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，懷疑還真就是這麽懷疑的。被破了心思的白羲輕咳了一聲，裝作沒有這件事發生的樣子，直接就問起了其他的事，“之前問雲離的時候，他也沒說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。正好這次你回來了，好好跟我說一說，到底是怎麽回事？你現在怎麽會是這個樣子，你又怎麽會嫁了朝的戰神為妻？”

這些事的確是沒跟雲離說，畢竟就算是說了可能也說不清楚，眼下白羲問起來，白兮也就隻能先歎一口氣。這件事說來話長，而且有太多自己說出來都不敢相信的事，斟酌片刻，白兮還是挑了些不重要的說，“就是，白湘回來了，然後聯合南宮雋把我坑了。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，就莫名其妙的去朝了。”

“現在的這個……恩，實際上是朝老將軍的三兒。這個的原主和北千淩有婚約，我到底是占了人家的了，而且那陣子也不知道都是怎麽回事兒，就嫁過去了。後來也發生了一些別的事，然後我遇見師兄，知道家裏的這些事，實在是擔心你和娘，於是就回來了。”

本來以為白羲會在意的地方應該是在朝發生了什麽事，畢竟兩朝之間是敵對的關係，而且，白羲一直都是作為丞相的，應該會在意這些事。哪裏想到白羲一開口就是，“那小子和這的婚約？那他知不知道你是你？事出反常必有妖，如果他不知道的話，說不定以後會嫌棄你的。”

白兮沒忍住輕笑了一聲，看著白羲真的是在為自己擔心的樣子，才含笑點點頭，道，“爹爹放心，兒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了。而且，不是兒要求的，是他自己主說要過來拜見爹爹和娘親的。他所圖的並不是將軍兒這個份，朝的白老將軍已經在不久之前告老還鄉了。”

大概是因為這一生幾乎都在朝堂裏，所以在白兮提起這件事來的時候，第一反應就是北千淩是不是想要白老將軍這個靠山。聽見白兮否認之後，白羲就放心了許多，歎一口氣，道，“在你最開始想要宮的時候，我就不願意讓你去。我就覺得那不是你的好歸宿，你也不聽，非要喜歡南宮雋，我沒辦法，隻好由著你去了。”

白羲似乎是覺得惋惜一樣，又像是在自責，重重地歎一口氣，道，“可是我卻怎麽也沒想到，你就在我眼皮底下，居然會出了這樣的事。都是我對你的關心不夠，要是我能再多關心一點的話，說不定就不會這個樣子了。都是為父不好，要不是我的話，也不會讓你們姐妹兩個反目仇。”

似乎是不願提起這個來，白羲頓了頓，又問了一句，“不過，你怎麽會到朝去？你自己的呢？”

提起這件事來，白兮的表就淡漠了許多，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說真話，最後還是歎口氣，道，“我自己的那個……白湘看著不順眼，大概是已經毀了。至於我為何會到朝去，這個我也不清楚。不過算了，都是過去的事了，不提也罷。”

雖說白兮說的敷衍，不過白羲也不傻，也都知道說的是什麽意思。可卻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，雖說知道們姐妹兩個見麵應當不會太友善，卻也沒想到居然會做到這個地步。聽著白兮的話多有瞞，大概也就知道了想必是白湘對做了什麽十分過分的事。隻是礙於他的麵子，不好對他直接提及。

看著白兮如此的樣子，白羲一時之間也不知應當要說什麽才好。一邊覺得這個兒實在是心懂事，一邊又覺得這個兒這麽懂事卻遭到了那樣的對待而覺得不忍。當年的事都是自己的過錯，實在是和白兮沒有任何的關係。

越想當年的那些事，白羲就越猶豫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。看著白兮如今眉目如畫，甚至要比原來那副皮囊生的還要好看許多，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禍。良久，白羲就隻是歎了一口氣，對著白兮問了一句，道，“如果不是我當年做了那個決定的話，也就不會有今日的這麽多事。兮兒啊，你為了我的一個決定遭了這麽多，你恨不恨為父？”

估著白湘八是恨的。

可白兮卻沒有什麽覺，就隻是微微的聳聳肩，漫不經心地道，“有什麽好恨的？如果白湘就是那個格的話，那就算是沒有今天的事，也可能是為了跟我搶個簪子，為了跟我搶個手鐲而做出這些事來。心脾氣如此，跟爹爹你做的事沒有關係。”

就算是白兮這麽說，白羲也不能就因此而放過自己。可眼下也不是多說別的東西的時候，就隻能歎一口氣，他兜兜轉轉的還是將話題落回到了北千淩的上，提出了自己一直都很好奇的問題，“既然你們兩個親了，那以後你娘想要見你一麵，不就更難了麽？”他沒有提起自己，就隻是說念殊。

別說是白羲，這一點白兮自己也考慮過，隻不過眼下還沒有找到什麽太好的結果。略一聳肩，隨口道，“有什麽難的，大不了，我就不回去了，一直住在這就好了。到時候娘估計就要嫌棄我煩了，對了，爹，我聽師兄說之前白湘也來過幾次，沒和娘說什麽別的吧？”

念殊的一直都有些弱，大概是生白兮和白湘的時候落下的病，就算是白羲細心調養了很多年也沒有調好。眼下聽見白兮問，白羲認真的想了之後才搖搖頭，“雖然白湘經常會過來，不過很去見念殊。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來找我旁敲側擊的問一些事，南宮雋也一起來過幾次，不過我知道你娘看著他不順眼，所以就沒讓他去見你娘。你放心好了，你娘有我照顧，不會出問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