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1章追封元皇后
陸微雨回來后只歇了一天,順便將綉布裁了出來,之後就開始忙著繡花。
蕭雲璋又過了兩天才回京城,先去了戶部,晚上才回來伯府。
見一回來又忙上了,不心疼,想讓不要綉。
「這是我要放在嫁妝里的,我自己繡的不比外頭綉娘繡的更有價值?」
陸微雨卻神氣地笑道:「辰王妃的綉藝,千金難買。」
說到這裏的表呆了呆,隨即瞥著蕭雲璋。
「我以前賣給你的那些綉圖沒給別人吧?還有那些畫,你都賣了?」
蕭雲璋連忙搖頭。
「我怎麼可能將你的畫賣掉?」蕭雲璋連忙解釋。
「以前讓你大表哥拿去畫鋪的畫,都是只賣給我自己,後來更是不經過畫鋪了。」
「我可是代了畫鋪掌柜,連在鋪中展示都沒有過。」
陸微雨……
一想到苦心想了個東靈山陸箏的名號,想用來專門賣畫賺點名氣。
卻沒想到因為這廝的一通作,這名號只有他自己知道,本就沒有傳出去。
一時間是真不知道該氣,還是該揍他一頓再生氣?
「別生氣哈,你也知道你是辰王妃了。」
「那些畫沒賣出去才是好呢,不然我如今還要費盡心思去找回來。」
「是高價買回呢還是回來,或是搶回來?」
「再說如今你也不缺本錢了,那個名號藏起來也好,畢竟在我這裏,東靈山其實是不能提的。」
蕭雲璋小聲提醒。
陸微雨明白,這一路他說過他與秦家的難。
只要他那突然病逝的母妃沒有被好父皇給出應得的名份。
他都不能與秦家走得太近,秦家也不敢讓人知道與他一直在聯繫。
怕引起好父皇的猜忌,害他不能在京城安然活命。
在他小小年紀失去母親與外祖的依靠。
只能順著突然得的病而裝弱服、不沾染皇權、不表野心。
才能得到好父皇的庇護而苛存於世,不被陳氏輕易拿。
若沒有好父皇的庇護,就算他有一座牢固的溫泉山莊,怕也護不住他。
如今還不是秦家現的時候,自然是越人知道越好。
哪怕這一趟他們許多人都去了秦縣,他也只帶了去見秦家人,沒人其他人知曉。
其他人就算知道那是秦縣,也只是和常河縣沒有兩樣的縣城,不會多想。
最多以後說起來,所有人都知道秦縣,是秦家祖籍之地。
是蕭雲璋生母、當年皇帝為太子時的正妃秦氏的家鄉。
第二天,蕭雲璋又去戶部了。
秋收忙過之後,戶部是富足的。
但到年關前各都要錢、要明年的預算開銷,朝堂上天天在為錢吵架。
偏生總攬戶部的蕭雲璋又不肯上朝,說太多人、太吵、太無趣。
秋收后被皇上派人拉過去上了一回朝,卻因吃糕點被皇上趕出了朝堂。
後來沒再喊他上朝了,他也出了城回溫泉山莊。
之後就留話說好久沒玩耍了要出去逛逛,就跑得不見人了。
這趟回來,歇了兩天才回京城。
先去戶部再去書房,給好父皇帶了幾塊城的石頭。
看他一聲不吭就玩耍去了,召都召不回來,皇上是想大發龍威的。
不過看在孩子出去一趟,還知道帶幾塊好印石給他,也沒有一回來就手要錢。
就只罵了幾句,終是沒有上板子。
不過,年關在即,整個朝廷都要銀子運轉,皇上也忙,就要求蕭雲璋也必須忙起來。
太子如今不進手到戶部,只能天在皇上面前上眼藥。
說皇兄的人絆他手腳,沒辦法理公務。
卻只有皇上自己清楚,戶部被扔出去的人多是太子和其他人的勢力。
而戶部新添進去的人,都是他安排的還沒有被沾染的朝堂新貴。
也只有皇上自己清楚,蕭雲璋這個兒子自小放養,子懶散也不喜與人打道。
戶部也沒有被蕭雲璋認真管過,本不可能有他的人。
反倒是太子一直在背刺皇兄。
讓皇上看清這兒子已被陳家培養得只會算計利益、本不懂顧念手足之。
冬月下旬,皇上挑在髮妻秦氏生祭之前,頒下聖旨。
以十二年迴誓言為由,追封秦氏為賢德慈聖純孝元皇后。
遲了十二年,皇上突然封了自己的髮妻,當年他還是太子時風迎娶的太子正妃秦氏。
本該在他登基時就該追封的髮妻。
遲了十二年!
但總歸是追封了,且是元皇后。
此詔一出,坐掌中宮十二年的陳皇后,頓時為許多人的笑話。
這麼多年沒有人與爭掌六宮印。
但那死了十二年的人,卻依然凌駕在之上,永遠踩一頭。
此詔一出,陳皇后就了繼后。
大皇子蕭雲璋原本就是嫡長子,只是勢力不足總被皇室邊緣化。
皇上默許,他也不往熱鬧湊,就如野草般度過了這十二年。
當然,自那年他被皇上要求跟著去祖廟祭祖開始。
就是他拾回自己為嫡長子名號的開始。
皇上的追封詔書一出,立時便詔告天下,整個大夏王朝陸續收到了消息。
一時間議論紛紛,為這個年關最熱鬧的話題。
已經更名辰王府並按親王規制改建過的王府里。
蕭雲璋被喊回去面無常地接了旨意,又默默回來了伯府。
走到清風院陸微雨的暖間,就往坐炕上一躺,兩手枕在腦後什麼話也沒說。
宣旨太監還是齊長史塞了一袋金葉子,才藏起不理解地趕回宮復命。
陸微雨看著悶悶不樂、一肚子心事的人。
知道是皇上突然下了追封元皇后的詔書,就明白了男人的心。
什麼也沒有說,只是在一旁繼續繡花,默默陪伴著他。
天氣越發冷了,的暖間早已燒起了暖炕。
直到吃飯的時候,蕭雲璋才恢復了正常。
他自嘲道:「我知道我母妃是怎麼死的,如今他做再多也是無法彌補的。」
他突然沒頭沒尾說了這麼一句,陸微雨看著他,腦子裏卻想起了前世。
前世雖然不了解外頭的事,對大殿下這人也沒有什麼印象。
不然也不會重生回來都不認識他了。
前世是龍佑十七年冬死的,在死之前,也沒聽說什麼追封之事。
而太子蕭雲辰依然風。
六國來朝,也是蕭雲辰負責接待。
當然,前世雲華公主最後還是嫁去了永城。
不過是常居永城,並不像現在這般又回來京城安胎。
自然,前世的齊珣縱有才華也沒有朝為。
這一世因為雲華公主回京,去找皇上為自己的駙馬鳴不平。
齊珣畢竟是因為為了駙馬,而失去了科舉機會,並非沒有科舉金榜題名的能力。
皇上便讓齊珣做了禮部侍郎。
原本是打算安排去戶部的。
只不過既已安排了蕭雲璋總攬戶部,再安排一個駙馬過去,總不是好事。
皇上倒不怕皇長子與駙馬不來。
他反而知道齊珣早就與蕭雲璋、林平湛結的,關係還不錯。
他也是因為知道這些事而了解了齊珣,才配與雲華。
五皇子年紀還小,上邊這個公主姐姐若能嫁得好,對五皇子也是庇護。
皇上一心學帝王之,最擅長也最講究的便是人心合理、勢力權衡。
五皇子弱勢,就扶持其姐。
大皇子弱勢,就默許林家為靠山。
太子勢強,就放任三皇子起勢。
冬月的最後幾天在一片大雪中結束。
京城裏有傳言,這一場遲來的雪,是因為皇上的詔書追封。
是元皇后在天有靈的顯聖、是天地同悲。
蕭雲璋自然是無的。
他只是在第二天便收拾好心。
進宮給好父皇磕了幾個頭,隨即就討要過年的零用錢。
他理直氣壯說他去戶部半年了,也沒人給他發俸銀。
他如今是親王了,增加的親王俸祿也沒有多。
他的產業又作為出神給了小媳婦,他如今都沒什麼錢花了。
想出京賞雪遊玩都不夠錢。
皇上本來看他來磕頭,還想演一出父慈子孝。
頓時就讓這個只知道吃喝玩耍要錢的混帳,給氣著了。
不過想到原本給他的那些產業都讓他放聘禮清單里了,又是一陣無可奈何。
在伯府嫡進王府大門之前,這小子確實是沒什麼收了。
於是便將今年新制的金葉子給了他一萬片。
又讓人拿來冊子,將京城一家茶葉莊子和一家酒樓給了他。
茶葉莊子在年關正好做生意賺錢,京城的酒樓一年四季天天都在賺錢。
沒辦法,京城有錢人太多了。
最後,蕭雲璋又摳了一萬兩銀票,這才三謝父皇,之後就歡天喜地告退了。
看著他如此單純無害的模樣。
想到那個總在千方百計埋汰皇兄如何為難自己的太子……
皇上嘆了口氣,無法言說心。
臘月初六,塾里今年提前對一些讀書滿十年的學子放了年假。
像陸安、林展鴻他們這樣已有十五歲的年郎,從明年開始就不用每天去塾里。
一個月去個幾回課業、完師長的考較就好。
如果想下科場試試手,年就可報名。
不守陸安想著明年出門遊學的事,就想晚一年再考科舉。
經陸微雨提醒之後,陸安第二天就與大家商量了這個計劃,想去的都報名了。
加上其他關係好的同窗,得有二十來個人。
陸天堯知道后,答應資助他們,去雲城的雲山學院遊學。
從京城到雲山學院,就要走很遠的路,可長見聞。
雲城離常山近,常山離東靈山近,也能實現大家去常山的願。
臘月初七,陸微雨去接陸錚回府,只帶了柳兒和如意吉祥出門。
陸安他們一群年想著遊學之事已算確定下來了,但還是要去稟知老祖宗。
其實就是找個游頭出城玩耍去。
雪剛停兩天,城外還是一片冰城雪地呢。
陸微雨便也將陸玲瓏們姐妹給帶上了。
只有陸芊芊在忙著趕夫子留下的課業,陸微雨明正大不帶上。
現在陸芊芊也知道了,即使不去上學,這三個月里學過的功課,也是要補上來的。
夫人不會單獨為補課,但那些其他姐妹們完過的課業,都是要在過年時補上來的。
如果補不上來,過年也別出門走親戚了。
陸老夫人聽陸宋氏來報的夫子安排,也是慚愧不已。
後悔當初就不該帶著陸芊芊去城住這麼久。
結果曾家的親事未,還搭上了三個月時間。
讓陸芊芊現在回來面對一堆課業,哭都哭不出來。
其他人跟著陸微雨去到莊子上,看了農莊的雪天風景。
以往悉的田園被積雪覆蓋著,又是一番新景象,一個個都是驚詫不已。
老祖宗得知陸安的遊學計劃,就知道是他看堂妹一直能出遠門羨慕了。
便沒有阻止,給陸天堯安置。
老祖宗提親將歲錢給了,讓他們不要過年又跑了來,他圖個清靜。
陸微雨卻聽紀爺爺說,老祖宗打算過年去常山。
那邊過年暖和,還能在有生之年見見那邊的太爺們。
在明年及笄時回京。
陸微雨自然不敢再吆喝人跑來莊子上,以免暴老祖宗的計劃。
不過,老祖宗肯出門了,也很欣。
當天回到府中,一大群人就在清風院吃烤,盡興而歸。
第二天是臘月初八。
既是臘八,陸微雨每年都帶著弟弟去將軍府奉粥。
而今年臘八,他們比平時更早過去,除了奉粥,也因為是林雪琪的及笄之禮。
雖然林雪琪品行和心都差勁,但林家要為辦年之禮,親戚們還是會去的。
但是——
蕭雲璋不會去。
陳飛揚和陸思思也是被止靠近將軍府的,如今陳飛揚連林家的大門都進不了。
陳家其他人都回雲城了,陳夫人留在這邊當婆婆,盯著陸思思。
如陳夫人所願。
陳家從雲城找了一個兩家關係還不錯的商戶人家的嫡次,給陳飛揚做平妻。
中秋節假回雲城娶的,那時陸微雨、林平湛都往北地遊玩去了,還不知。
只不過林平湛已與這位表弟劃清了界線,就算知也不會去喝喜酒。
林雪琪的及笄之禮,陳夫人帶著新婦周氏到了將軍府,林夫人沒有趕人。
林家始終怨的只是陳飛揚和陸思思兩個而已。
只不過,陳夫人還想與陸微雨打招呼,陸微雨卻只是淡笑著點點頭,就轉走了。
林雪琪一華服盛裝,臉上卻是冷若冰霜。
在看到陸微雨後就目怨恨、表猙獰起來。
若非林夫人走上前,怕是要當場打起來了。
被關了這麼久,林雪琪好不容易見到了陸微雨。
將自己這一年來到的所有不平和怨氣,都怪到了陸微雨頭上。
尤其是陸微雨奪走了心悅的郎,是的死敵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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