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您好？”

“您好，是季小姐嗎？我們這邊是市派出所。”

季曉心里一跳，“我是，請問有什麼事嗎？”

電話那邊傳來幾聲淅淅索索的聲音，季曉攥著手機，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曉曉，是我。”

“明軒哥？怎麼會是警察打的電話？”

陸明軒那邊似乎猶豫了一會，“是這樣的，本來阿瑾在我的酒吧喝酒的，然后不知道怎麼回事，就跟人打起來了，我們都了傷，還被帶到警察局了......想問你有沒有空來保釋一下我們。”

打架？還被帶到警察局去了？

這怎麼看也不像是顧瑾會做的事啊？

“顧瑾也在？傷嚴重嗎？”

陸明軒聽見季曉的聲音，看了一眼旁邊悠然自得的男人，隨后嗯了一聲，“嚴重的，你方便過來一趟嗎？”

季曉了手機，“給我打電話干嘛，不應該給蘇清打電話嗎？”

陸明軒似乎愣了一下，“好歹是個孕婦，況且我跟也不......”

季曉哦了一聲，默默地從沙發上爬起來，“你們好歹也是有權有勢的人，不能走個后門讓人家把你們放出來？”

陸明軒開的外放，坐在角落閉目養神的男人聽見這番話之后默默地睜開眼睛。

“在法律面前，我們都是普通公民，沒有什麼特殊權限。”

聽見顧瑾的聲音，季曉心口一跳，“知道了。”

說完之后，默默地掛斷了電話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溫甜湊上來問道。

“顧瑾和陸明軒進警察局了，我得過去一趟。”

溫甜也拿起自己的大套上，“這麼晚了，我送你過去吧？”

季曉也穿上服，兩人一同下樓。

這邊的兩個人還坐在警察局里，陸明軒滿臉憋屈的看著顧瑾。

“你說你至于嗎？為了見曉曉一面，還特意把自己整警察局里來？”

“誰說我為了見？我這是見義勇為。”顧瑾開口。

陸明軒擺擺手，“你可拉倒吧，還見義勇為？”

不過就是兩個小混混在酒吧里發生口角，起手來，原本酒吧的保安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，誰知道顧瑾這家伙下樓的時候看見了，直接沖上去對著兩人一頓揍，這兩個小混混帶來的人也跟著一起手，就連陸明軒這個勸架的人也被拉進去打了起來。

直到顧瑾把這堆人揍了一頓之后，這廝居然還慢條斯理的打了個報警電話？

他現在可算是明白了，合著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讓季曉過來？

沒過多久，陸明軒就看見穿著黑大急匆匆的跑過來的季曉。

“手續已經辦好了，你們可以回去了。”

說著，季曉還悄悄地看了顧瑾一眼，想起剛剛陸明軒說的顧瑾的傷嚴重的，又問了一句，“要不要去醫院？”

“不用。”

說著，顧瑾抬眼看了季曉一眼，出了一只手臂，“扶我。”

季曉愣住了。

陸明軒也愣住了。

季曉站在原地，看著陸明軒。

陸明軒收到顧瑾的眼神，也一臉無奈，“曉曉，你去扶吧，我也傷了，自難保啊。”

見顧瑾是一臉沒人扶就起不來的樣子，季曉沒有辦法，只能走過去架住顧瑾的一只手臂，把他扶起來。

溫甜坐在車上看著三人出來，季曉把顧瑾扶到車子后座，自己坐在溫甜旁邊的副駕駛上。

“去醫院？”

溫甜從鏡子里看著后座的兩個人，顧瑾還好一點，陸明軒臉上倒是青一塊紫一塊的，出來的時候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。

“不去醫院。”顧瑾悶聲開口。

“去。”季曉反駁，“開車吧甜甜，去醫院。”

到了醫院，季曉在旁邊看著醫生替他們兩人理傷口。

原本以為只是表面上的那點傷，直到顧瑾下外套，季曉看見他里面沾了的襯衫，手臂看起來像是被碎裂的酒瓶扯開的傷口，一大片都是模糊的。

季曉心里一，看著顧瑾一臉淡然的樣子，這麼重的傷，他都不知道喊疼的嗎？

“傷口已經理好了，但是需要掛點水消毒。”

醫生叮囑了兩句，季曉扶著顧瑾進了病房，把床鋪收拾好扶著他躺下。

等醫生替他扎好針忙活好的時候，已經一點多了，顧瑾躺在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。

“曉曉要不你跟溫甜先回去，我在這里守著就好了。”

陸明軒提議。

“沒事的，明軒哥你也傷了，況且......”季曉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，正被顧瑾的手掌地抓著，“這里我來守著就好了，你們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
陸明軒跟溫甜對視了一眼，也沒有再拒絕。

“那曉曉，我們就先回去了，明早我給你帶早飯過來。”

季曉點點頭，試圖走被他握住的手，誰知男人只是皺了皺眉頭，扣住他的手掌握的更了些。

陸明軒跟溫甜走了之后，整個病房歸于安靜，只能聽到顧瑾睡時清淺的呼吸聲。

季曉靜靜地端詳著顧瑾的臉，他似乎憔悴了不，眼底有一片淺淺的烏青，湊近了還能看到邊的胡茬，有些薄了的地抿著，著淡淡的。

這次一過，以后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像這樣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了。

——

第二天，顧瑾早早地就醒了。

自從那次季曉跟他提了離婚的事之后，他似乎有很久沒有像這樣好好地睡一覺了，鼻息是悉的的氣味。

想坐起來，卻覺到手邊一陣溫暖。

孩側著子趴在床邊，長長的頭發散落在肩膀上，襯衫的長袖微微挽起，細長的手臂一直延到他的手臂，而他的手指正跟細的手指十指扣。

似乎被他的作吵醒，了眼睛，眼前還有些模糊，在看清了顧瑾之后，季曉趕站起來。

“醒了？還疼嗎？我去護士給你換藥。”

猛地一下站起來，腦子有些暈乎乎的，眼前黑了一片。

顧瑾黑眸微，手掌一用力，季曉便子不穩的倒在他懷里。

季曉腦子里的一弦地繃著，病房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