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無暇臉驟然蒼白,哆嗦著脣,話都說不一句,“雲莘……你……你是魔鬼……”
雲莘冷眼,神冰冷,“你錯了,我不是魔鬼,我只有對待魔鬼的時候,纔會心狠手辣,文無暇,你記好了,下輩子投胎,離這我遠點,要不然,我會讓你灰飛煙滅,永世不得超生!”
文無暇已經嚇得魂飛魄散,雲莘說著這話,表面上雲淡風輕,可子卻在忍不住發抖,墨司臨上前,手攬住的子,道:“走吧。”
文無暇大喊著,“爺,爺救救我……”
兩人往前走著,雲莘卻是忍不住掉淚,輕聲道:“公子,我其實骨子裡很變態。”
墨司臨微笑,“是嗎?剛好我也是,也比較變態。”
雲莘忍不住笑了出來,轉頭看著墨司臨,道:“薇薇,是我想保護的人,我真的恨不得讓文無暇真的嘗一嘗千刀萬剮的滋味兒,然後再挫骨揚灰!”
墨司臨道:“雲莘,只要是你想做的事,我都會幫你。”
雲莘看著墨司臨,點點頭,“我知道,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境如何發生了這樣的變化。”
在現代,殺人這個詞離著自己很遙遠,可是穿越到這裡,自己卻慢慢的習慣了刀劍影的生活,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農,一直到現在,變這種可以面不改要了一個人命的,雲莘覺得,自己變化真的太大。
想到此,雲莘道:“只是可惜,南丁天摔死了,要不然我們就可以問出紫金壺的下落。”
墨司臨輕笑,“紫金壺就如同一顆煙霧彈一樣,隨時扔出來,隨時引起一陣慌,待得煙霧消散,便什麼也不復存在。”
雲莘慢步往前走著,道:“你是說,這次紫金壺的,本就是假的?”
墨司臨點頭,他雙手背於後,臉有些蒼白,“每一次的試探,說是試探,倒不如說是幕後之人的高超手段。”
雲莘皺眉,“怎麼回事?”
墨司臨輕笑,道:“幕後之人,縱著一切,用紫金壺來牽制衆人,一點點的剷除各方勢力。”
雲莘皺眉,“公子,皇上一天在位,應該就不會打起來,只是三皇子如何才能順利登基,我想,若是三皇子順利登基,我們就又能過上以前平安的生活了,起碼不用擔心這些或者那些的暗害。”
墨司臨微微抿脣,“很難,這條路,還很長。”
兩人一路走下了山,雲莘看著吊腳樓那邊的水池子,道:“瞧,上次就是在那裡,我們在那裡參加婚禮來著。”
墨司臨微笑,“記得。”
接著,墨司臨又道:“記得當時你第一次裝,給我的驚豔。”
雲莘臉一下子紅了,轉頭看墨司臨,墨司臨卻笑道:“時匆匆,卻未能改變你分毫,雲莘,無論你哪一天選擇什麼,我自會支持你,因爲在我心裡,你仍是你,從未改變。”
雲莘心中一,太明白墨司臨這句話的意思,墨司臨是在安自己,要自己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雲莘抿脣,握著墨司臨的手,“謝謝你,公子。”
坐馬車回了宅子,雲莘下了馬車,對冷瑤道:“我倒是差點忘了,還有一個人沒逮到呢。”
冷瑤道:“小姐,您要抓週玉蓉嗎,簡單,屬下這就去。”
雲莘手攔了一下,“誒?先不著急,不管是殺了還是將送去做軍,都不能償還的罪!我要讓痛不生,讓生不如死!”
天氣轉暖,吃過午飯,村子裡的人有的都在家裡午睡了,大部分的婦都是端著盆到河邊去洗裳,河水清涼,洗裳順便也解解熱氣,十分舒服。
雲敏端著盆在河邊費力的著服,錢玲玲也來了,見了雲敏,錢玲玲輕笑道:“雲敏,你怎麼子這麼沉了,也來洗服,這孩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,可怎麼辦啊?”
雲敏臉霎時蒼白無比,擡頭看著錢玲玲,結結道:“你……你胡說八道!”
這一番鬥,引得周圍的人都往這邊看來,錢玲玲猛地攥著雲敏的手起,道:“你還不說實話?你看看你這肚子,都顯懷了,未嫁有孕,你勾搭野漢子,還想在這紅藥村兒裡過著不?”
雲敏嚇得不行,“你說謊,我沒有……我沒有……”
幾個村裡的婦都是起,有人道:“玲玲,你咋這麼說,這未婚先孕,可是丟死人的事兒,要沉塘的啊。”
錢玲玲得意的笑著,“嬸子,你們還是去把村裡的人都來看看吧,順便再一個大夫來,看看是雲敏說謊,還是我說謊。”
有好事兒的人早就去村子裡扯開了大嗓門吆喝,吸引的不人都趕了來,周祥瑞一聽這話,急忙趕了來,王桂花還不信,周書文道:“娘,咋回事兒?”
王桂花道:“說是雲敏未婚先孕,被看出來了,這了全村的人去,沉塘呢。”
周書文一驚,有些不好的預,急忙道:“娘,讓我去,讓我去……”
王桂花皺眉,“你這孩子,跟著去湊什麼熱鬧……”
周書文鐵了心要去,王桂花無法,只得費勁的將他扶起來,攙扶著他走了去。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雲家的人也是來了,王氏看著雲敏,哭天喊地道:“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,竟然勾搭野漢子,你怎麼不去死了,留著給俺們老雲家丟臉啊……”
雲看熱鬧似得,“娘,娘你可別傷心了,大嫂的孩子,自己都不管教,純粹要來傷孃的心,真是沒教養。”
馬秀清鐵青著臉,看著雲敏,“敏敏,你到底有沒有?”
雲敏驚慌失措,只是一味的掉淚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雲兒著拳頭,“我姐姐沒有,我姐姐沒有……”
錢玲玲輕哼一聲,“有沒有不是你們說的算的,大夫來看一看不就行了。”
這時候,有人便請了一個鄉間大夫來,給雲敏把了脈,那大夫點頭道:“已經是兩個月的孕了。”
周圍的人都是大爲吃驚,雲敏臉蒼白,滿臉淚水的坐在地上,馬秀清氣得上前一掌就扇在了雲敏的臉上,直打的雲敏頭髮都散了開來,“小賤蹄子,娘白養你這麼大了,你給我勾搭野漢子,還懷了子,你怎麼這麼不要臉,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啊……”
雲兒忙上前拉住了馬秀清,“娘,娘你別打了……”
打完罵完,馬秀清又是坐在地上開始哭,“老天爺爺啊,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,爲何要這樣對我啊……”
雲明豹看著,皺眉道:“這種不孝的小畜生,就該沉塘!”
錢玲玲急忙笑道:“還是您有頭腦,這種不要臉的賤人活在我們紅藥村,豈不是讓我們紅藥村的子都跟著蒙?”
馬秀清怒了,跳起來就衝著雲明豹撲了過去,手指瞬間在雲明豹的臉上撓了幾道印子。
雲明豹氣得不行,手推了馬秀清一把,“你這瘋婆子,幹嘛?”
馬秀清大聲的喊著,“雲明豹,你這個王八羔子,那是你親閨啊,沉塘沉塘,你怎麼不去沉塘,你還有沒有點良心,你怎麼不去死……”
王氏瞧見自己兒子被撓了,忙道:“小娼婦,你還敢打我兒子,沒有教養,沒有教養……”
說著,上前就要去阻止,豈料馬秀清殺紅了眼,一腳就踹在了王氏的肚子上,竟然直接將王氏給踹了出去。
雲明豹怒了,一掌扇在馬秀清的臉上,“臭婆娘,你還敢跟我娘手,老子打死你……”
雲也上去幫忙,一家子人開始欺負馬秀清,花海棠站在一旁看熱鬧,倒是幾個村民看不過去,上前勸開了架。
馬秀清渾掛彩,可到底兇悍的很,也沒讓雲明豹撈著便宜,雲明豹齜牙咧的,臉上一道道的印子,脖子上也都是,雲也被撓了好幾道,疼得直嚷嚷。
雲明虎去扶著王氏,王氏氣得不行,“里正啊,你可看看,這不孝順的媳婦竟然敢跟自己婆婆手,這可是這麼多人看著吶,我們老雲家,可不能要這種媳婦啊。”
周祥瑞嘆口氣,道:“你們都說幾句,馬秀清,你也別手,有話好好說。”
馬秀清吐了口唾沫,“說個屁!我告訴你們,誰要是敢把我兒給沉塘,我就跟他拼命,不怕死的就說話,說啊……”
周圍的人都是被這麼瘋狂的馬秀清嚇到了,不敢再做聲。
王氏罵罵咧咧,“馬秀清,你要跟著你這小娼婦的兒過也行,滾出我們老雲家,老大啊,你趕休了這個小賤婦,讓帶著這個小娼婦滾出我們雲家。”
雲明豹吐了口沫子,點頭道:“里正,各位鄉親,今兒個你們也都是瞧見了,這馬秀清這樣的悍婦,我們雲家不能要,回頭我就讓先生寫休書,休了你這悍婦。”
王氏急忙跟著點頭,馬秀清冷笑,“休了我?好啊,我當時嫁進雲家來,陪嫁單子可都還在,你們照著這單子一樣一樣給我出來,我立馬帶著孩子走。”
王氏一愣,“啥?你都嫁進來了還想要陪嫁,那都是我們雲家的,憑啥給你?”
馬秀清冷笑,“我呸!老妖婆,你別不要臉了,那是我的陪嫁!”
雲不樂意了,“嫂子,你咋說話呢,哪有子被休了陪嫁還能拿走的?”
周圍的人看不過去了,紛紛道:“王婆子,你都要休了人家了還想吞了人家的嫁妝,這是不是太過分了啊,秀清雖然人強勢了一點,可好歹爲你們雲家生兒育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你們可不能這麼卸磨殺驢,忘恩負義啊。”
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多,王氏氣得不行,道:“就算是不休,也得把這個敗壞門風的小娼婦給沉塘,我們雲家不能容忍這種人在。”
錢玲玲笑著,“雲敏,你做出這樣不自尊不自的事,沉塘就是對的,下輩子你再投胎,可要記住別這麼不要臉!”
雲敏蒼白著臉,雲兒看了,上前推了一把錢玲玲,“你滾開,我姐姐怎麼樣,關你們什麼事兒,我姐姐沒有錯,沒有錯……”
有熱心的婦上前道:“敏敏啊,這孩子的爹是誰,你倒是說出來,出了這種事兒,不能讓你一人承啊。”
雲敏眼神一亮,卻又的咬著脣,不做聲。
馬秀清也急忙上前,“敏敏,這個男人到底是誰?”
雲敏擡眼,看了看馬秀清,眼神越過,看向了站在人羣裡的周書文,雲敏咬著脣,搖搖頭,“我不知道。”
馬秀清大驚,上來就掐的胳膊,“你個死丫頭,你還不說……你能不知道嗎……到底是誰,你說啊,你說啊……”
雲敏哭著,大吼道: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……”
說著,站起子來,“我不對,我錯了,我不配活著,這下你們滿意了嗎?”
說著,直接往後跑了幾步,直接跳了湍急的河水中。
馬秀清一驚,“敏敏……敏敏……”
雲兒早就跳了下去,只可惜這河水太急,周祥瑞嚇得不輕,急忙道:“會水的,趕去救上來,這可是兩條命啊。”
周圍會水的人都是急忙了上往河裡跳,馬秀清哭的幾乎要厥了過去,幾個婦人拉著,“秀清,你可別下去,這河水急的……”
馬秀清哭著,“我可憐的兒啊,我可憐的兒啊……十月懷胎,你是孃的心頭啊,娘怎麼捨得你去死啊……你要是死了,娘也不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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