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離不算是了解南宮雋,不過他了解白兮。既然白兮能說出口的話,就一定不會是什麽沒有據的。於是就點點頭,算是同意白兮的觀點。隻是雲離還是有一點會覺得不解,他問白兮,“既然如今南宮雋已經對白湘不信任了,為何還要將白湘留在邊?大可以隨便找個理由,直接架空白湘,到了那個時候,不就能安心了麽?”
白兮搖搖頭,一想起之前自己在玉龍峰看見的白湘,就勾笑道,“現在南宮雋可舍不得。南宮雋還有事要求著白湘呢,那兩個人想要玲瓏針法的下半卷,所以這個時候還在找九玉佩的下落。南宮雋也不知應該如何下手,所以這個時候還得靠白湘去找,既然有求於人,當然不能擅了。”
就像是白兮說的,南宮雋的確是惦記著這個,而且他看著今天白湘的樣子反常,下意識地就聯想到了玲瓏針法上。如果說什麽能讓白湘比對自己更興趣的話,那一定就是玲瓏針法。他記得前不久白湘才說過,說是又派了一批人去找玲瓏針法。按時間來算一算,現在的確是差不多應該回來了。
南宮雋多疑,想起這件事來就覺得白湘今天的反應反常,又有些理所當然。如果已經找到了玲瓏針法,但是卻不想告訴自己的話,那白湘的所有反應就都有解釋了。可是這樣怎麽行?他們所為所求的就是玲瓏針法,現在白湘得到了,反而不給他了?開什麽玩笑!他怎麽可能允許那種事的發生?
一想到這裏南宮雋就坐不住了,連眼前的奏折都看不下去。憋著一子的火氣,覺得事不能就這麽下去,他抬腳往皇後的寢宮走,一邊走,一邊琢磨著要怎麽和白湘開口才合適。兩個人現在是絕對不能撕破臉皮的,彼此之間還有所圖的事,所以麵上還是要繼續維持,那應該怎麽開口才好呢?
南宮雋一邊走著一邊想,不知不覺的就到了白湘的寢宮,可是還沒等南宮雋走進去,就聽見白湘好像在跟什麽人說話,“我讓你查的東西你都查到了沒有……你說什麽?怎麽會在那裏?……我知道了,你繼續跟著,千萬不能弄丟了……如果沒有別的消息,你就先退下吧。”
南宮雋怎麽聽都覺得是在說玲瓏針法,於是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。剛剛的暗衛是來匯報和白兮有關的消息的,白湘不想讓南宮雋知道自己在查白兮,所以這個時候顯得有些張,甚至還特意將有人來過的痕跡抹去了。然後才對著南宮雋笑著開口道,“皇上怎麽過來了?今天不忙嗎?”
明明自己已經看見了,可是白湘還是要把來人的痕跡抹掉,在南宮雋的眼裏,這個樣子怎麽看怎麽覺得可疑。越來越覺得應該是白湘已經找到了玲瓏針法,可是卻不願意和自己分,所以才會瞞著自己。甚至於將人的痕跡都抹去,不想讓自己知道有什麽人來過。越是這麽想,就越覺得惱火,南宮雋也沒有表現出來,隻是問,“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,玲瓏針法有下落了嗎?”
提起這件事來白湘就覺得煩憂,已經找過了自己能找的所有地方,可是卻還是沒有痕跡。而另一邊,南宮雋過來找自己就隻是為了這個也讓白湘覺得不滿,所以說話的口氣不免有些不耐煩,“我已經找了所有的地方,不過還沒有找到,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都藏在哪兒了。”
聽見白湘這個口氣,就越發的覺得是白湘有事瞞著自己了。南宮雋恨得不行,不過也不說破,就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白湘,片刻之後,反而笑了一下,“既然我的皇後為了這件事這麽費心費力,那我就不多打擾了,皇後你繼續找,如果有了什麽消息的話,就過去告訴我。”
說完話,南宮雋就一副想要離開的樣子。白湘覺得有些不甘心,往前走了一步,差點兒就直接拉住南宮雋了,問道,“皇上不在這多留一會兒嗎?臣妾這裏有剛來的桂花糕,皇上不是一直喜歡吃嗎?如果沒事的話,臣妾這還有上好的碧螺春,煮上一杯茶,臣妾陪皇上下盤棋,如何?”
南宮雋這個時候格外的敏銳,一聽見“下棋”這兩個字,就忍不住帶自己和白湘。總覺得自己好像是白湘的一個棋子,好像什麽都要白湘的擺布。這種覺並不好,南宮雋沉著臉,冷哼了一聲,道,“不必了!”言罷,也不知為何惱怒,就隻留給了白湘一個甩袖而去的背影。
白湘之所以做了那麽多的事,就是為了不這種委屈。所以這個時候,白湘也忍不住咬牙切齒。滿腦子就隻有玲瓏針法和白兮,這個混蛋什麽時候才能看自己一眼!明明現在一個人已經走了,而另外一個還需要靠自己,現在南宮雋就已經這麽對自己了,不難想象,如果有一天自己對南宮雋來說沒有用了的話,會是什麽樣子的。
白湘攥了拳頭,微微的瞇起了眼睛,像是已下定了什麽決心。
宮裏這兩個人已經被功的挑撥離間了,白兮還不知道。隻不過也沒有什麽煩心事,雲離走了之後,白兮興致的把棋盤擺出來,打算和北千淩下棋。隻不過北千淩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,好像是在想其他的事。白兮了他好幾聲,他都沒有什麽反應,幹脆就不再了。等著北千淩自己回過神的時候,白兮已經看著他很久了。
看著北千淩回過神,白兮笑了笑,支著下問他,“你在想什麽呢?這麽專注。我加了你好幾聲,你都沒理我。老實代,不是在想著哪個好看的姑娘,所以不舍得回來了?”
“夢裏麵最好看的都是你,我怎麽可能不舍得回來?明明最好看的就在我眼前,我為何要去找那些沒有你好看的?”北千淩回過神來,立刻便笑著接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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