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隔不到兩年時間又,則傷痛會放大十倍,鞭傷還會一直留在后背無法消散。因此衡玉才說他掉服后會察覺到一切。
所以還是會覺得難的對吧。
衡玉抱住他。
似乎是終于起了傾訴的.,了悟溫聲道:“那時候了刑,貧僧其實覺得還好。只是留在宗門里,其他師弟瞧見貧僧時,神間總有些不自在。就連與貧僧關系最好的了念和了鶴他們,過來給貧僧上傷藥時也在言又止。”
“再留在宗門,這件事怕是難以過去,所以貧僧自請來到這封印地駐守。原本只是想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就開始在各地傳道。但聽說了緣先貧僧一步開始傳道,而且做得不比貧僧差后,貧僧也就倦怠了。”
傳道一事,哪位佛子去做都可以。
可鎮守封印地這種苦寒事,卻不是每個佛修都樂意過來的。
他擁有先天佛骨。
最大的責任就是凈化邪魔。
留在這封印地相當合適。
衡玉用額頭蹭了蹭他。
了悟被弄得有些,忍不住笑起來,溫聲哄道:“不要難過,貧僧真的不在意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在意啊。”因為埋在他懷里,的聲音有些悶,“但這不妨礙我難。”
了悟為順著發梢,說:“抱你回你的房間睡覺?”
“我都在你房間了,你還想讓我去哪里。”
了悟輕嘆了下,他似乎有幾分無奈:“你已經完門任務,該好好去追求你的逍遙道,莫要再與貧僧多做牽扯。”
說完這番話后,他就覺得疲倦。
他甚至在想,這聲音真是自己說出口的嗎,他當真……對自己越來越殘忍了。
衡玉笑:“你幾個時辰前還在吻我,現在就說讓我莫要再與你多做牽扯?”
了悟也覺得自己這番話站不住腳跟,他輕咳了兩聲,重新組織語言:“可是,春時穿枝拂葉游湖畔,單是想想,貧僧就覺得很好。這封印地一年四季都是一樣的景致,幾乎寸草不生,唯一能夠在這里生長的竹子總是顯得病怏怏的。你看,我們完全就不是一路人,之前只是被門任務和劫牽絆在一起罷了。”
“你若只是單純于貧僧的付出,便與貧僧繼續糾纏在一起,日后總會后悔的。”
“我是那種會因為便委屈自己的人嗎。”
衡玉推開他,示意他坐到自己邊。
聲音輕緩而堅定道:“這段時日,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?”
“你還記得嗎,以前聽《梁山伯與祝英臺》這個黃梅戲,你曾問我,若梁山伯偏要勉強呢?那時候我笑話你,說難以兩全,要如何勉強。”
“但現在,到我問,若我偏要勉強呢?我們完全不是一路人,若我偏要勉強呢。”
了悟被看得間干。
他注視著,過了許久,才說:“這樣就夠了。”
“什麼夠了?”
“……遠遠守著你,日夜在佛前為你祈禱,就夠了。”
“以前得到的太多,初時貧僧很難滿足。”
“……貧僧是花了很長時間,才徹底適應沒有你的生活。”
他的聲音有些艱,開口說話時斷斷續續。
衡玉眨了眨眼,眼里有水一閃而過。
這人以前可是被稱作辯才無雙、舌燦蓮花,現在想要出聲解釋些什麼,都這般艱難起來。
說到這里,了悟終于生出挫敗,他苦笑起來:“況且主不要忘了,貧僧的劫,要求貧僧必須勘破紅塵。”
衡玉扯起角:“當時在境里,你不是告訴前輩,你要找尋另一條路度過劫嗎?而且據我所知,戒律院首座會怒而讓你在大眾面前罰,也是因為得知你不愿用勘破紅塵的方式度過劫。”
了悟難以置信地看著。
……都知道了嗎?
“來找你之前,其實我想了很久。”衡玉眨眼,緩緩道,“最后我就想著,既然你不想忘了我,那我就再陪你走下去吧。”
“封印地苦寒,我也有自己的道要求取,我不喜歡長時間待在這里,不如日后我想你了就來這里陪你待上一兩個月,你想我了就去找我,陪我逛逛這滄瀾大陸,或者陪我在合歡宗里住上那麼一兩個月,再回來這里求你的佛,問你的道。”
“你覺得這樣的相方式如何?”
這樣的相方式如何?
這樣的相方式,已讓他魂不守舍。
只是,只是——
他張了張,尋找了很久很久,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主,你還可以離開,去尋一位更適合你的道。他可以給你很多東西。”
“不會有別人。”衡玉微笑,“能有誰呢?了緣?遲?還是其他年輕一輩中的驚才絕艷之輩?不會有別人,一直都是你。如果不是你,那就算了,反正我是絕不可能將就的。”
“你沒出來嗎,了悟,你也是我的與。”
了悟沉默了下。
他突然起將抱起來,放到床榻邊上,蹲下沉默著幫掉鞋和服。
他蹲著看,眼里漸漸亮起暈來:“貧僧去接盆熱水給你洗漱?”
女主僵硬地跪在原地,回憶著見面以來這暴君的一言一行,終于忍不住再度試探:“……陛下?” 當朝暴君不耐煩地扭頭過來:“還有什麼事?” 女主夢游般問:“How are you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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