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沈文軒不再苛求沈立冬非要通各種才藝不可,沈立冬心大好,這心一好,自然什麼病痛都沒有了。
隔天一大早,無須像往日那般早早地爬起來練習大字,所以就在榻上心安理得地睡懶覺。等到紅日高照,從紗窗過來,都照到沈立冬臉上的時候,沈立冬這才著惺忪的雙眼,懶腰從榻上爬了起來。
這一覺,睡得可真香甜啊,好久都沒有這麼放鬆了,也沒有這樣睡過一個飽覺,這一覺起來自是無須靠著白霧茶的調節,沈立冬也是一臉的神清氣爽。
那木槿,木棉還有木蘭早就等候在榻邊了,這會兒見沈立冬起來了,個個都開始忙碌了起來,木槿幫著沈立冬挑選好衫,伺候著穿戴整齊,木蘭則早早備好了熱水,乾淨的棉巾,伺候著沈立冬洗漱完畢,接著便是木棉給沈立冬梳妝打扮,挽上簡單大方的髮髻,上了一些巧的首飾,妝點著沈立冬如墨的青之中。
等到一切妥當,沈立冬便如平日裡那般,坐在了八仙桌上,看著木蓮將早點一盤一盤地端上來,心地伺候著用完早飯。
這會兒,於嬤嬤進來向問安來了。“小姐,可好些了?”
“嗯,多謝嬤嬤關心,本小姐已經好多了。”沈立冬笑了笑,大概是今天心實在太好了,眼角眉梢都帶出了止不住的笑容來,令於嬤嬤看著倒是詫異三分。
“小姐,今個兒看著心很好,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?”
“嗯,嬤嬤眼銳利,本小姐今個兒確實心不錯,也確實有好事發生。不過,這件好事說出來有些丟臉,本小姐也就不告訴你們了,免得你們背地裡地笑話本小姐。”沈立冬說話的口氣帶著幾分玩笑之意,著底下的一干丫鬟,出手指一一點頭,神地笑了笑。
這在沈立冬邊伺候的木槿木蘭還有木棉三個丫鬟,昨個兒晚上就聽到大爺跟沈立冬之間的對話了,只是那會兒們趴在桌子上打著瞌睡呢,可不敢說們地聽到了,那可是對主子大不敬的事。
所以,們幾個雖然知道沈立冬心好的原因,卻也只能心裡頭明白,面上未曾出什麼蛛馬跡來,權當什麼都不知道,個個都裝著糊塗呢。
於嬤嬤可是老人了,一向行事明利索得很,看到那三個丫鬟這個時候的表,哪裡有不明白的道理。憑小姐的子,能讓高興的事還真不多,聽著小姐每天都抱怨著今天要學習這個,明天要練習那個,總是唉聲嘆氣的,老嘟嚷著角,不肯學那些大家閨秀本就該學會的才藝。
這今兒個小姐不但睡到那麼晚不說,飯桌上更是沒有發過任何牢不說,還這麼一臉喜氣洋洋的,可見除了不用小姐學那些雜七雜八的才藝之外,恐怕也沒有什麼好消息會比這個讓小姐更爲眉開眼笑的了。
如此,於嬤嬤猜測到了沈立冬心大好的緣由,只是也未曾點破,恭敬如常,笑著問著沈立冬的意見。
“小姐,今個兒是莊子上收賬的日子了,小姐要是有空閒的話,不如去莊子上走走,可好?”於嬤嬤給沈立冬打點莊子那麼久了,自也是希沈立冬過去瞧瞧的。如果莊子上還有什麼問題的話,也可早點提出來,若是以後出了事,那在小姐面前可不好代了。
沈立冬聽得出於嬤嬤話裡話外的意思,不過是擔心日後出了大問題無法承擔得起責任,因而這才提出來讓去莊子上看一看,若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的話,日後就算莊子上出了問題,那也就不關於嬤嬤的事了,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經過沈立冬點頭才進行的。
這會兒,沈立冬雖然暗中腹誹著於嬤嬤做事太過狡猾,但是也不會怪責於嬤嬤有這種小心思,畢竟若是爲別人辦事的話,也肯定會留個心眼的,總不能爲人辦事還吃力不討好,最後落得個悽慘的下場吧。
如此,沈立冬理解了於嬤嬤的做法之後,不但沒有點破的小心思,還配合地點了點頭。
“也好,就聽嬤嬤的。最近都沒有出去走過,也該偶爾出去走走,免得呆在屋子裡久了,這人啊都快跟著飯菜一塊兒發黴了。”沈立冬說完這話,笑著吩咐了下去,讓底下的木蘭,木槿打點了行裝,準備去莊子走一趟。
那於嬤嬤不等沈立冬提起,早就主地去找了車伕李伯,讓他準備好馬車,等著沈立冬出門。
當然,沈立冬出門之前,自是不會讓沈博遠夫婦二人擔心的,帶著木蘭木槿二人先去了正堂,給沈博遠夫婦請安。
這會兒功夫,沈博遠夫婦早就用完了早點,沈文軒去上朝了,沈文浩還有沈文海去了國子監,只有沈立冬是最後一個過來的。
那陳氏見沈立冬現在這個時候過來請安,也沒說什麼,只一個勁地拉著沈立冬的手,坐到的邊打量起來。
“冬兒,現在可是好些了?還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嗎?”陳氏著沈立冬的額頭,有些心疼地看著沈立冬憔悴的容,這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,沈立冬經過昨晚一場高燒,今個兒晨起雖然已經好轉許多了,加上心好,本就看著沒多大問題了,只是跟往常相比的話,總是帶著幾分病懨懨的樣子。
沈立冬聽得陳氏這般問起,忙寬著孃親。“娘,冬兒沒事,早上都吃了好多呢,不信,娘你問問木槿,問問木蘭,看冬兒有沒有撒謊。”沈立冬說到這裡,跳下了榻,在陳氏面前轉悠了二圈。
“看見了吧,娘,冬兒全好了,不過只是發了高燒而已,退燒了就一點事都沒有了。”
“子還是這麼跳,這病還沒有好全呢,就這麼調皮,還不趕過來,到娘邊來,好好地坐著歇息。”陳氏輕斥了沈立冬一句,沈立冬笑盈盈地走到陳氏邊,膩歪在陳氏的懷裡,撒道:“娘,冬兒現在不能再躺著了,今個兒可是躺了好久呢,再歇息的話,這一整天的時間可都全過去了,可不能這麼浪費了。像我們這樣莊稼地出來的兒家,可不是京城裡頭的那些貴兒家,沒有必要這麼細養著。”
陳氏聽沈立冬這麼說了,就知道這個小丫頭可是又想著怎麼折騰了,於是瞪著沈立冬,不悅道:“冬兒這般撒起來,可是有事要求著孃親好答應你行事?”
沈立冬聽了陳氏這話,乾乾地笑了幾聲,隨後趴在陳氏的上,甜糯糯道:“娘果然是我們家最聰明的,冬兒想什麼,娘全部都知道,冬兒想幹什麼,娘也都很清楚。”沈立冬出潔白的貝齒,仰頭笑看著陳氏。“娘,既然娘這麼清楚冬兒想要幹什麼的話,那麼娘就答應了冬兒吧。”
“今個兒不行,今個兒你得在家好好休息,可不能在出去胡鬧了。這萬一出去一趟,回來又將你自個兒這趟壞了,娘可不依。”陳氏反對道。
“可是娘,冬兒自個兒就是大夫啊,冬兒哪裡不曉得問題呢?這病人啊,最忌著老是躺著,歇著了,偶爾也是需要出去氣,散散步什麼的,這樣,心好,病也去得快呢。”沈立冬勸說著陳氏。
陳氏看著沈立冬這般眼地瞧著,纏著非要答應不可的樣子,只得無奈地笑了笑。
“你這個小丫頭啊,娘要是今個兒不答應你出去的話,你是不是還能說出個上百條理由出來不可呢。罷了,罷了,反正娘怎麼說,冬兒都會有理由的。行,娘這回就依了你,只是,冬兒你也得依娘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事?娘儘管開口,不要說一件了,十件百件都行。”沈立冬答應得爽快。
“你得答應娘,這回出去可不能再將自個兒折騰病了,要是你回來時,娘若是發現你再跟昨晚那般嚇唬孃的話,那娘以後都拘著你在家裡,再也不讓你出去折騰了。”陳氏握住沈立冬的手,表異常認真道。
沈立冬也知道昨晚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嚇壞了一家人,所以這會兒自是點頭應下了。“娘放心,冬兒有數的,絕對不會讓家人再擔心了。”
“好,有冬兒這句話,娘就放心了。”陳氏這算是答應讓沈立冬出府了,臨別時,陳氏還吩咐了木槿木蘭二人,一定要跟在沈立冬的邊,好好地伺候好沈立冬。
那木槿木蘭自是連連點頭,應承著陳氏的吩咐,不敢稍有懈怠之意。
沈立冬得了陳氏的允許,自是帶著木槿木蘭出了府門。到了門口那裡,於嬤嬤早就等候在馬車旁邊多時了,這會兒見們三人出來了,趕張羅著沈立冬上了馬車,隨後一行人駕著馬車,直往京都郊外的莊子上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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