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收拾完上床休息的時候，天已經有些蒙蒙亮了，

這一覺睡的很久，直到下午兩三點鐘，季曉才被手機的鈴聲吵醒。

費了好一番力氣才睜開眼睛，還沒來得及看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，就迷迷糊糊的接起了電話。

“喂？”

顧瑾聽見電話那邊季曉有氣無力的聲音，狐疑的看了一眼時間，算下來那邊應該是下午才對，怎麼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？

“還沒醒？”

聽見男人的聲音，季曉的睡意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，立馬坐直了。

“你找我有事嗎？”

“我給我老婆打電話，看要看有沒有事？”

季曉沒有吭聲，那聲老婆的心頭一，甚至有些手足無措。

他那邊似乎有風聲撞在話筒里，有些聽不真切。

“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？”

什麼日子？

季曉翻看了一下日歷。

3號。

很平常的一個日子，記憶中這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。

“什麼日子？”

顧瑾低著眉眼，點了支煙，著不遠淅淅飄下的落葉，“我們做?7?0一個月的紀念日。”

“......”

什麼樣的人會連這種日子也紀念的？

“雖然那天你被下了藥，但我能覺到你對我很熱，那次雖然是我們的第一次，但是那次比我們后來的任何一次都要契合。”

甚至連那天糯的喊他名字的聲音，他現在想到都覺得燥熱難耐。

季曉突然覺得臉頰發燙。

不只是那晚，甚至就連前兩天在這個房間里的每一次纏綿，都清晰的在腦海中回。

極盡纏綿，耳鬢廝磨。

他居然這個時候還在回味？

“你不好奇我這次為什麼著急回來嗎？”

見電話那邊的人不再吭聲，顧瑾沉默了片刻，又開了口。

季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，“你有你要辦的事。”

很想知道，但又害怕問到的結果會讓自己不舒服，從他離開之后，就開始忍不住猜測，是工作上的事，還是忙著回去陪蘇清...

“蘇清意圖吞安、眠藥自殺。”

想了千萬種可能，卻唯獨沒有想到蘇清會輕生。

“那現在呢？怎麼樣了？”

季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發現的及時，救回來了。”顧瑾頓了頓，“在用死，來我娶。”

季曉故作輕松的語氣，“那不是正好嗎？我們離婚，你去娶，皆大歡喜。”

“你知道的，如果這樣，我們三個人沒有一個會歡喜，我只想娶你。”顧瑾強調。

“可我們已經沒辦法在一起了，錯過就是錯過，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的心再去接你。”

對沒有潔癖，也能相信或許要歷經千帆之后才能到真正的人。

可見過顧瑾給蘇清所有的，就算以后這個轉移到自己上，也會覺得，曾經有一個人得到過一樣的東西，就不會想要了。

“如果我跟清之間沒有呢？我試過，也確實答應過會給一個婚姻，那是因為我覺得我不會有的人，所以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，但是現在不一樣了，曉曉，我不甘心...”

“這是嗎？”季曉笑著，“這不是，你不甘心是因為你覺得一直屬于你的東西有朝一日會屬于別人，這是人類貪婪的本，不是。”

可笑的是，甚至覺得，有些時候男人口中所謂的，不過是為了滿足他們私的一種手段罷了。

“如果是這樣，我大可以把你囚起來，一直占有你，這不比放任你一個人在國外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好？”

顧瑾自嘲。

正是因為他，所以才愿意放走，不是嗎？

季曉卻愣住了，卿卿我我？

還和別的男人？

這不是強扣帽子嗎？

不過季曉并不打算解釋，反而義正言辭，“就算我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，那也是我的自由，你別管我，就像我不管你跟蘇清一樣。”

“你要是真敢跟江逸有什麼，信不信我真的把你囚起來？”

這個死人輕蔑的語氣聽得他滿肚子火，分明就是吃準了兩人現在隔著千山萬水，他沒辦法立刻過去教訓！

“就算我真有什麼，你還能知道？”

“你以為我把溫甜送過去干嘛的？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在你邊安別的眼線？”

“......”

這話說出去之后，季曉那邊立刻就沉默了。

顧瑾也意識到自己說，索也閉了一聲不吭。

“卑鄙的男人。”

沉默良久，顧瑾突然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季曉咬牙切齒的聲音。

“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勾我魂的人？”

顧瑾忍不住笑著，忍不住想到季曉說這句話的時候的表，那張漂亮的小臉肯定氣的繃著，眼睛瞪的大大的，腮幫子一鼓。

只是想想就覺得可的。

要是現在在邊就好了，他肯定會把抱在懷里好好地欺負一頓。

“寶貝，睡醒了嗎？”

聽到季曉房間里有靜，溫甜大大咧咧的推門進來，季曉趕把電話掛了。

溫甜進門的時候，剛好看見季曉又渾無力的倒在床上，一點氣神都沒有。

走過去掀開季曉的被子，拍了拍的臉。

“嗨！醒醒，你都睡一天了，起來弄點東西吃。”

“知道了...”

溫甜在房間里的浴室洗了個澡，出來的時候看見季曉還是一臉呆滯的坐在床上，整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。

“怎麼了你？生病了嗎？臉這麼差？”

季曉抱著被子又躺了下氣，“不知道啊，就是覺渾都沒力氣，想睡覺。”

說著又打了個哈欠。

溫甜磨泡了好一陣子，才把季曉從床上拉起來，去洗手間洗漱了一下之后才稍微有些清醒，跟溫甜一起下樓去拿外賣。

“我心吧，買了你最喜歡吃的小龍蝦拌面，甜辣口的哦，快來。”

總覺得腳步有些虛浮無力，季曉拖著姿走過去幫溫甜拆開外賣，撲面而來的麻辣氣息讓季曉的胃里忍不住有些翻滾，克制不住的捂著就近跑到廚房的洗手池吐了起來。

一天沒有吃東西，什麼都吐不出來，但是胃里想吐的覺還是很強烈。

溫甜嚇了一跳，趕倒了杯水讓季曉順順嚨。

“怎麼了這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