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剛說完,就聽聞陣陣的腳步聲傳來。
皇后抬眼往閉的宮門看去,只見門咣當一聲被推開。
映眼簾的是此生最厭惡之人的艷面孔。
寧姝言抬步踏棲宮,如畫的眉眼蘊涵的并非是往日的和風,而是異于普通子的凜冽和剛毅。
皇后見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,且氣勢比自己這個皇后還要傲,眉頭一蹙,喝道:“大膽昭貴妃!竟敢闖本宮的棲宮。”
寧姝言并不理會皇后,只是淡淡開口道:“搜!”
言罷,后的蘇侍衛潤祁和季太醫連忙上前來,帶著四五個侍衛就踏了棲宮。
寧姝言恰好準備來棲宮時,潤祁就隨著臻王回宮了,便讓他一同前來。
如今蕭煜命懸一線,作為好兄弟的潤祁自然只要是對皇上好的,都是有應必求。
可皇后看著眼前的一幕臉驟然大變,怒目圓睜:“放肆!昭貴妃你是要以下犯上嗎?”
“還有你們這些太醫侍衛!給本宮滾出棲宮,否則本宮定嚴懲不貸!”
漲紅著臉,然大怒的指著潤祁。
潤祁只是拱手行了一禮。
這時寧姝言拿出皇上的玉佩,對著皇后道:“見佩如見天子!這也是皇上的意思!”
皇后伴駕十余年,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玉佩出自何,這可是皇上佩戴之,見了這玉佩都得行禮。
也只有咽下這口氣,看著侍衛們無視自己,一人前往一殿進去搜查著。
再看著渾帶著威儀的寧姝言,還有季太醫,皇后瞬間明白了過來。
微微勾了勾角,看來……那毒生效了,皇上中毒了,若是自己猜得不錯,明日天黑之前,皇上應該就會毒發亡了。
不過讓自己意外的是,寧姝言竟然會疑心到自己頭上。
不過……如今宮中只有自己和是死對頭,自然不得將自己除了。
可是沒有毫證據,還不信寧姝言這樣能將毒藥給搜出來!
皇后抬起下顎,素手輕抬了鬢邊的釵,冷聲道:“是宮中出了什麼事麼,還是昭貴妃在找什麼人,找到本宮宮中了?雖然你有皇上的玉佩,可本宮是中宮,棲宮也不是你想搜就能搜的。”
寧姝言微微屈膝,目牢牢凝視著皇后:“臣妾要找什麼東西,皇后娘娘比臣妾更清楚不是嗎?”
皇后表毫未變,冷眸半閹:“昭貴妃一肚子壞水,本宮如何清楚此番你又是想作甚!”
寧姝言冷冷一笑:“比起皇后娘娘腹中的壞水,臣妾真是慚愧!”
皇后怒意大現,鐵青著臉:“昭貴妃!本宮看你還能得意多久。”
寧姝言抬起頭,不甘示弱的凝視著皇后:“臣妾也想知道呢!”
此番一戰,就如同戰場上殺敵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
兩人目中皆是森冷的殺意,一旁的春兒攥著手絹的拇指瑟瑟發抖,頭垂的低低的。
好一會兒,潤祁帶著已經搜查的侍衛走了出來,對寧姝言拱手搖了搖頭。
寧姝言又著季潯,季潯也道:“回貴妃娘娘,臣并未查到可疑之。”
說這話時,季潯自己都有些不死心。
若是熏香,定不可能一刻就燃盡的,所以定是有剩余的,哪怕是了灰,這種有毒之也定會好好藏起來,或者悄悄毀滅掉。
可如今皇后足,棲宮的太監宮皆不能邁出一步,這等有毒的香皇后定然沒有送出宮的。
或者說,皇后不敢將自己的命,給宮太監手中。
寧姝言也是這般想的,皇后如此擅長用毒,宮中就算查不到謀害蕭煜的毒藥,可是其他藥總能翻出一些吧,但最后竟一樣也沒有翻出來,所以……這便更可疑了。
皇后定是事先將這些藥給藏了起來,并且藏到了一個無人能發覺的地方。
寧姝言掃視了一圈枝葉茂盛、花團錦簇的庭院,靈機一,吩咐道:“這庭院中的所有花草樹木皆檢查一遍。”
言罷,又對著季潯使了一個眼。
季潯當即就明白了過來,想當初蝴蝶一事,不就是將毒用到了庭院中嗎。
可皇后見狀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,狠狠瞪著寧姝言,像是要把其給吃掉:“昭貴妃!你拿著皇上的玉佩,謊稱皇上的口諭要搜本宮的宮,如今搜了也就罷了!本宮庭院中的花花草草又有何問題?本宮勸你別得寸進尺!”
寧姝言櫻微微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:“臣妾庭院中的那些花花草草是怎麼被的手腳,皇后娘娘您再清楚不過了。若是皇后娘娘這院中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,搜查一下又何妨?”
皇后眸微瞇,瞳孔的芒瞬間化為凌凌冷:“本宮堂堂一個皇后,你只是一個貴妃,有什麼資格在本宮面前囂?就算是皇上要搜棲宮,也要本宮親耳聽到皇上的圣喻才是!否則本宮的地盤,豈容你一而再三放肆?”
皇后越是阻止寧姝言搜查這庭院,寧姝言就越是覺得有鬼。不不慢道:“皇上已經說了此生不再同皇后娘娘您相見,您又如何能夠親耳聽到他的圣喻呢?倘若皇后娘娘不信,臣妾宣楊公公前來,皇后娘娘一問便知。”
皇后怒視著:“本宮何需要一個奴才來告訴本宮,本宮親自去一趟昭宸殿便知道了。”
說著作勢就要出棲宮,倒是想看看,蕭煜是否真的中毒的。
或者是,想要看看這個負心漢中毒到什麼地步了,讓寧姝言如此著急的要搜自己的宮。
寧姝言直接皇后攔住,站在面前:“皇后娘娘你忘記了,你如今是戴罪之,被皇上足于棲宮。若是直接這樣走了出去乃是違抗圣命,哪怕你是皇后娘娘也是依法之行!”
皇后冷呵一聲,雙眉銳利的挑了挑:“本宮乃是一國之母,就算是罰,也只有皇上才有資格懲治本宮!本宮倒是想看看,皇上要如何罰本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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