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是怎麽都出不去了,白湘就算是再怎麽惱火也沒有辦法,眼下隻能用別的事來發泄。白兮的事暫且放在一邊,既然白兮能把東西給送回來,就說明白兮應該是對南宮雋沒有什麽別的心思的。無垢宮的事雖然是著急,但是,眼下沒有辦法出宮,再怎麽著急也就隻能放在一邊放著。
那剩下的唯一一件事,就是九玉佩的事了。白湘和白兮一樣,對南宮雋都是十分了解的。所以眼下這個時候南宮雋到底想要什麽,白湘和白兮也知道的一清二楚。如果白湘能拿到九玉佩的話,那不管白兮是不是南宮雋在意的那個人,南宮雋都會立刻就倒戈向白湘。
所以這個時候白湘著急,白兮卻不急。如果九玉佩是想找就能找得到的話,早就已經被人拿到手了。眼下就算是白湘想要,也得能找得到才醒。白兮並不怎麽在意,反而是白湘著急得很,急需這個東西拿來翻盤。隻要自己手裏有九玉佩,就能拿得到玲瓏針法,就能換回南宮雋,也能換回無垢宮的一切。
越是這麽著急,白湘就越是惦記侍衛什麽時候回來。按照之前得到的消息,已經讓侍衛過去查看了,應當在最近幾日就能送回來消息了。白湘一邊希他們帶回來的就是九玉佩的消息,而另一邊也希白兮的進展慢一些,不要再和南宮雋有什麽別的接了。要不然的話,白湘怕是真的就攔不住了。
這個問題北千淩也有些犯愁,這本來以為好歹是個做皇帝的,多也能有些自知之明。哪兒想著居然會半夜過來?這也就是他在,要是他不在的話,北千淩都覺得南宮雋可能會直接夜襲白兮。一邊這麽想著,北千淩一邊在使館裏麵加強了護衛,尤其是白兮院子裏的,別說是南宮雋,連一個蒼蠅都不要放進來。
白兮雖然是對此覺得無奈,不過也沒有什麽辦法,隻能歎口氣。不在的這些日子裏,南宮雋也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。看著院子裏麵加強的防衛,正想說話,白兮就打了個噴嚏,一時之間也忘了自己想說什麽,隻是道,“誰念叨我呢?”
正在念叨白兮的白湘停住了話頭,因為派出去的侍衛終於回來了。急著想知道九玉佩的事,所以白兮到底是不是那個已經死了的白兮,就顯得沒有那麽重要了。侍衛跪在地上,有些膽戰心驚的不敢抬頭,他規矩的行過了禮,還沒到等匯報呢,就聽見白湘急聲問了一句,“怎麽樣,東西拿到了沒有?”
侍衛渾就是一哆嗦,別說是東西拿到了,他們本就連影子都沒有看見。這又是一個假消息,不過侍衛知道,白湘對於這個東西十分的看重,所以,恐怕今天匯報上去這個消息之後,肯定又會被責罰。侍衛唯唯諾諾地道,“這……皇後娘娘,屬下等到的時候,並沒有看見您要尋找的東西的蹤跡……恐怕這消息……”
後半句話侍衛就沒敢說出來,知道說出來之後白湘肯定是要生氣的,他小心翼翼的不敢抬頭去看白湘的臉,隻是希自己今天命大,能逃了一死。而白湘這個時候本就沒有心思去想侍衛在擔心什麽,反而就隻是覺得格外的火大。九玉佩究竟放在了什麽地方誰也不知道,已經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。
這一次的消息也是千方百計的確認之後才會去的,本來以為肯定是勝券在握了,可卻沒有想到,居然還是這樣的結果。白湘覺得惱火,忍不住問下麵的那個侍衛,“你們確定沒有?到都找過了?那麽珍貴的東西,不可能就擺放在明麵上,你們確定你們沒有落下什麽東西沒有找過?”
侍衛的額頭都已經冒了汗,頭不敢抬,渾打著哆嗦,“回娘娘,都、都找過了……屬下帶著人裏裏外外的翻了十幾次,也沒有找到皇後娘娘要找的東西。已經所有的東西都檢查過了,沒有半個和皇後娘娘說的東西相似的。”
這其實也不算是奇怪,九玉佩沒有那麽好找白湘也知道,所以這個時候雖說惱火,卻也沒有遷怒侍衛的打算。正打算讓侍衛退下去,一抬頭,就看見侍衛跪在那裏,怕得不行。讓他回去的話在口中繞了一圈又咽了回去,白湘瞇起眼睛來,問了另外一個問題,“你很怕我?”
侍衛哪裏敢說實話?忙搖頭,一時間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,“皇後娘娘端莊威嚴,尊敬,是尊敬您。小的不怕,不是不是,小的是尊敬皇後娘娘。皇後娘娘善解人意,不可怕,真的不怕的!”雖然說著不怕,不過看起來可是半點都沒有什麽不害怕的樣子,一看就是謊話。
白湘微微的瞇起了眸子,看了地上跪著的侍衛半晌,最後就隻是輕聲的歎了一口氣,擺擺手,懶洋洋地道,“你下去吧。”得了允許,那侍衛頭也沒回,連滾帶爬的就跑出去了。看著他的背影,白湘又掃了一眼附近的宮人,發現眾人的麵上都是一片驚懼之,似乎都是很害怕自己的。
可是,白兮在那的那會兒,宮人們有些都沒大沒小,三天兩頭就能聽見歡聲笑語。侍衛別說是這麽害怕的樣子了,有的時候反而是要提點白兮做事要小心謹慎。
雖說看著等級不分明,也有些不分尊卑,不過那會兒宮裏卻十分的熱鬧。
驚覺自己居然有些懷念,白湘搖了搖頭,將不該有的想法甩了出去。既然已經決定了這麽走,那這條路就一定會走到頭。倒是要看看,自己到底是哪裏不如白兮了。憑什麽白兮就能留下來榮華富貴父母疼,憑什麽白兮就能得到南宮雋的青睞,憑什麽雲離對白兮就是言笑晏晏,對自己就是冷若冰霜,憑什麽白兮擁有的那一切,不是擁有的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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