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爲心裡已然下了決定,瑾瑜覺得心裡,既盼太早點下山,又有點點的張,不想那黑夜來臨的太快。開弓沒有回頭箭,這一步走出去,等著自己的不知道會是什麼。
是全新的開始,亦或者仍舊逃不那悲劇的循環!
怎麼會這樣,對自己如此的沒了信心?瑾瑜在心裡問著自己。
晚飯後,瑾瑜再一次的坐在古琴前,卻沒有彈琴,而是不捨的著它,這架琴是五年前,三哥方瑾澤聽開當鋪的哥們兒閒聊,得知他家鋪子裡收了一架古琴,當期早都過了,還不見人來取,鋪子裡打算賣掉,可是,賣那東西識貨的才能賣上好價錢。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方瑾澤立馬回去了瑾瑜去當鋪看琴。琴的製作並不華,琴上沒有雕花,更沒有鑲嵌什麼玉石,瑾瑜只在底板上看見‘風’倆字,不知道是琴的主人刻上去的,還是制琴師刻上去的。琴漆上的斷紋,顯示此琴至有百年以上,那是古琴年代遠久的標誌。
由於長年彈奏的震,琴的木質和漆底的不同,就能形多種斷紋,這架琴上的斷紋就是冰裂斷。當然,這些都是瑾瑜穿到這裡,懂事後跟琴師學到的常識。
瑾瑜一試,琴音發鬆、圓潤,優聽,喜歡的不得了,方瑾澤當即就付了銀子買了下來送給妹妹。
出嫁的時候,瑾瑜就把琴也帶在邊。現在,狠下心來,把它留下。祈禱著它今後能遇到更合適,更珍惜它的主人。
夜終於來臨,跟往日一樣的寧靜,對於瑾瑜來說,卻是個不尋常的日子。洗漱後,萍兒幫著瑾瑜摘下頭上的幾樣飾,瑾瑜就去休息了。
等萍兒離開後,瑾瑜對著菱花鏡,給自己上起妝來。古代的易容的確不懂,但是前一世要完任務的話,有時候也是要想辦法改變面容的。所以,自然會用現代的辦法。
隨著在臉上塗塗抹抹的,鏡子裡原本的俏麗佳人,變了一位五十老嫗的樣子。又在花瓶裡出一支蕨葉,在手心中輕輕幾下,再發上幾下一抹,原本黑油發亮的青也變得乾燥無。
又給自己梳了一個老嫗的髮髻,上一簡單的銅質髮簪,拿起一塊青的棉質花布包在頭上。髮簪是馮媽頭天掉在院子裡,瑾瑜想著用得到就收起來,沒有還給。
看著鏡子裡的另一個面孔,瑾瑜有一點點的滿意,太多年沒弄過,手笨了些,要在原先,速度可是快的很。
起去上的錦緞,換上一套灰的布,鞋。那是搬進這院子後,有一天瑾瑜閒著無事,在後廂房的箱子裡發現的,那裡放的是一些雜,箱子裡好幾套這樣的鞋,料子是布,但卻都是嶄新的,想來應該是準備給下人準備的。
自個上收拾妥當,把銀票放好,銀子也分開,上一份,包袱裡一份。包袱裡,兩包點心,幾個梨子,一把剪刀,火摺子,還有一套換洗的,也跟上是同樣的質地。
原本,自己也不是什麼逃犯和逃妻,其實用不著如此大費周折的,可是,瑾瑜老覺得不穩妥。大姐那裡得知消息,當然會差人尋找。父親那邊遙遠著,收到信得知了消息的時候,自己早就不在這個朝代了。
擔心的是那個曹誠和馬軒宇,一個對自己沒死心,另一個又鑽進死衚衕,得知後,保不準就會派人四找。還是易容離開,讓他們沒有方向的好。
瑾瑜把白天寫好的書信放在梳妝檯前,然後熄燈就靜靜的坐著,即將離開,的心卻沒有那麼糾結煩了。亥時末,也未點亮,手拎起一旁小桌上的包袱,背在後輕輕的推開屋門。
深秋的夜有些涼,卻讓更神了些。藉著月,走到小角門邊。這扇小門平日裡是往外拎污穢之的,這個時辰,喜子也早睡了,瑾瑜什麼都不用擔心,手拔掉門栓,擡起腳緩慢的邁了出去。
出嫁邁出的那一腳,心裡對今後的生活是充滿喜悅期盼的。邁出曹家那一腳,心中只有恨意。現在,不知,也無法肯定前面等著的是什麼,是海闊天空?還是萬劫不復的深淵!
邁出門檻的那隻腳先落地,踩到地面的覺是那麼的踏實,瑾瑜毫不猶豫的邁出了門的另一隻腳,呼出一口氣,回輕輕的把小門關好。整理了一下下襬,毅然的往前走去。
做了十幾年的千金小姐,步伐優雅已經了習慣,沒有裾的束縛還有點不自在,瑾瑜自我解嘲的笑著,慢慢的改吧,有的是時間。
夜空上有皎潔的月,迎面的是帶著寒意的秋風,本來還帶著點詩意,可是耳邊那狗兒遠近起伏汪汪的聲,讓瑾瑜無奈的搖頭苦笑。
從小路走出鎮子後,步伐才勉強的開始正常。這麼走著去麒麟山,肯定是不行的,瑾瑜打算等天亮到了別的地方,想辦法買代步的工,沒有馬車,馬也行,沒有馬,驢也行。
最好是提前到麒麟山,那樣才穩妥些。
日上三竿的時候,福來鎮的一個宅院裡,一個丫頭久等不見主子起牀,試著招呼了幾聲也不見迴應。試探的推門,發現門本就沒有落門栓,忐忑的進臥室一看,牀上被褥整整齊齊的,還有,那是小姐頭天穿的,知道。
難道小姐早就起來,自己沒看見?萍兒自責的轉出去,到花園裡尋找,可是哪裡都沒找到。到前院問,福他們也說沒看見小姐出門啊。萍兒忐忑的跑回主子的屋子,這回看見了梳妝檯上的信。
萍兒雙發的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,腦子裡發懵。
“你這丫頭,怎麼了,花園看過沒有啊?”不放心跟過來看的馮媽,走進外間問。
“馮媽媽,不好了,小姐不見了,小姐走了,不要咱們了。”萍兒聽見馮媽的聲音,連滾帶爬的出了臥室的門,跟馮媽哭著。
“莫要胡說。”馮媽心裡也是一驚,卻還故作淡定。
“是真的,我沒胡說,花園裡已經找過了,整個宅院都找過了,沒有啊,嗚嗚,馮媽,你來看,你來看,小姐寫了這麼多的信放在這裡呢,給大小姐的,還有給老爺夫人的。還有啊,小姐平日換下的,都是堆在這裡的,不是這樣放在牀上的啊。”萍兒拽著馮媽進臥室,指著梳妝檯上的信和牀上的讓看。
“怎麼辦啊,馮媽你說怎麼辦啊?”萍兒哭著無助的問。
“你趕喜子帶著信去找大小姐,我和老頭子先到鎮子四周找找看。”馮媽怔怔的好一會兒,緩過神來說到。
“要不要去榆林鎮跟姑爺說一聲呢,人多總好找些的吧?”萍兒忽然想起來問。
“先不要,究竟怎麼回事咱還不清楚呢,還是找大小姐去的好,曹家,已經不是自家人了。”馮媽嘆了一口氣,決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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