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蘇清在后歇斯底里的哭喊,季曉心底泛上怒意,但還是強忍著往門外走。
“季曉!”
顧瑾喊住了,正準備跟上去,卻被蘇清拉住了手。
接著季曉就聽到蘇清哭泣著囁嚅的聲音。
“阿瑾...害死了我們的孩子,這樣你也還要追著嗎!求求你了,陪陪我好不好...”
聽的這副語氣,季曉忍不住冷笑。
費了這麼大一番周折,甚至把自己的孩子給賠進去,到最后也只不過是為了在顧瑾面前做這出戲罷了。
從前倒也不是沒有這麼做過,但是那些小手段確實無傷大雅,如今,居然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自己的孩子做籌碼,為的只是展現出自己是弱勢群的一面,從此搞臭季曉的名聲罷了。
想來也是。
這位蘇小姐在眾人的眼中向來都是落落大方儀態萬千的,和顧瑾的曾經更是為很多人流傳,如今季曉的出現不但奪走了心的男人,甚至害死了的孩子。
這樣的事不更能激起其他人的同心嗎?
大眾向來都是更加偏向弱勢群的。
如今是百口莫辯了!
正準備離開,季曉卻聽到在里面一直一聲不吭的顧瑾開口了。
“我了解,更清楚你的為人,兩者權衡之下,我更相信,當然,你也可以采取你想采取的手段來維護你的權益,但我也會奉陪到底。”
聽見顧瑾堅定的聲音,邁著沉穩的步伐向走來,季曉愣住了。
從未想過會有人這樣堅定的站在的后。
畢竟蘇清心設計的這一切,若想較真,季曉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。
可就是在這樣的況下,他甚至不加思考,義無反顧的相信。
顧瑾溫的牽起的手,詢問,“我們走?”
季曉說不上來自己心里是什麼覺,只是覺得,心底突然有了底氣,有人撐腰的底氣。
“等一下,我有話想跟說。”
語罷,季曉推開病房的門重新走了進去。
病房的蘇清正因為顧瑾對季曉的信任而痛恨至極,此刻又見季曉出現在病房,眼底猩紅一片。
“你回來是想看我的笑話嗎?”
“我只是想問你,你作今天這場戲,是已經打定主意拋棄這個孩子了嗎?還是說只是意外?”
蘇清皺眉,“不知道你在說什麼!明明是你故意推我,想害我的孩子!不要再過來假惺惺的了!”
“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,你不用做戲給我看,這個孩子是不是我害的你心知肚明,還有,我想告訴你,顧瑾會離開你,是你自己一步一步造的,你以為你在他面前還是過去那樣高貴清純,實則你骨子里的骯臟早就已經被看了。”
“你閉!你閉!”
蘇清猙獰著面孔,掙扎著就要從床上爬起來。
季曉只是冷眼看著。
“如今你孩子也沒了,跟顧瑾之間也算是徹底斷的干凈,你也,徹底失去他了。”
說完這句話,季曉毫不猶豫的轉頭。
在門關上的一瞬間,一個明玻璃杯狠狠的砸在門框上,季曉聽見蘇清崩潰的哭聲。
“說完了?”
顧瑾從窗口看了一眼正伏在被子上嚎啕大哭的人,淡漠的牽起季曉的手。
季曉嗯了一聲,掌心被他挲的有些,“你不好奇我跟說了什麼嗎?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沒有過多的解釋,只有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。
季曉笑笑,跟著他的腳步離開了醫院。
只是那只被他握住的手,逐漸開始有了回應的力道。
——
顧母不知道是有其他心思還是真的擔心季曉的,隔天還是帶到了一個醫藥世家的朋友家里做客。
“你別跟伯母逞強啊,你這幾天的臉太差了,肯定是生病了,我認識的這個家里幾代都是做中醫的,你讓他給你看看,開點藥調理一下。”
季曉頭疼的看著車窗外,現在想拒絕都沒辦法了,已經在路上了。
這兩天嘔吐的況好了很多,只是那天蘇清流產的畫面就像是夢魘一樣纏繞在季曉的腦子里。
那樣腥的氣味甚至現在都能的聞到。
對于這個孩子的離開,或許不是罪魁禍首,但卻是造的,間接的害死了這個無辜的孩子。
那是來自自己的罪惡,所以才會耿耿于懷。
“曉曉?”
季曉回過神來,發現顧瑾正看著,車子已經停在了大門口,顧伯父和顧伯母已經下了車跟主人打招呼了。
“你不舒服嗎?”顧瑾的手掌敷在的臉頰一側,輕聲問道。
季曉搖頭,“沒事,我們走吧。”
兩人進了門,里面是不一樣的風景。
這一片是在遠離市區的地方,但是A市這個繁榮的城市,越是偏遠風景好的地方,地價就越金貴。
看了里面的一大片侍弄花草的院子,季曉猜測這家人的份也一定是非富即貴的。
至不缺錢?
跟在幾人后面進了客廳,那位老中醫還沒有出來,顧母就讓顧瑾帶季曉到后院去逛逛。
后面的院子里種滿了花花草草,都是季曉從未見過的。
“顧瑾,我手機在包里,你去幫我拿一下,我想拍兩張照片。”
“那你在這里等我。”
顧瑾離開回了客廳,季曉又往前走了幾步,看見一個年輕人正蹲在路邊,手里拿著一個噴壺,輕輕的盆栽花瓣上。
“既然這花這麼貴,為什麼不把養在溫室里?”
看男人的手法這麼輕,應該很是護,何必讓它栽在外面承風雨呢?
男人站起,從袋子里掏出紙巾了手上的泥土,輕言,“可的宿命本該就在天地之間不是嗎?如果只是因為貴而剝奪了原本自由的權利,這對來說也不公平。”
季曉有些詫異,從未在花草上聽過這樣的說法。
“還有。”男人看著,“別再往里面走了,院子深是一片藥草,有些對孕婦有害,所以你還是不要接的好。”
季曉下意識的捂住腹部。
“你怎麼......”
男人笑笑,看出季曉的詫異,“我是中醫世家,從小就頗有研究,再加上的下意識的儀態,不難猜出來。”
季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又問道,“所以待會是你來替我號脈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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