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此刻心：離了個大譜了！兄弟！

要說上古年間最膈應哪兩個玩意的話，其中之一必有蜚沢。

可結果。

這個死人頭居然是親手從混沌池裏撈出來的？

楚模仿自家狐子的『裝』模仿的已很有心得，不說話時，那冰清玉潔的樣子很是唬人。

但現在不是裝，猜到蜚沢份的瞬間，的臉黑到亮。

甚至想去把自己的爪子剁了。

這特麼……

就是因果，就是迴！

是孽債啊！

還是自己搞出來的孽障！

就一口老憋心頭。

彼時的蜚沢，還算是個『傻白甜』，頂多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到找三千魔神的麻煩，砍人家胳膊兒當禮，往十萬山中丟。

雖然每次他的禮都會被楚給丟出來。

然後他冥思苦想，覺得應該是自己的禮不夠好，沒能讓楚喜歡。

所以再接再厲，每一次選擇的禮對象都很兇。

這一次，他更是宰了個大的，把窮奇的腦袋給砍了過來。

他覺得楚應該會喜歡，但他卻發現楚看自己的眼神無比怪異。

不是初見時的那種玩味和好奇，而是複雜和疏離，……還有一厭惡。

蜚沢臉上的討好之淡了下去，他面無表的看向帝臣，頭偏了偏，「忌？」

他先前遠遠就看到了，出來后雖是與這個忌的傢伙手了，但眼裏卻是藏著笑意的。

……喜歡這個忌的小白臉。

是喜歡吧？都沒有真的對他下殺手。

蜚沢是見過楚怎麼斬殺那些來十萬山造次的魔神的。

蜚沢覺到了威脅，不過，他看向楚，眼裏卻帶著歡喜：「你還記得我，蜚沢是你給我取的名字嗎？」

楚：心梗。

帝臣目幽幽向楚，眼眸瞇了起來，蜚沢之名……原是這樣來的？

楚最近扯了扯，言又止，最後對帝臣道：「你，過來。」

然後看向蜚沢，有片刻猶豫，還是皺眉開了口：「東西我不要，以後別過來。」

蜚沢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支離破碎，他靜靜看著楚，不再做聲。

只是將窮奇的頭顱放下后，便離開了。

走十萬山中后，還沒回到小築。

楚就被人在了樹上，剛嘶了聲，腰就被勒得不過氣，男人幽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，笑意沉沉，不懷好意：

「原來他眼睛好看，還真是你誇的？」

楚面目愁苦，仰頭嘆氣：「因果，真的太蛋了。」

作孽啊……

男人嗬嗬笑，偏頭在耳垂上輕咬住，楚打了個激靈，半邊子都麻了，忍不住擰了他一下，甩鍋道：「不怪我，要怪就怪你出來的太慢！」

大吐苦水，把自己打造一個可憐的委屈小媳婦，日日夜夜在那混沌池邊撈人，結果不小心撈了個禍神出來。

想當初……和帝臣在須彌和蜚沢干架時，這死人頭說荒神誇他眼睛好看。

楚事後還和帝臣吐槽過，荒神怕不是個瞎子吧？

現如今，楚是個瞎子！真瞎！

這啊，這手啊，賤啊……

帝臣看著那痛心疾首的模樣，又兌了一句：「真好看？」

楚立刻搖頭：「純屬我瞎。」

帝臣不再揶揄，問起如今況。

楚道：「我從混沌中醒來后，第一件事就是把若若他們給『撈』了出來。」

「其實滿打滿算，我們真正在這上古呆的時間也沒幾天。」

楚忍不住道：「荒神在這個迴里開了太多條支流，我們每次都是在重要的節點醒來，我今日是第三次醒來。」

第一次醒來，是剛走出混沌的荒神，造了七聖靈，在混沌池撈人，撈出了蜚沢。

上一次醒來時，帝臣依舊沒出現，而三千魔神已出來大半，世間生靈已現，也出現了人族。

從那些上門挑事的魔神口中打聽到，有個奇怪的傢伙出現在了混沌里，不斷將混沌之氣往外丟，這些三千魔神都是被他丟出來的。

楚那時就懷疑，這個奇怪的傢伙估計是自家男人，於是放出了要嘎了忌的風聲。

而這一次醒來，是在兩天前，那個鬿雀的丑鳥在十萬山下食人。

楚他們並不是一直都在這段歷史中，只會出現在重要的節點，創造改變，埋下伏筆。

而這一次，自家男人可算出來了。

盯著帝臣：「所以把這三千魔神丟出來的真的是你？」

帝臣神也有些怪異，「我醒來了很久，但覺一直被一團霧籠罩住，所以……大概真的是我。」

「但我聽那些魔神說，你並非從混沌中孕育而生，那你到底是怎麼來的？」

帝臣不知怎麼的，腦中浮現出兩個字：「鴻蒙。」

「鴻蒙未判，混沌未開。」楚想起這句話，這是那些魔神口口相傳的一句話。

但不管怎麼說，如何而來已不重要，帝臣出現了，那麼下一個節點也快到了。

「只可惜，不能在現在殺了蜚沢和鬿雀。」楚有些憾。

這也是和帝臣剛剛沒有手的原因。

他們在每個節點逗留的時間都會太久，而現在他們是沒那個時間去殺蜚沢和鬿雀的，沒準打到一半，一睜眼，就是下一個節點了。

只是這一回。

倒是讓他們搞清楚了自己和那兩個傢伙之間的一些淵源。

「難怪那鬿雀當初想撓我呢。」楚看向帝臣，「明明是你背刺的，鍋我背了。」

帝臣抬手，住了楚的腮幫子，笑意幽幽：「我倒是很期待，會不會有我挖掉那蜚沢眼珠子的節點。」

楚看著自家男俊無儔的臉上浮現出幽沉的笑意，狠辣又邪魅，蠱人的很。

「那麼喜歡他的眼珠子，挖來送你玩，如何？」

楚笑容擰，忽然生出一個想法。

「咱就是說，歸瀾啊……」

「白吉祥變得那麼妾里妾氣，其實是被你打太多的原因吧？」

帝臣目幽幽。

楚一臉篤定：「我覺得你會趁機欺負死他，真的。」

都是報應啊！帝歸瀾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