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
“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？”

何昔年繼續追問。

溫甜有些不悅，“何昔年，我不是你的手下，就算你要質問我，也麻煩你語氣好一點。”

“我沒有那個意思。”何昔年放了語氣，“我只是想提醒你，我們都是站在曉曉這一邊的，有些事，不應該向顧瑾太多。”

溫甜皺眉，總覺得，何昔年這段時間管的過于的多了，相起來也讓人越來越覺得不舒服。

“曉曉是我最好的姐妹，該怎麼做我比你更清楚，顧瑾找我也只不過是問了一下曉曉的狀況，我都按照我們之前對好的說了。”

何昔年抿，“顧瑾這人聰明的很，以后不接就盡量不要接，多說多錯。”

“......知道了。”

溫甜當然知道這樣是對季曉最好的，但足夠了解顧瑾，這些謊話本瞞不住他，知道真相也是遲早的事。

畢竟何昔年也沒說錯，顧瑾聰明的很，謊話編的再，也到底是有破綻的。

后來溫甜去臥室陪季曉，何昔年獨自在沙發上坐著，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。

幾乎每一張都是季曉，有睡覺時的側，還有坐在窗口發呆時的模樣，每一張都抓拍的很，只是每一張都有一種清淡的憂愁。

他知道，從那天開始，幾乎沒有一天是真正開心過的，如果不是后來查出來懷了孕，當時幾乎有了輕生的念頭。

如果不是要離婚的話，他真希能跟季曉一直待在國外，一輩子不回來，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相下去也好。

——

每周三是季曉約了到醫院產檢的日子。

“媽媽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緒和飲食哦，緒不好的話很容易影響寶寶的健康的，再加上媽媽的子比較弱，如果再不注意健康的話，以后生產的時候很有可能有危險的哦。”

醫生看了報告之后叮囑。

“嗯嗯，我會注意的。”

哪怕是為了這個孩子，也一定會注意自己的健康的。

“給您開了點中藥，主要是給您補子的。”

醫生遞了個方子過來。

何昔年按住季曉的肩膀，“你在這里乖乖等著，我去給你取藥。”

“好。”

季曉點頭。

“太太真是幸福，我在婦產科待了多年了，很有丈夫對妻子這麼百般呵護，凡事都親力親為的，況且還是個這麼英俊帥氣的丈夫。”

醫生忍不住贊嘆。

“他確實是個很好的男人。”

季曉笑著回應。

何昔年確實做得很好，至在這幾個月里面，他做的一切都是無微不至的。

沒跟醫生聊多久，就來了新的病人，季曉沒有多待，拎著包就走了出去。

嚴冬季節，冒生病來檢查的人不，走過來來往往的人群，季曉察覺到自己的目略過一個悉的影。

即便是消瘦了些，在人群里也是翹楚，一眼就忽視不掉的那種。

季曉忍不住停住腳步。

“不是讓你在里面等我嗎？怎麼自己出來了？”

何昔年從前面走過來，手里正拎著一袋開好的藥，走過來順勢牽住季曉的手。

“你去太久了，有些坐不住了。”季曉挽著何昔年的手臂，巧笑嫣然，“你兒子說中午想吃糖醋排骨了，你回去給他做唄？”

“到底是兒子想吃還是你這只小饞貓想吃？”

何昔年笑的溫，擁著季曉的腰防止被一邊的行人到。

“我想吃的東西可多呢，你難不還要每一樣都給我做嗎？”

“只要你想吃，再多我也做。”

季曉抿，眼底是滿滿的璀璨星辰點綴著幸福，手臂搭在何昔年的肩膀上，墊腳在何昔年的邊吻了一口。

“那快點回家吧，我快死啦。”

何昔年著季曉的下顎，輕輕地一下吻了回去，隨后兩人親昵的牽著手進了電梯。

顧瑾的子崩的僵直，重遇季曉的喜悅在這一刻消失的全然無蹤。

還是和以前一樣，喜歡穿子，整個人靈的好像不然凡塵的仙子，懷了孩子的緣故，隆起的小腹讓看起來多了些富態，但是顧瑾知道，相比起以前，真的消瘦很多，原本就掌大小的臉，看著更小了。

剛剛停住了腳步，應該是看見他了吧？

只是他的怯懦讓他猶豫了一秒，就進了別人的懷抱。

方才兩人擁吻的一幕，好似把他的心丟在地上狠狠的。

疼的慌。

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？兩人相的就像再普通不過的，那麼開心，笑的那麼幸福。

可他呢？

他在季曉心里應該就是那些隸屬于最痛苦不堪的回憶了吧？

這麼明燦爛的笑容，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對他綻放了。

不打擾，是他現在能盡到的最大的努力。

電梯里。

“你還想吃什麼，我待會讓人去給你準備。”

“不用了昔年。”

季曉輕輕的回應著，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里出來。

那里滾燙的在冒汗。

“醫生說了，你現在子弱，需要補。”

“我自己的，我知道的。”

電梯打開，季曉率先走了出去，何昔年大步跟上，握住的手。

“昔年。”

季曉看向他。

“后面還有人盯著。”

他只說了這一句。

季曉沒敢回頭看，索就任由何昔年擁著上了車。

——

時隔三天，顧瑾出車禍的消息到底還是傳到了顧母的耳朵里，為了證明自己確實什麼大礙了，下午顧瑾就從醫院趕了回去。

“就是車子不小心打了而已，小傷，已經沒事了。”

顧瑾看著一桌子的補湯，總覺得顧母有些小題大做了。

“真的是車子打嗎？還是因為你見到曉曉了，有什麼事影響到你了？”

顧瑾到底是的兒子，兒子是什麼心事，這個做媽的會看不出來？

“沒有，您想多了。”

顧瑾說著，從碗里盛出一碗湯，喝了一口。

很濃的中藥味，口的覺并不好。

“怎麼可能沒有，這幾天我也聽不人說過，他們都在A市看見曉曉了，就和當初把帶走的那個小子在一起，我不信你們沒見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