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莘見楊慧蘭回來,道:“娘,您別擔心,宴賓樓都是公子的人,大哥不會有事的。”
楊慧蘭點點頭。
這邊收拾完了東西,冷便走了進門,道:“主子,大夫來了。”
雲莘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是墨司臨昨天說的那位大夫,雲莘急忙穿鞋下炕,就看見冷後走出一位十四五歲的年。
雲莘急忙拱手,“大夫有禮。”
端良看了看雲莘,禮貌道:“不敢,姑娘在下端良便是,主讓在下來給姑娘的家人看病。”
雲莘點頭,將端良引著上前,道:“是我大姐,勞煩您了。”
端良點頭,從袖中取了一紅線出來,輕巧迅速的在雲萍的手腕上繫上,然後兩指住紅線的末端,閉目診脈。
雲莘看見端良這般診脈,真是驚訝無比,貌似只有前世在西遊記裡看見孫悟空這麼診過,可那畢竟是神話故事,沒想到現實生活裡能真正的看到這種診脈方式,真的也算是大開眼界了。
端良閉目,眉頭微微皺了一下,隨即便睜開眼睛收回紅線。
雲莘忙問:“我大姐的子可要?”
端良搖頭,“無事,在下給姑娘幾味藥材,只需給您大姐連服三次,最晚今天晚上便可醒來了。”
雲莘眼神一亮,這麼厲害,“多謝大夫,多謝大夫。”
端良擺手,從袖中拿了一個紙包,又從醫藥箱裡拿了幾種藥材出來,用紙包包起來,遞給雲莘。
雲莘接過,不住的道謝,端良拱手,“不敢當,現已診斷完,在下就不多留了。”
雲莘點點頭,將紙包遞給楊慧蘭,自己出去送端良。
剛走出大門,眼前卻沒了影,雲莘好奇的四張,冷道:“主子,端良是主手下的人,武功奇高,向來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雲莘這才恍然大悟,問道:“冷,你們主手下這麼多人?看來是什麼樣的人才都有啊。”
冷點頭,“主之事,屬下不敢妄自議論。”
雲莘無奈,“好吧,我也不你。”
回了屋子,楊慧蘭已經去給雲萍煎藥了,雲莘坐在炕上看著雲萍昏迷的容,心中止不住的心疼,握著雲萍的手,雲莘輕聲道:“大姐,你如果能聽見,就趕醒過來吧,我們一家人,大哥,娘,我,還有你,我們四個是不能分開的,我們有難一起當有福一起,如今你這樣昏迷不醒,懲罰的不是別人,是你三個最親最你的人,你折騰垮了自己的子,可那人本不會在意,真正在意的,只有我們……”
楊慧蘭熬好了藥,端了上來,雲莘接過來,扶起雲萍的子,楊慧蘭拿著湯匙一匙一匙的餵給雲萍。
一碗藥下肚,雲萍還是沒有睜開眼睛,雲莘給了角的藥漬,將的子放平躺在炕上。
楊慧蘭擔憂無比,“萍兒,你可要趕醒過來啊……”
雲莘握著楊慧蘭的手,道:“娘,彆著急,公子找來的大夫肯定很厲害,說是三次能好,今天晚上就一定能醒來的。”
楊慧蘭點點頭,眼神裡卻還是掩飾不住的擔憂。
這邊迎芳閣裡,墨昊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,一彈,就覺全都十分的痛,而且渾沒力氣,費勁的睜開眼睛,墨昊就看見自己上和邊,躺著的*著子的子。
墨昊一愣,急忙坐起子來,這一個作驚醒了一旁的子,子睜開眼睛,笑著道:“大爺,您醒啦?”
墨昊皺眉,“你是誰?這是哪裡?”
那子笑著,手上來著墨昊的膛,“大爺,這是迎芳閣啊,您昨晚在姐妹們的子上逍遙快活,怎麼這會子就忘得一乾二淨了?”
墨昊皺眉,仔細的回想了一下,才猛然記起自己昨夜被人了出去,然後就被套了頭,還捱了不的打。
墨昊也不是傻子,思來想去就知道了自己是被人給下了套了,墨昊手推開子的糾纏,下牀去穿好服,道:“去把你們老鴇來。”
子們見墨昊臉不濟,嚇得不敢說話,穿上服便走了出去。
不一會兒,一臉笑的老鴇便走了進來,一見墨昊的樣子,老鴇道:“這位爺,昨兒個還舒服吧?”
墨昊沉著臉,“你好大的膽子,你可知我是誰?竟然敢害本爺!”
老鴇嚇了一跳,急忙跪下道:“這位爺,不是小人的錯啊……是昨兒個,有兩個人,帶您來的……”
說著,將昨夜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。
墨昊越聽臉越黑,等到老鴇說完,墨昊氣得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壺摔了出去。
“大膽!大膽!你說,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子!”
老鴇嚇得魂飛魄散,都不知道該怎麼說,只好道:“他們倆蒙著面,一個長得瘦瘦小小,一箇中等材,除了這些……小人什麼也不知道了啊……大爺,求大爺饒命啊……”
墨昊氣得咬牙,起道:“日後給本爺留意著,若是這兩人再出現,立刻去墨府找本爺,到時候自有重金賞你!”
老鴇急急忙忙的磕頭,墨昊走了出去,躲在外頭的姑娘們纔敢進來扶起,老鴇嚇得不輕,自言自語道:“墨府?天吶,難道是那個江北首富墨府嗎?”
墨昊出了迎芳閣,心仍是十分鬱悶,到底是誰,是誰對自己下招?
難道是墨司臨?
墨昊想了想,聯想起了昨天的事,越發的覺得墨司臨有嫌疑。
想到墨司臨的態度,墨昊十分的生氣,竟然讓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給一個小廝下跪求饒,簡直是不可理喻。
可是想到墨均的眼神,墨昊又有些不敢了,他不怕墨司臨,可是卻特別害怕墨均,不過一面害怕,卻一面又憤怒,墨昊疾步走回墨府,決定好生想想對策,不能之過急。
臘八節,紅藥村有個不文的習俗,但凡是十二歲到十五歲之間的男子都要拿著豆子五斤,裝起來去村中央的草場上祭拜一下,以求得明年全村兒的五穀登。
雲莘在家裡跟楊慧蘭一起做豆包,準備過年吃,周玉蓉就進了門兒,笑道:“雲莘!”
雲莘見了來人是周玉蓉,笑著起,“玉蓉,你咋的來了?”
周玉蓉笑著,拉著雲莘的手道:“你忘了今兒個是什麼日子了嗎?”
雲莘皺眉,“啥日子啊?”
周玉蓉笑著,“是臘八啊!每年臘八,不都得揹著豆子去草場祭拜嗎?這會兒人很多了,我都在草場上看了一大會兒了,就是不見你,這纔來你家了。”
雲莘這纔想起來這回事兒,楊慧蘭笑著,道:“去年是你大哥去的,今年你去吧,娘去給你弄豆子。”
雲莘草草收拾了一下,便拿上楊慧蘭給裝的五斤豆子出了門。
周玉蓉還十分好奇,“雲莘,你大哥呢?怎麼不在家啊?”
雲莘笑笑,“我大哥出門去了。”
也並不是不想如實告訴周玉蓉,只是如今事還沒穩定,人多口雜,萬一走了風聲,可會影響的全盤計劃。
周玉蓉驚訝,還想問幾句,雲莘就故意道:“玉蓉,你這幾天在家裡幹嘛呢?”
周玉蓉搖搖頭,“能幹嘛呢?還不就是發呆,我在我們家住著,跟個老祖宗似得,誰都不敢得罪!吃飯都要挑著吃,不就找麻煩!”
雲莘笑了笑,道:“咋的?你怎麼不去鎮子上你二叔家裡了?”
周玉蓉冷哼,“我二叔他丈母孃來了,二叔哪能讓我住著呢,我二叔的丈母孃家裡有點小錢,我二叔結都來不及,這就趕把我給攆出來了。”
雲莘聽著周玉蓉的話,嘆口氣,果真是家家有本……“極品”的經啊!
這會子,兩人已經走到了村子中央的草場上,這時候拿著豆子來的人已經很多了,一旁還有不看熱鬧的人。
小山村裡窮,平常也沒有什麼聚集大家在一起的活,這臘八節的祭拜日,理所當然的號召了很多人來。
吳元寶揹著一袋子豆子,看著雲莘來了,不屑道:“哼,看看你這個小板,能背得嗎?背不就別裝樣子了。”
雲莘輕笑,“背不背得,關你什麼事兒?”
吳元寶瞪了雲莘一眼,這時候,一旁看熱鬧的錢玲玲也走了過來,出乎意料的錢玲玲沒有跟雲莘吵架,而是溫勸道:“吳元寶,你別笑話雲莘,他也不容易,你爹是屠戶,你也繼承了,自然蠻力多一些。”
吳元寶被錢玲玲這麼一說,也不敢說話了,恨恨的瞪著雲莘。
那眼神,就像是自己神被人家搶走了一樣,雲莘無比冤枉,自己可不是男人,就算是男人,錢玲玲也不是自己的菜啊。
錢玲玲溫的轉,笑著道:“雲莘,我看好你,一會子我支持你上去當第一個上香的。”
雲莘看著錢玲玲的溫的笑容,卻覺有些汗涔涔的,搖搖頭,“算了算了,我可不想出風頭。”
錢玲玲笑著,“我覺得你很好啊。”
吳元寶不停的往這邊看著,氣得牙都咬酸了。
雲莘越發的搞不懂錢玲玲這是鬧哪樣,錢玲玲看了看雲莘,這才小聲道:“雲莘,上次跟你認識的那個大,那位公子,現在住在哪裡啊,我看你們悉的,雲莘,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好不好,我也想認識認識。”
雲莘一愣,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錢玲玲是瞧上了墨司臨,這纔跟自己套近乎的。
錢玲玲看著雲莘不做聲,急忙討好道:“雲莘,你要是肯介紹我認識,我以後一定不欺負你,保準讓全村兒的人都不敢欺負你,好不好嘛?”
雲莘冷笑,“不好!”
錢玲玲的臉猛然間變得煞白,“雲莘,你……真是小氣!”
雲莘輕笑,“懶得理你!”
說著,直接揹著袋子往前走去,錢玲玲氣得跺腳,這個雲莘,肯定是嫉妒自己,就是怕那位公子認識了自己就不願意讓他伺候了,這個雲莘,真是可惡!
這時候,前頭的周祥瑞已經開始準備開講了,雲莘揹著袋子跪著,覺還真是有些累,不滿懷希的看了周祥瑞一眼,希他快些講完。
周祥瑞滔滔不絕的講著,場下雀無聲,雲莘看了看四周,大家都在聚會神的聽著,只有自己非常無聊。
場景依稀像是回到了前世在學校的時候,領導在主席臺上講著,在下面悄悄的打瞌睡。
好不容易挨著講完了,周祥瑞道:“歷來都要選出一名品德兼優的男子做第一個上香的,今年我請了學堂的顧先生來選,顧先生,請吧。”
顧南之上了臺,先對著下面的人鞠了一躬,這才道:“在下前幾日偶然遇見雲家小幺兒雲莘,覺得他實在是有大智慧之人,今年這第一個上香的人,非雲莘莫屬。”
此話一出,周圍幾百雙眼睛‘唰唰’的看向了自己,雲莘瞇了瞇眼睛,竟是選了自己?
周祥瑞點點頭,大聲道:“雲莘,既然顧先生選了你,那你就上來吧,這第一個上香祭拜之人,也是福氣之人,希你新的一年也會有福氣。”
雲莘在衆人的注視下揹著口袋一步步的往前走著,耳邊不時的傳來衆人竊竊私語的聲音。
“哎呀,這不是雲家的災星嗎,聽說是個不祥的人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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