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無垢宮,楚北一句話不說,便獨自離開了。白兮也沒有阻撓他,懂他心裏那無法言說的疼痛。
花狐貍見楚北一聲不響地便走了,一臉納悶,“那個悶葫蘆怎麽了?沒見到阿沅嗎?”
白兮輕輕歎息一聲,“由他去吧,他心裏不痛快。”
白兮這樣一說,花狐貍心裏就更加疑了,“怎麽你們去了趟南朝皇宮,一個個的講話都這麽奇怪啦!怎麽那裏還有改變人格的好?”
白兮白了他一眼,“真要有的話,第一個要去的也是你,這麽囉嗦!對了,托你照顧千淩,你有沒有按時給他煎藥?”
白兮擔心花狐貍一心一意都在醫典閣的那些醫書上,而忘記了的代。
“我怎麽敢呢!”花狐貍陪著笑,“王妃都幫我進了醫典閣,在說,北千淩是我們家王爺,我是他表弟,自然要盡心盡力照顧他,我花狐貍可是一個重重義的人!”
花狐貍拍著脯。
“行了,行了,問你一句話,你答出一大堆大道理,真是那你沒辦法。現在跟你說個正事。”白兮停止了和花狐貍打趣,恢複一本正經的樣子。
“有什麽事能難道我花狐貍的,王妃,進了醫典閣,咱怎麽說也是半個無垢宮的人了,有什麽話,你但說無妨。”花狐貍說話總是喜歡一套一套的,這點到令白兮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這次我們進宮,主要是為了看白湘,因為下毒謀害南宮雋,已經被南宮雋關進了天牢中。”花狐貍聽了,開心的笑道:“這不皆大歡喜嗎!白湘平日裏作惡多端,現在作繭自縛,以後再也不會王妃的麻煩嗎,省的總是不放過你。”
“話雖如此說,但到底是我的雙生妹妹,我爹的親生兒,現在被關在天牢裏,盡淩辱,神也失常了,我爹知道了於心不忍,希螚將救出來。為此,我去求過南宮雋,但他說什麽也不肯放過白湘。”
花狐貍聽了事的來龍去脈,在心底思慮了片刻,隨後想到:“王妃,你是不是要我們去宮裏將白湘救出來?”
“鬼閣的殺手功夫極高,一般人本招架不住,所以我想讓鬼閣的人去。”
“這不是什麽難事,我即刻吩咐下去,讓他們立刻想辦法將白湘帶出皇宮,你大可放心。”花狐貍一臉自得地允諾。
“我走這兩日,千淩的傷勢可有好轉?”白兮想到兩日不見北千淩,心中甚是牽掛。再者,此次進宮,又在南宮雋麵前提起那段傷心往事,心裏也是滿腹委屈。
“多虧了王妃將針法上下兩部結合為王爺施針,王爺現在的傷勢較之從前,大有好轉。又喝了我煎的藥,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,不出幾日,便可痊愈。”
這個消息令白兮甚是欣喜,這還是這幾天第一次如此欣喜的笑。“當時為他施針時,毒已經侵大腦,若是再拖延幾天,恐怕後果不堪設想。我真後悔沒有早日為他施針,害他白白了這麽多苦。”
“王妃,你也是怕傷到王爺,才會猶豫再三。現在,王爺總算是平安無事了!”花狐貍安著白兮。
“對了,王妃,阿沅怎麽樣了?楚北那個悶葫蘆怎麽一臉不高興的樣子?”花狐貍忽然想起白兮此次進宮是為阿沅帶了假死藥去的。
白兮輕歎一聲:“阿沅,和楚北已經分開了。”
“分開?什麽意思,他們兩苦苦熬了三年,現在總算苦盡甘來了,為什麽又要分開?”花狐貍想到當年阿沅出嫁時,楚北那瘋狂的樣子,心裏便是一陣憐惜。
“花狐貍,楚北到底是如何度過這三年的?”白兮想到楚北無奈地喝酒的樣子,便是一陣唏噓。
“當年阿沅出嫁後,他總是向北千淩請戰,可以說,他那段日子一直在領軍打戰,從未歇息過,他有時候傷的很重,都要死了,可他就是活生生地了過來,王爺一再阻攔他,不讓他上戰場,他便瘋了般到野外去殺狼,就這樣赤手空拳的與狼群搏鬥,被狼群咬的遍鱗傷。每次替他包紮傷口,看著他渾淋淋的樣子,我便在想,也許,那顆心的傷勢比這上的傷還要重上千萬分吧。”花狐貍想到那時候的楚北,不覺歎息,“可是,他這樣深阿沅,阿沅為什麽就要和他分開呢?”
白兮沉默了,這樣的楚北真是個令人心疼的大男孩。他明明那麽需要阿沅的懷抱,可是他就是不願意上前,就這樣遠遠地守護。
“花狐貍,你去把楚北找回來吧,我怕他想不開。”想到楚北那失了魂落了魄的模樣,白兮有些擔心,害怕楚北就此就放棄了一切。
“真不明白,你們是怎麽想的?像楚北這樣頂天立地,決戰沙場的男人,竟會被一個小小的字弄得如此狼狽不堪,王妃,真有那麽痛苦嗎?”花狐貍始終無法明白楚北為何會痛的那般深。
“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沒心沒肺,有了孩子還不把自己當爹。整天就知道說風涼話,還不趕好好勸勸他。”白兮微怒,指著花狐貍一頓臭罵。
花狐貍見此,隻好訕笑離去。
見花狐貍走遠了,白兮收拾起落寞的緒,像冰室走去。此刻北千淩意識已經全部恢複,正在冰室等候著歸來。
“兮兒,你回來了!”北千淩一看見白兮,便眉開眼笑地迎上前來,一把將摟在了懷裏。“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,南宮雋有沒有為難你,你,有沒有想念我……”北千淩絮絮叨叨地問著,心裏對白兮是無限的意。
白兮聽著他的絮叨,心裏一陣滿足,這大概才是吧。互相掛念,互相牽絆,不離不棄,不肯罷休。一生能得北千淩一人,足矣。
“千淩,我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樣的堅信,你是我的!”白兮依偎在北千淩的懷中,一臉的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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