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蘇,你心里怨恨,你想出氣,我會心甘愿的站在你的邊,讓你出氣。”
“但是蘇蘇,你別折磨你自己,你別去地上坐著,你別哭,你別搞壞了你的,你要好好的,你要好好的,知道嗎?”
“蘇蘇,日子還長著,你好好養好,等你把養好了,你怎麼報復我,我都不會有怨言。”
顧景深地抱著,痛苦地說著。
他愿意把他的下半生,都讓去報復,只要出氣,痛快了就好。
唐蘇蘇卻是半點表都沒有,冷漠地推開他:“困了,我要睡了,祝你好夢吧。”
顧景深痛苦,可看著這樣的又無可奈何的。
最終,他也只能坐在那,靜靜地守著。
后半夜,什麼事也沒有。
可顧景深的心,卻不得安寧。
直到天亮。
來送吃的人還是林晚清,同時還帶著顧時宴小寶寶來的。
“咦,爸爸,你也在呀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緣故,讓顧景深在看到顧時宴小寶寶的時候,心中有了一抗拒和害怕。
并不是說是怕顧時宴小寶寶,而是,看到他,便想到了那個未能活下來的孩子。
而那個孩子,卻了他和心中的痛。
所以,當顧時宴小寶寶喊他的時候,顧景深是下意識的便朝著洗手間走去,似乎是躲著顧時宴小寶寶。
顧時宴小寶寶就有些懵懵的,看了看洗手間閉的門,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媽媽。
最后,見自己的臭爸爸還是不搭理自己,顧時宴小寶寶只好委屈的喊了自己媽媽一聲:“媽媽,爸爸他不理我了。”
唐蘇蘇喝著林晚清送來的湯和吃食,不理會小家伙的話。
倒是林晚清,其實還是一點點擔心他們的。
唐蘇蘇卻似乎是當做沒有發生過昨晚的事一樣,淡然得很,與林晚清說著:“晚清姐姐,舅舅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嗎?”
林晚清恩了聲。
小家伙也在一旁接話:“舅外公去賺錢錢了,說要賺錢錢買禮。”
唐蘇蘇:“晚清姐姐,舅舅的,就要麻煩你了。”
林晚清回:“你放心吧,你現在養好你自己的才是。”
唐蘇蘇點點頭:“還有,中午和晚上不用送吃的來了,明天也不用送了,你最近辛苦,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,你要是實在想我呢,就隨便什麼時候空來看我一下就行,不用來醫院來這麼勤。”
“蘇蘇,那你……”林晚清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。
“放心吧,有人會解決的,還有,過幾天我就出院了,不回家住,我已經給自己安排好住了,我已經和舅舅說好了,舅舅他知道。”
林晚清也不好多說什麼,等著吃完了,便打算走。
這也是礙于顧景深在。
只是,走的時候,還是問了句:“那要把時宴帶回去嗎?還是,讓他留下來,我晚一點來接他?”
“我不走,我要陪著媽媽。”小家伙眼的看著自己媽媽。
唐蘇蘇想了下,小家伙留在舅舅那,讓舅舅和晚清姐姐照顧其實也是辛苦的。
本來舅舅就已經很辛苦了,晚清姐姐這段日子也是。
小家伙有多麼鬧騰,帶過,也是知道的。
帶一個三歲的小孩有多麼辛苦,也清楚。
“讓他留下吧,等會他會來,晚些時候讓他跟他回去。”
“行,那我先走了,你也多注意休息。”
林晚清走的時候,顧景深還沒從洗手間出來。
等到林晚清離開后,顧景深還是沒有從洗手間出來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顧景深是不是掉進廁所里去了。
還是小家伙想起來,屁顛屁顛跑到洗手間門口敲門喊:“爸爸,你拉臭臭還沒拉好嗎?快點出來啦。”
“爸爸,快點出來啦,爸爸,爸爸,爸爸……”
越是喊到最后的時候,小家伙的聲音越是高,還有點不高興了,再加上天氣冷,穿的跟個圓滾滾的小熊似的,他還踢了踢門,只是圓滾滾的,直接趴在了門邊。
唐蘇蘇也由著小家伙喊,沒要阻止的意思。
顧景深也不住小家伙一直拍門的聲音,最后還是打開了門。
小家伙哪想到會突然開門,這下不僅僅是趴在門邊,還圓滾滾的摔在地上了。
好在服穿得厚實,也沒有磕到哪里。
沒辦法,顧景深也只能把摔在地上圓滾滾的小家伙給抱了起來。
小家伙好玩的著自己爸爸的臉,笑瞇瞇地:“爸爸,你怎麼在里面這麼久呢?”
顧景深自然也不能告訴他,他是為了躲他。
小家伙突然又來了一句:“爸爸,你長小胡子了,扎手手。”
他一臉好奇又笑瞇瞇的說著,還用他白白的小手在他臉上玩著,一副很好玩的樣子。
顧景深沒理會他,只是把他丟在了沙發上,讓他自己坐著。
而顧景深看向,溫聲道:“我剛剛聽到你說,不讓以后給你送吃的了?云姨前段時間回來了,你要是愿意,我給云姨打電話,讓以后給你做吃的送過來?”
唐蘇蘇沒吭聲,沒有反對,但也沒有說答應,只是沉默了。
小家伙從沙發上爬了下來,屁顛屁顛走過來,牽著自己爸爸的手,笑瞇瞇問:“那我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呀?”
唐蘇蘇明顯是不想說話,躺下又睡了。
現在還屬于坐月子養傷。
本來吧,孩子生完孩子都是坐一個月左右,也有坐月子四十多天以上的。
這也才剛剛一個月而已。
再加上本是流產還帶了傷,時間上最好是長一點,多養段時間。
顧景深也覺得小家伙在這里嘰嘰喳喳的吵,正好他也了,便直接帶著小家伙準備出去吃東西。
走的時候,他和躺下的說:“我帶他出去吃東西,很快回來。”
唐蘇蘇并不吭聲,也沒有什麼不放心小家伙被他帶走的。
小家伙也是乖巧的和自己的媽媽招手,然后屁顛屁顛牽著自己爸爸手的。
顧景深在心里難著,卻也只能先帶著小家伙離開。
而這小家伙很多天都沒有和自己爸爸住在一起,甚至是連面都只是見了兩次,話也是的,這不,此刻跟個小話癆一樣嘰嘰喳喳的。
此刻,電梯里。
“爸爸,媽媽是不是不和你生氣了呀?”
“爸爸,那媽媽是不是會和你回家了呀?”
“爸爸,那你和媽媽什麼時候回家呀?”
“爸爸,我可以不去舅外公家住了嗎?也不去爺爺家住,可以嗎?”
“爸爸,那你想吃什麼呀?”
“我想吃糖葫蘆,我還想烤紅薯,可以嗎?”
這幾天在醫院,林晚清給小家伙買過幾次烤紅薯,還給他買過兩次糖葫蘆,以至于這小家伙最近對這兩樣東西上癮了。
“爸爸,你怎麼不說話呀?你是不是不想給我買糖葫蘆和烤紅薯呀?”
顧時宴小寶寶也是歪著個可的小腦袋眼著自己爸爸。
顧景深一句話也都沒有回他,只是在電梯門開了之后,一把將他給抱了起來,免得他這圓滾滾的打扮,外面路他給摔了。
顧時宴小寶寶也是趁機再次著他的臉,兇兇的:“爸爸,你為什麼不理我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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