母親就是康太后!”張帆趾高氣昂地回答。
“康太后?兒子不是桑嘛?你是哪里冒出來的野種呢?”安栩撇撇,一臉不屑。
“你說什麼?”
張帆目瞪口呆,平日里被人捧著奉承著早就習慣了,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麼罵他,當即就怒了。
“你個小雜種,竟敢說老子是野種?我勸你立刻跪下來給我道歉,否則我弄死你!”
安栩忍不住大笑起來,滿眼嘲諷:“弄死我?哈哈哈……小良子你快聽啊,這個不知道哪來的野種竟敢說要弄死我?”
見態度非常囂張,張帆怒不可遏。
但是看在桑的面子上,他不敢輕易放肆,只能再次警告。
“閉!再tm笑老子弄死你!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立刻跪下來求饒,否則我真的會不客氣!”
“喲,康太后的寶貝兒子想要怎麼對我不客氣呢?難道像狗一樣上來咬死我嗎?哎喲喂,我好害怕啊,千萬別用你的狗我,畢竟你的像是吃過糞一樣,讓人惡心!”
張帆這次真的忍不了了,擼起袖子就朝著安栩沖去,看那怒氣沖沖的架勢,像是恨不得要吃人。
安栩才不怕他,一腳踩著下的藤椅,直接飛躍起閃過。
張帆沒到自然不甘心,再次撲過去,里還不忘罵罵咧咧。
“你個狗娘養的東西,老子弄死你,有本事別跑!”
他越是像條狗一樣急,安栩就越覺得有趣。
“有本事抓到我,可惜你跟你那個蠢貨媽一樣,沒有半點本事,還被弄得躺在床上當廢,哈哈……”
安栩不停地辱罵刺激著挑釁著他,直到張帆氣得忍無可忍。
他直接出去搶走了門口侍衛的長刀,目殷紅充滿了殺氣瞪著安栩。
“老子今天砍死你!”
說完,揮舞著長刀就沖上前去。
安栩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,影如鬼魅般一閃而過。
張帆只記得眼前有一道黑影掠過,再然后他覺得小腹傳來一陣疼痛。
低頭去看,驚恐萬分地發現,他手里的刀已經收回來,刀刃竟然對著,并且在不知不覺中砍了小腹。
鮮順著寒冷的刀刃溢出來流了滿地,在場卻只有安栩和早已傻了眼的小良子。
“愣著做什麼?喊太醫去。”
安栩提醒了一句,小良回過神來立刻起往外爬,并且還不停大喊著。
“快來人啊,救命啊,快去請太醫啊……”
張帆痛的五都扭曲在一起,他一手捂著小腹跪在地上,另一只手還拿著腹前的刀不敢松開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……”他張而又虛弱地質問。
安栩一屁坐在藤椅上,雙手環翹著看向他:“我什麼都沒做啊,是你自己砍傷了你自己呢。”
“你放屁!分明是你把這把刀砍進老子腹中的。”張帆激地大吼。
隨著他的聲音放大,腹部的傷口更深,鮮也不斷的涌出來。
安栩漆黑的眼底著邪魅狂狷,起走近他,居高臨下地問道:“小野種生氣了呢,你不是想砍死我嗎?我就站在你面前,有本事砍我啊,哈哈哈哈……”
狂妄大笑,讓一向得意慣了的張帆氣憤至極。
“你給老子閉,滾開!立刻滾開!”
見他破防,歇斯底里地怒吼,安栩更加肆無忌憚的嘲諷。
“喲,小野種生氣了呢,不過是靠著自己那個曾經當奴婢的母親有了點兒小地位,就敢作威作福,現在竟然跑到我面前撒野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,你配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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