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這一點還是相信的,畢竟在南朝,白老丞相的“懼”簡直都出了名。有什麽事求著白丞相的人都知道,隻要能安好了白丞相的夫人,那一切就都不問題。但如果是讓白丞相的夫人覺得不高興了,那甭管是什麽事,本就不可能會解決。所以眼下白羲隻要說了,白兮就相信絕對可以照顧好念殊的。
隻是特意把白兮過來也不是為了閑聊的,白羲三番五次的確認了白兮沒有什麽上的事之後,還是打探起來了白兮和白湘之間的恩怨。白羲總覺得應該是有什麽事的,要不然,為何白兮就是不肯說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麽,所以才會到了現在的這個上的?
做白羲的畢竟是了解自己的兒的,如果真的隻是像是白兮說的,白湘將殺了的話,白兮絕對不會有那麽大的恨意。雖說白羲也很奇怪為什麽現在白湘跟著南宮雋,不過他沒有明著問,隻是說了一些別的事之後,斟酌了一下,還是決定從南宮雋那邊手,道,“對了,在你到朝去之前,有沒有和南宮雋因為什麽事吵過架?”
能聽出來是為了打探當時的事,白兮有些無奈的笑著搖搖頭,隨口道,“吵了,當然吵了。就南宮雋的那個樣子,每天不跟我吵架都覺得渾難。至於為什麽吵……也不過就是那些原因,卸磨殺驢嘛。該用得著我的地方都用完了,又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可以頂替我,要我就沒有什麽用了。”
也不是非要瞞,隻是那些事說出來給白羲聽了,肯定會更加覺得愧疚。沒有必要將那些事都說出來,事都已經發生了,再說多次也改變不了過去。再加上現在的仇恨也已經淡了很多了,所以完全沒有必要讓白羲知道,跟著一起糾結。畢竟,那是白羲的兒,如果說恨的話,是絕對不可能恨的。
可白羲依舊是不敢罷休,仍舊在打探。既然是每天都會吵架的話,那應該不會有這麽大的恨意,他想了許多可能,最後才想到了一個他也不願意相信的。說還休的看了白兮幾眼,白羲才歎一口氣,最終還是將話問出來,“兮兒,你和我說實話,在那些事發生的時候,你是不是有了孕了?”
他記得當時的事發生之前,白兮好像是回來了一封信。信上說的不明不白,也沒說是什麽事,隻說是過一陣子會回來看看念殊和他。當時他沒覺得什麽,反而是念殊看過了之後,說白兮可能有什麽喜事,畢竟口氣看起來那麽雀躍。兩個人還猜測了一番,會不會是白兮有了孕,可後來白湘是過了很久才來的,都將那件事忘在腦後了。
雖然是隨口蒙了一句,不過白羲說的這麽準,還是讓白兮沉默了一下,然後才對著白羲笑道,“爹爹,您名正言順正苗紅的婿可就在外麵跟雲離師兄閑逛呢。您就這麽跟我提起南宮雋來也就算了,居然還和我說孩子的事?這萬一要是讓北千淩聽見了,不是讓我們回去打架呢麽?”
倒也的確是那麽一回事兒,白羲覺得有些尷尬,可不問出來又覺得難。兩相戰了很長時間,白羲才歎一口氣,像是認輸了一樣。拍了拍白兮的肩膀,白羲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無可奈何,道,“你也長大了,做什麽事有自己的決斷了。既然你不願意說,那我也就不多問了。不過,如果外頭那個混小子欺負你了,你可不能再忍著了,一定要告訴我!”
想想外麵那個“混小子”沒事兒被自己欺負的樣子,白兮忍著笑意點點頭,對著白羲保證道,“爹爹你放心好了,兒都是嫁過一次人的了。再想嫁人的話,肯定會選一個最好的。您就放心好了,他不會欺負我的,平時我欺負他還差不多。對了爹爹,之前你說白湘常常過來找您,是找您有什麽事?”
一提起那個兒來,白羲就覺得頭疼得。白羲歎一口氣,道,“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,我和你娘就懷疑人是不是不對勁了。白湘剛回來的時候,總是過來找我,問的也無外乎就是玲瓏針法的事。我本來以為你是突然想鑽研了,就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。可是後來還是你娘覺得不對勁,覺得脾氣格都不像是你,我們就上了心。”
“隻不過,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發現無垢宮裏麵已經被換了人。所以派出去去查白湘的時候,送回來的消息從來都是沒有任何問題。既然這樣,我和你娘也就隻能當是我們兩個多心了,可後來白湘來的越來越勤,每次來的時候都不問問你娘怎麽樣,滿口就隻有‘玲瓏針法’‘玲瓏針法’的。我聽著覺得奇怪,就問了幾件你小時候的事。”
一聽見這裏,白兮忍不住就嗤笑了一聲。幾乎都能想象得到,白湘是怎麽頂著和他一樣的那張臉招搖撞騙,白兮道,“白湘一定會說不記得了,如果爹爹你再問的多一點,就會說,前幾天生了一場病,很多事都不記得了。甚至最近還頭疼得很,都說要好好休息,對不對?”
“一字不差,”白羲點頭,不過也覺得奇怪,“你怎麽知道的?”
白兮笑了一聲,怎麽知道的?當然是實踐出真知,當年南宮雋把白湘領回來的時候,白湘用的也是這套說辭。裝得一副弱弱的白蓮花,還騙走了不的同心。好心給白湘熬藥,恐怕在白湘的眼裏沒笑話自己吧。
過往的事白兮不願再提,所以也就沒有回答,隻是同白羲開口道,“我之前還在別的地方遇見過一次南宮雋和白湘,也是在找玲瓏針法。這麽看來,那兩個人費了這麽大的力氣,就是為了這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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