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沈家二房裡,陳氏正在埋頭編織著絡子,編織的絡子跟其他繡娘編織的有所不同,陳氏是據沈立冬夢到的各種編織手法,將線編花樣繁多的結,有福字結,雙喜結,同心結,花型結,鯉魚結,步步高昇結,富貴吉祥結等等,這些花樣別說是農戶人家了,就是富貴人家都沒有見過,可見是個稀罕,陳氏到此才相信沈立冬果然有辦法賺到錢,暗自後悔買了線,本來可以用來打四百多絡子的線,現在倒是隻打了二百多個這種沈立冬稱之爲中國結的花樣結。
本來,沈立夏跟沈立冬該幫著陳氏一起打中國結的,然一大早沈立冬跟著沈博遠去鎮上賣黑熊去了,唐元祺跟沈文海自然也跟著沈立冬一道去了,沈立夏去山上打豬籠草來給豬吃,順便挖點野菜採點蘑菇。
沈文軒跟沈文浩去了學堂,聽說到私塾授課的新先生今日就要到沈家莊來,他們二人跟衆位學子都去迎接新的先生去了。
因此花婆子帶著沈立春登門的時候,沈家二房除了陳氏,其他人都不在家裡。
沈立春一眼就相中了陳氏手中編好的花型結,握在手中驚喜道:“二嬸孃編的絡子真好看,春兒從來都沒有見過呢。”
“春姐兒喜歡嗎?喜歡的話,這個花型結就送給你。”陳氏將花型結掛在沈立春的上,繫好。
沈立春面紅紅道:“這個花型結這麼漂亮,二嬸孃要是拿到縣城的錦繡樓去賣的話,不得可以得五十文錢呢,春兒怎麼好意思要。”沈立春雖然喜歡,但還是從上取下來還給陳氏。
“這個是你大堂哥無意中從舊書攤上發現的花樣,拿來正巧給你嬸孃練練手呢,不值多錢的。春姐兒既然歡喜,就戴著吧,算是你二嬸孃的一片心意。老實說,你二嬸孃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送得出去的禮,春姐兒別嫌棄這手藝糙就行了。”陳氏都這麼說了,沈立春哪裡還敢推辭,忙收下,戴好了。
“對了,二嬸孃,這是我爹孃讓我給二嬸孃送過來的二匹綢緞,是給大堂哥這次考秀才做兩新衫準備的,還請二嬸孃收下。我娘現在已經知錯了,過去種種的不是,還二嬸孃不要放在心上,我娘現在已經得到懲罰了,希二嬸孃能夠既往不咎,原諒了他們二老。”沈立春將抱過來的兩匹深藍綢緞,放在了四方桌子上。
陳氏在們二人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這二匹綢緞,也明白花婆子今日會登門來的意思。
這大房的沈立春從小到大都是個心善的孩子,總是幫著二房說話,對二房的孩子就跟自己的姐妹兄弟一般,陳氏也不想沈立春後半輩子沒個著落。
這個可憐又心善的孩子,不應該得到這樣的惡果。
因而陳氏沒有拒絕沈立春送上來的這禮,收下,只是爲了安沈立春的心,在的這件事來,陳氏也是想要幫一把的。
“二嬸孃知道了,春姐兒放心吧,嬸孃從小看著你長大的,你是一個好孩子。”陳氏對沈立春的慈態度,花婆子看在眼裡,覺得還是老頭子有見識,知道找什麼人辦什麼事最好。
“二媳婦啊,那春姐兒的事,你在那個孩子面前給說說吧,讓春姐兒總呆在孃家也不是個事啊。再說了,夏姐兒也大了,該說親了,春姐兒的事辦妥當了,夏姐兒也能得好,二媳婦,你說是吧?”花婆子趁此機會,趕說明了來意。
“——”沈立春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,以爲此來是爲了化解大房跟二房多年的恩怨,是來跟二房和好的。
哪裡曉得竟像是爲了的事來求二嬸孃來辦事的,這讓沈立春接不了。
“二嬸孃,沒這個事,你別介意,春兒沒那個意思,春兒這次來只是爲了……”沈立春急得有些語無倫次了。
陳氏握住沈立春的雙手,溫和地笑道:“你這個傻孩子,二嬸孃什麼都明白的。這件事正如你所說的那樣,不單單是你自個兒的事,是整個沈家兒的事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道理,你二嬸孃是很明白的。都是沈家的兒,沒道理二嬸孃能夠把手而不的道理。這樣的話,春姐兒可是將二嬸孃當外人看待了。”
“二嬸孃,你誤會了,春兒不是這個意思,春兒一直當二嬸孃是親人的。”沈立春笨,不知道怎麼說纔好,急得雙眼都紅了。
“二嬸孃明白的,春姐兒什麼都不用說的。既然春姐兒當二嬸孃是親人,那就要聽二嬸孃的,乖乖地呆在家裡,等二嬸孃的消息,可好?”
“正該如此,正該如此,二媳婦說得是,說得對,春姐兒,還不趕謝謝你二嬸孃。”花婆子生怕沈立春又說出什麼不好的話,趕催著沈立春。
沈立春見此,激地落了淚,朝著陳氏一拜。“如此春兒就多謝二嬸孃了。”
“自家人就不要這麼客氣了,快點起來吧,你這個孩子,可別哭壞了子。”陳氏給沈立春了眼淚,笑著拍了拍的手。
花婆子見目的達,也不在二房多呆了,總覺得在這裡多呆一刻,就得承多一刻的尷尬氣氛。
陳氏也不挽留,見花婆子說還有事要忙,起送花婆子出了房門。
倒是沈立春留了下來,倒是跟著陳氏學起中國結的打法,幫著陳氏一起編織。
晌午時分,沈立春回大房伺候了朱氏用藥用飯,幫著朱氏洗了子,然後自個人用了飯之後,又去了二房陳氏那裡,繼續幫著陳氏編織中國結,直到晚飯時辰,沈立春迴轉大房,起鍋燒飯。
那個時候,沈家二房的人陸陸續續地都歸來了。
沈立冬一回來就看到那桌子上的兩匹深藍綢緞,疑地問了一句。
“娘,我們家來客人了?”
“想不到大哥還沒請客人進來呢,小妹就知道有客人要來了?”溫潤儒雅的沈文軒踏進房門,打趣了沈立冬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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