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玉蓉捂著臉,不可置信的看著雲莘,“你打我?”
雲莘輕笑,眼神在周玉蓉的胳膊上掃視了一圈,“你要是再敢我,我不但要打你,還要挑斷你的手筋。”
周玉蓉被雲莘眼中的狠戾嚇到,急忙鬆開了雲莘的手,憤憤道:“雲莘,你就算現在有錢了你也不能隨手打人,你自己什麼份啊你,你知道我什麼份嗎?”
雲莘抱臂,冷笑道:“呦,我還真不知道呢,你什麼份啊?”
周玉蓉得意,正要說話,一旁的白蓮雨便道:“玉蓉,閉,回去。”
周玉蓉著急,卻見白蓮雨轉離開就往回走,周玉蓉皺眉,也是沒有再說話,跟著白蓮雨走了回去。
冷瑤站在雲莘邊,撇道:“小姐,這個人就是周玉蓉啊,真是囂張至極,只不過爬上了雲傲林的牀,就以爲自己是蔥了!”
雲莘輕笑,“拎不清自己份的人,早晚會挖坑把自己埋了的。”
兩人去買了東西,便又回了茶樓,至軒笑著道:“對面兒這墨家茶莊,看起來很快就要倒閉了。”
雲莘一愣,道:“怎麼?有人察覺了?”
至軒點頭,雲莘忙從窗子往外看去,就見墨家茶莊門口圍了一羣人,紛紛在討要公道,雲莘坐下子,端著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,道:“其實章柳走的方也不是廢的,而是真正的方,只不過這方是我配烤料的,他們拿去把自己的茶葉搬上,味道可想而知。”
冷瑤哈哈大笑,“我猜那個味道,肯定是獨一無二,讓人回味無窮的。”
墨家茶莊,雲傲林大怒著在屋子裡,白蓮雨跪在地上,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,雲傲林怒著,“白蓮雨,我真是不該相信你,現在好了,什麼方都是假的,你該不該給我一個代?”
白蓮雨子哆嗦的厲害,急忙轉看著周玉蓉,“玉蓉,這是你帶回來的單子,你跟我解釋清楚。”
周玉蓉眼神一轉,道:“小姐,是你讓奴婢去拿的,奴婢可沒有做主,再說了,拿回來您也沒有自己看看就讓奴婢去給了雲爺,您這不就是自己不負責麼,怎麼這會兒又來冤枉奴婢……”
說著,周玉蓉擡頭看著雲傲林,“雲爺,您可要爲奴婢做主啊……”
白蓮雲氣得不行,沒想到周玉蓉還能倒打一耙,這邊雲傲林卻早已對白蓮雨厭煩,看著一旁的墨均,道:“均,你看這該怎麼辦,這個人,怎麼置?”
墨均看了一眼白蓮雨,“是雲爺的人,自然任由雲爺置了。”
白蓮雨嚇得臉慘白,“二爺,二爺你不能不管雨兒……”
墨均沒有作聲,雲傲林看著白蓮雨的臉,覺得厭煩的很,道:“來人把拖出去。”
周玉蓉含笑看著白蓮雨,雲傲林道:“你也下去吧。”
周玉蓉點頭,轉走了下去,這邊墨均道:“這是雲莘設下的計謀。”
雲傲林著下,道:“這個雲莘,竟然早已知道了。”
墨均皺眉,道:“現在墨家茶莊已經越來越不景氣了。”
雲傲林點頭,“不過不能扔,你找幾個人在這兒看著,太子爺的意思,紫金壺必須得到。”
墨均點頭,雲傲林道:“你是個可塑之才,以後呢就跟著我,早晚可以給你仕途的。”
墨均急忙起道謝,雲傲林道:“好了,你先下去吧,把那個什麼玉蓉進來。”
墨均點頭,轉走了出去,臉上卻是一片鄙夷之。
墨司臨和雲莘一行人吃完飯,看完墨家茶莊的熱鬧,回家之時便順便去了一趟南家專程拜訪。
南家在鎮子上最南邊,是江北一帶最大的醫藥世家,如今隨著傅家和墨家的相繼敗落,南家卻還仍然屹立在鎮子上,保持著生意和名聲都不衰敗的形象。
到了門口,雲莘便見南芷正揹著筐子往外走,雲莘急忙喊了一聲,“南芷。”
南芷一聽這聲音,擡頭見了是雲莘,驚喜道:“雲莘,你怎麼來了?”
雲莘笑著,“我剛來鎮子上辦點事兒,便想著順便來這裡看看你。”
南芷聽了,笑道:“真是,好歹提前打聲招呼啊,我們也好準備一下,這來了也沒有收拾一下的,多倉促……”
雲莘笑著,“準備什麼啊,我們是來專程道謝的,你們不用準備什麼。”
後的冷瑤躥了出來,眨眼睛道:“是啊是啊,隨便上點好吃的點心就,我們都不挑食的。”
南芷忍不住笑了一聲,“就知道你吃,別站著了,趕的進來吧,我今兒個本來是要去採藥的,現在也不去了,在家裡招呼貴客。”
進了南府,南芷便對門口的丫頭道:“去稟報父親,就說清心茶坊的東家來了。”
那丫頭急忙點頭,轉去稟報,沒一會兒,幾個中年男子便從屋子裡神匆匆的走了出來,見了墨司臨和雲莘,南丁天笑道:“貴客來了,真是有失遠迎啊。”
雲莘含笑,一旁的墨司臨拱手道:“救命之恩,沒齒難忘,今日在下專程上門答謝,若有叨擾,還請南老爺見諒。”
南丁天急忙道:“怎麼會呢,實不相瞞,清心茶坊的茶葉,一直是千金難求,老夫也是十分佩服,沒想到原來東家和茶藝師竟然都是如此年輕之人,真是後生有爲啊。”
南芷笑道:“爹爹,還讓人家站在外面呢。”
南丁天被南芷這麼一提醒,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,急忙道:“瞧我這記,墨爺,雲姑娘,裡面請吧。”
幾人跟著南丁天走了進去,便進了南家的會客大廳,桌上擺著熱茶,落座後,雲莘含笑道:“府上有客人在?”
南丁天點點頭,“是請來的貴客,府上出了一點事。”
墨司臨卻是微微抿脣,道:“府上可是出了命案?”
南丁天一愣,急忙轉頭看向墨司臨,皺眉道:“墨爺如何知曉?”
墨司臨輕笑,“這茶盞沒收下去之前,茶蓋半掩,一般沒人會這樣,可是在下整好有一故,最是習慣這樣,正是朱雀堂首領,他不會平白無故的來南府,除非南府有了命案。”
雲莘一愣,聽墨司臨這麼說,燕九也在?
南丁天急忙點頭,“原來墨爺與燕大人是好友,真是有緣,有緣啊。”
這時候,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,燕九冷聲道:“真是百一疏,本想考考你,看看你能不能在一炷香的時間裡察覺到我,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。”
雲莘轉頭,果然就看見一紫的燕九站在門口。
又是紫!雲莘覺得心頭一跳,最近看紫看的多了,對每一個穿紫的,不管男都覺得有些心驚。
燕九走上前,坐在一旁的座位上,雲莘心中默嘆一口氣,幸好燕九的形高大,比之自己看到的那個背影還要寬闊一些,雲莘便沒有再細想下去。
墨司臨看著燕九,道:“這次是什麼案子?”
燕九未作聲,一旁的南丁天道:“實不相瞞,其實是老夫的胞弟,被人殺了。”
雲莘一驚,一旁的南芷也跟著道:“是的,三叔是專門負責走南闖北運送藥材的,前段時間三叔往京城運送藥材的時候,好幾天都沒有消息,爹爹和二叔心中懷疑,便派人去找,誰知道在半路上看到了被殺死的三叔。”
南芷說到這,忍不住紅了眼圈,攥了拳頭道:“如果找到兇手,我定要將他碎萬段!”
雲莘手拍拍南芷的手背,這邊南丁天嘆口氣,道:“當時的況,貴重的藥材無一缺失,隨行的人也都不翼而飛,只是我胞弟的,死不瞑目的坐在馬車裡……”
南丁天說著,彷彿當時的節歷歷在目,忍不住重重的閉了一下眼睛,繼而平復了心之後,才睜開,看著燕九,道:“沒有搶走貴重的藥材,金銀細也分爲沒,明顯是仇殺,請大人一定要查出真兇,給我們一個公道。”
燕九點頭,“我已經派人去查了,等會兒你要帶我去看看他生前居住的屋子,我要了解一下環境。”
南丁天點頭,讓二老爺帶著燕九去了,這纔看著墨司臨和雲莘,滿含歉意道:“對不住了各位。”
墨司臨搖頭,屈起食指在桌上敲了敲,道:“南老爺既然說是仇殺,爲何不逐一排查三老爺生前曾經的仇家,或者有什麼關聯的人。”
南丁天嘆口氣,一旁的南芷道:“墨爺有所不知,我三叔生前人很好,從不與人惡,如果你不信,可以去問問街坊鄰居,我三叔的人品,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雲莘皺眉,“這就奇怪了,三老爺爲人好心還善,可爲何招來了殺之禍呢?”
南丁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“三弟爲人十分善良,從不與旁人起爭執,脾氣特別好,誰知道竟然招來了這種喪心病狂的劫匪……”
雲莘急忙道:“南老爺別傷心,遇上這種事請節哀,燕大人一定會爲您調查出真相來,還您一個公道的。”
南丁天沉痛的點著頭。
幾人說了一會兒的話,墨司臨便送上了自己準備的謝禮,南丁天本不想要,墨司臨卻道:“南老爺救了在下一命,這點禮還是得起的,在下不行醫,這些東西留在手裡也用不上。”
南芷接了過來打開一看,竟然是一大盒的珍貴藥材,有幾樣更是千金難求,南芷高興的不得了,南丁天看著南芷的樣子,嘆口氣道:“你這丫頭,就是這些藥材,也不知是教對了你還是教錯了你,孩子家家的,不穿打扮,只揹著筐子漫山遍野的挖草藥。”
南芷不滿,“爹爹,你不喜歡,那這可都是我的了,我還要潛心閉關煉藥呢。”
幾人說完話,便也告辭了,南芷出門送雲莘,將幾本書遞給雲莘,道:“這是上次借你大哥的書,你拿回去幫我還給他,這些是我平時看的,想必他肯定沒看過,你幫我送給他,讓他看完了還我。”
雲莘點點頭,道:“那我走了,有空去找我說話。”
南芷笑著點頭,揮揮手看著馬車離開。
馬車上,雲莘翻著書本,墨司臨道:“對這個南家,你怎麼看?”
雲莘一愣,擡頭道:“什麼怎麼看?”
墨司臨未作聲,雲莘眼珠子轉了轉,急忙道:“公子,你是不是懷疑什麼了?”
墨司臨點頭,雙手握,放在桌子上,看著雲莘道:“南家的人,不簡單。”
雲莘皺眉,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墨司臨道:“雲莘,你聽說過紫金壺嗎?”
雲莘一愣,忙道:“對了,我都忘了跟你說,那一日我不是設計讓方子默中圈套嘛,文無暇出現的時候,就跟我要紫金壺。”
墨司臨皺眉,道:“紫金壺,便是傳國玉璽,只是這玉璽用紫金雕刻而,一分爲二,一半是玉璽,一半是兵符。”
雲莘大吃一驚,“玉璽?兵符?那豈不是得了這紫金壺,便可得天下了?”
墨司臨點點頭,雲莘道:“可是文無暇,又是怎麼回事兒?是在替誰辦事兒,方子默又是替誰,那一日來救他們離開的紫人,就是我那天在傅家看到那個帶走綠的人,一模一樣的。”
墨司臨手拉了拉雲莘的手,“雲莘,你不要多想,不要參與,這場腥風雨,與我們無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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