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兮麵無表的盯著坐在對麵的北千淩,這人一定是故意的,明知道想問的是什麽,居然還在這裏和扯閑話,真是有夠閑的。
北千淩挑了挑眉,放下手裏的杯子,細長的手指從杯口過,此刻他的心好,所以願意就這麽耗著。
屋子裏的氣氛一時間冷清了下來,沒人先開口說話,都隻是審視著對方,心裏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出招。
楚離一向不會隨便開口,所以他站在一旁倒也無所謂,等就是了。
隻是另一旁的小蝶顯然就急的像那熱鍋上的螞蟻,想說點什麽,卻發現自己人微言輕,若是說了什麽惹睿王不快,回頭隻怕會害了白兮,所以即便有心,此刻也隻能閉。
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,白兮依舊沒有要開口的意思,猛然站起來,徑直往外麵走,既然北千淩不說,那就用自己的眼睛去看,倒想看看,蘇心能問出什麽來!
剛走到門口,手臂突然被北千淩給握住了,“你還是別去了,哪有主子去看下人的道理,我讓人把那位李嬤嬤帶過來就是了,反正你真正想見的估計也隻是這個李嬤嬤而已。”
白兮出自己的手臂,轉過頭笑著對北千淩說:“不錯,我確實想見,你這次倒是猜著了。”
“楚離,別讓人看到了。”北千淩轉過頭看了楚離一眼,趕忙又跟上了白兮的腳步。
“是,王爺。”
重新坐回到凳子上,北千淩打量了一番白兮那依舊淡然的麵龐,無奈的歎了口氣說:“你就不能一回。”
“當然不能,王爺若是怕吃癟,大可別在這裏浪費時間。”白兮挑眉看了北千淩一眼,笑了一聲,拿起書繼續看起來。
北千淩搖了搖頭,繼續泡茶,這茶再泡泡味道可能會更好!
將軍府的柴房在東北角那裏,那裏靠近廚房,人員複雜,現在蘇心管著將軍府,倒是沒有人會在蘇心的頭上土。
楚離跳到屋頂上,蹲下來揭開一片瓦片,人還都活著,蘇心到底是個人,有些事還是沒膽量。
“夫人……”
一個丫頭急匆匆的走進柴房裏,抵在蘇心的耳邊說了兩句,蘇心的臉頃刻間就變了,轉拎著擺直接往外麵跑去。
等柴房裏徹底安靜下來,楚離才跳了下去,李嬤嬤一見楚離,眼珠子都瞪圓了,剛打算說話,直接被楚離給打暈了,其他人被關在旁邊的屋子裏,顯然蘇心對李嬤嬤的還是有些不同的。
兩人等了一會兒,總算看到楚離把李嬤嬤扛了進來,李嬤嬤趴在地上,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楚離蹲在李嬤嬤旁邊,拿出一針紮了一下李嬤嬤,李嬤嬤很快就醒了。
李嬤嬤一開始還有些恍惚,等看清楚此地的時候,整個人都慌了,趕忙坐起來,下一秒直接跪在地上,“小姐,饒命啊!”
“饒命?”白兮放下手裏的書,微微皺了皺眉頭,“你又沒有得罪我,為什麽讓我饒你的命?噢,對了,我想起來了,你好像雇兇殺我來著。”
李嬤嬤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,“小姐,這件事不是奴婢幹的,是夫人幹的,奴婢沒有辦法,奴婢的命在夫人手裏,隻能聽之任之。”
白兮站了起來,慢悠悠的往李嬤嬤那裏走去,“姨娘連這麽重要的事都告訴你,顯然你們的關係很好,那今天你們又是為了什麽事鬧掰的?你可以不說實話,反正姨娘都要殺你了,倒不如由我來手,省的回頭姨娘後悔。”
李嬤嬤那張猶如枯樹的老臉此刻已是淚痕滿麵了,一邊泣一邊說道:“小姐,奴婢真的知道錯了,是夫人讓人去殺小蜻的,不是奴婢要殺小蜻的。”
“小蜻死了?”白兮蹲在地上,那張把扇子抬起了李嬤嬤的下顎,冷笑道:“那我邊的小蜻是誰?詐了?”
“奴婢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白兮勾了勾角,打量了一番李嬤嬤那張老臉,笑著說道:“既然你不知道,那你就等死吧,我送你陪小蜻。”
“不……”李嬤嬤有些慌了,知道白兮不是個善茬,如果真的栽在白兮手裏,絕對是死路一條,而且現在蘇心也要殺,不過,現在還不想死,對,不能死。
“小姐,我有個消息,奴婢相信你一定會興趣的,我隻要你放了我,我真的不想死。”李嬤嬤手了臉上的鱷魚淚,鄭重的對白兮說道。
白兮把手裏的扇子丟在一旁,冷眼盯著李嬤嬤說道:“那你先告訴我是哪方麵的事,我得看事的大小,我若是興趣,那就放了你。”
李嬤嬤了鼻子,轉過頭看了看四周圍的人,這會子北千淩在場,也不好說什麽,隻能著頭皮對白兮說道:“是關於大夫人死的事。”
白兮眉頭一皺,據的了解,原主的母親是因為生原主難產而死的,難道這其中還有蹊蹺?
“說,如果你說的是真的,我放了你。”白兮站起來,小蝶很快搬了個凳子過來,白兮坐在凳子上,冷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嬤嬤,如果餘笙不是因為難產死的,那蘇心就這麽沒活路了!
“當年二夫人看上了將軍,原本的份嫁給將軍做正房都是使得的,隻是沒有想到,當時太後會給將軍賜婚,這樣一來,二夫人要麽就嫁給別人,要麽就隻能做側室。”李嬤嬤咽了口唾沫,很驚恐的看了白兮一眼,著頭皮繼續說道:“二夫人用盡手段,是嫁給了將軍做側室,但是將軍很大夫人,所以二夫人一直想法子對付大夫人。”
白兮的臉上並沒有什麽表,冷聲說道:“繼續。”
李嬤嬤點點頭,趕忙繼續說道:“二夫人一直的給大夫人下毒,量雖然不大,但是長時間下去,終究會傷到,生三小姐的時候才會難產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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