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
翌日上午天氣晴和,天空一片湛藍,空中悠閑地漂浮著幾朵白雲。
是個非常適合打高爾夫的天氣。
月湖山莊的高爾夫球場占地很大,麥浪似的碧綠草坪和天空連一線,是欣賞風景就覺得很自在。
姚舒在之前沒接過高爾夫,換上運裝也是有模有樣的,一路跟著裴硯承他們來到球場。
徐洋拿著球桿,揚聲對姚舒說:“小舒兒,我來教你打球好不好?我的球技可是很不錯的喲。”
姚舒從小育就差,每次學校裏的測也都是墊底的那種。
雖然這會兒是跟著大家來了球場,但其實對高爾夫也不是很興趣。最重要的是,怕自己怎麽學都學不會。
要是讓裴叔叔看到笨的像頭呆鵝,會覺得很丟臉。
想到這裏,姚舒心生膽怯,吞吞吐吐道:“我,我就不打了吧,我看你們打就好……”
陳珂正笑著說道:“來都來了,怎麽能不打啊,都是自己人打得不好也沒人笑你啊。”
宋詩語也說:“沒事的,我們都可以教你的。”
姚舒有些猶豫。
徐洋走過來,手臂搭在姚舒的肩膀上,臉上帶著幾分自豪。
“小舒兒你就放心吧,我在澳洲留學的時候可是學校裏的高爾夫健將,隻要你跟著我學,保證你半個小時就能學會!”
“半個小時?”姚舒驚訝,“這麽快?”
話音剛落,的邊便響起了不不慢的腳步聲。
然後是裴硯承沒有任何緒的聲音:“把手拿開。”
徐洋訕訕收回手,嘿嘿笑了兩聲。
“小舒怕自己打不好球,所以我正想教打呢。”
“不用你教。”
裴硯承語調很沉,拎著姚舒的後領把拉到了自己邊,垂下眼眸說:“跟我去練習場,我來教你。”
姚舒的心是拒絕的。
裴硯承稍稍抬了抬下頜,對姚舒說:“走了,跟他們說再見。”
“哦哦。”
姚舒點頭,和他們一一說再見:“陳叔叔再見,詩語姐再見,徐叔——”
話說到一半,剩下的那半句話卡在了嗓子眼。
饒是不抬頭,也了頭頂來自裴硯承那道淩厲的視線,像是帶了某種警告。
姚舒輕輕吸氣,乖巧道:“小徐再見。”
下一秒,徐洋的笑容僵在臉上。
“啥???”
“小、小徐???”
裴硯承看都沒看他一眼,帶著姚舒離開去了練習場。
上午的溫暖宜人,線閃閃晃晃照在綠茵草坪上。練習場的上方帶了一麵弧形的遮棚,因此也不會覺得晃眼。
“七號鐵。”
裴硯承淡聲讓一旁的球拿了最適合的球桿,走到的後,從握桿和基礎姿勢開始教起。
“分開,保持與肩同寬,放鬆。”
姚舒有些張和局促。
是真的怕自己打不好。
“是這樣嗎?”小聲問。
“嗯。”
裴硯承手把手教握桿和站姿,不過稍稍垂眸,就能看到在他口的小姑娘。
短發細細地垂在脖頸,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張,的額頭和鼻尖出了一層細細的汗,一小綹發被沾垂落在臉頰邊。
兩人隔著不過十公分的距離,茸茸的腦袋時而蹭到他的口。
這個姿勢,猶如將圈在懷裏一樣。
裴硯承的腦海裏突然跳出一個念頭。
還好沒讓跟著徐洋學。
而此時裴硯承的這些想法姚舒毫未覺,專心致誌地學著,滿腦子想的都是一定要好好學,不能讓裴叔叔看扁。
作生疏又謹慎。
懷裏著小小的一團,裴硯承不聲地從上移開目,投教學。
“膝蓋微屈,/部往後,注意的重心。”
“哦哦。”
姚舒聽話照做。
屈膝,微微往後。
下一秒。
裴硯承的眉眼一跳。
“姚舒。”他忽然沉聲。
“嗯?”姚舒不明所以,“姿勢不對嗎?”
裴硯承擰著眉頭,臉很黑:“我讓你/部往後,不是讓你把它撅那麽高。”
“……”
姚舒耳瞬間一紅,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。
在尷尬之餘,紅著臉又站直,脖子和耳朵都熱得快炸了。
重新調整姿勢:“……這樣嗎?”
裴硯承沉默須臾。
“我說了。不要撅起來。”
姚舒一臉無辜:“我沒撅了呀……”
裴硯承麵無表地往下撇了一眼。
半晌道:“你這樣我沒法教你。”
姚舒覺得委屈,小聲辯駁:“可是我真的沒撅……”
裴硯承鬆開,冷著臉走到一旁。
“叔叔……我真的沒撅。”
姚舒覷一眼,耳垂緋紅,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會不會是因為……它本就長得……比較翹?”
-
直到最後,姚舒也沒能學會打高爾夫。一個人愁眉苦臉地坐在唱片室裏,聽著經典的老歌鬱鬱寡歡。
唱片室的門被打開,宋詩語走了進來。
“在這兒聽歌呢。”
姚舒抬起頭:“詩語姐。”
“我剛才聽承哥說你不打球了?”
“嗯……”姚舒點頭,“我沒什麽育細胞,手又笨,學也學不會。”
“沒事兒,不打就不打了吧。”宋詩語在旁邊坐下,“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打高爾夫,也就承哥和阿正他們把高爾夫當寶貝,出去應酬也要打上幾局。”
姚舒溫聲笑了笑:“詩語姐,我覺得……你跟電視上好像有點不一樣。”
“啊?是本人比較胖嗎?”
宋詩語張地捂了捂臉。
“不是不是,比電視上要好看!我有個同學很喜歡你,您主演的那部《好想親吻你》,他一個人去電影院刷了六遍,他說最喜歡你的盛世。”
宋詩語哈哈笑了兩聲:“眼不錯。”
姚舒靦腆地低下頭:“而且,覺你很隨和,不像有些娛樂新聞裏說的那樣……”
“現在的很多和營銷號不管真假就是一通寫,有時候你隻是穿了件稍微寬鬆一點的服,他們都能給你寫婚生子。”
姚舒八卦:“之前有傳言說你其實有一個六歲的私生子……是不是真的呀
?”
“當然是假的啊,我跟誰去生呀?陳珂正嗎?”
宋詩語扶著額頭,歎了口氣。
“阿正這個人,除了惹我生氣就不會別的了,他去國外那麽重要的事也不跟我說,還要讓我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要走,他有把我當朋友嗎。”
“再說了,我又不會不讓他去,我是他朋友起碼要跟我說一聲吧?”
姚舒默默地聽著,對於宋詩語和陳珂正的關係,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“還是承哥好,多疼你啊,比阿正好多了。”宋詩語笑著指了指手腕上的鑽石手鏈,“這手鏈就是承哥送你的吧?”
“嗯。”姚舒點了點頭。
“老實說,我跟他認識這麽多年了,第一次見到他帶孩子在邊,還送你八百萬的手鏈,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你是他朋友呢。”
姚舒驚愕地說不清一句話:“這手鏈……八百萬??”
宋詩語淡然道:“對啊。”
“好貴……”
宋詩語挑眉說:“不過話說回來,其實你做承哥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啊。”
姚舒搖頭否認:“不行不行……裴叔叔是長輩呀。”
另一邊。
打球打到一半的裴硯承不放心姚舒,走到唱片室打算來看看。
一走到門口,就聽到裏麵傳來小姑娘糯糯的聲音。
“叔叔對我好的,也很照顧我。就是……他有點高冷,看起來很有距離,覺很不好相。”
裴硯承眉眼沉了沉,剛準備打開門,又聽見宋詩語問:“如果有一天你裴叔叔和大白同時掉進水裏了,你先救誰?”
裴硯承的作停住。
接著,姚舒細細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:“大白是誰呀?”
“就是裴伯伯養在麓園別墅的那隻布偶貓呀,你沒見過嗎?”
姚舒住在麓園別墅的時候,確實見過那隻布偶貓,長得特別可。恍然點點頭:“原來它大白呀。”
不假思索回答:“我會先救大白。”
裴硯承眉眼一沉,放在門把上的手收回,冷著臉轉離開。
唱片室,宋詩語又問
:“你為什麽會先救大白呀?”
姚舒認真道:“因為裴叔叔他會遊泳,他會自己遊上岸的。”
-
時間很快過去,轉眼間便到了傍晚,太西移,天邊糅雜著靜謐的晚霞。
安靜的工作室,裴硯承靠在沙發上,目專注地盯著手機屏幕,瀏覽著什麽。
正在這時,陳珂正敲了下他的門,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門口:“承哥,你在這兒啊。”
裴硯承指尖一頓,倏而把手機扣在了沙發上。
“什麽事。”
陳珂正走過來,有些難為地開口:“就是小舒……”
裴硯承蹙眉:“怎麽了?”
“其實也沒什麽事……反正,不是什麽大事……”
裴硯承見他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完整一句話,瞬間就沒了耐。
沒等陳珂正說完,他便已經從沙發上起,大步走了出去。
陳珂正站在原地愣了會兒,瞥見裴硯承的手機還落在沙發上。
“承哥你手機——”
然而裴硯承早已沒了影了,陳珂正無奈,拿起手機準備給他送過去。
剛拿起手機,發現手機還停留在剛才的搜索頁麵。
【小孩兒說你高冷是什麽意思】
【如何跟晚輩相會有親切】
陳珂正:“?”
-
裴硯承走到一樓會客廳的時候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姚舒抱著個抱枕躺在沙發上。
眼睛閉著,臉頰上染著兩團不自然的紅暈。
他瞥了眼茶幾上東倒西歪的幾個酒瓶,眉頭越蹙越,冷聲質問宋詩語和徐洋:“你們給喝酒了?”
宋詩語被他嚴肅冰冷的語氣嚇到,小心翼翼解釋。
“剛才大家在一起喝酒聊天,那個,小舒沒喝,後來說聞著很香,我們就讓嚐了一口,然後就,我們也不知道酒量這麽差。”
宋詩語說完才發現自己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,語無倫次的,也不知道裴硯承聽懂了沒有。
總覺得裴硯承下一秒就會發火。
徐洋也著脖子解釋道:“……真的就喝了一口。”
裴硯承極冷地掃了他們
一眼。
兩人瞬間噤聲,一句話都沒敢說。
“糯糯。”
裴硯承微微俯,拍了拍的肩。
姚舒悠悠轉醒,對他彎了彎,低低了聲“叔叔”。
“回房間去睡。”裴硯承說。
嗯了聲,慢吞吞地從沙發上爬起來,沒走幾步,就一頭栽進了裴硯承的口。
裴硯承攬住的肩膀。
將攔腰抱了起來。
懷裏的人輕飄飄的,沒什麽重量,抱起輕而易舉。
他緩和了聲音:“我送你回房間休息。”
小姑娘在懷裏點頭,一雙眼睛霧蒙蒙的,細的手指拽著他的服。
送回房間那一段路程,姚舒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裴硯承把輕輕放在床上。
下一秒,裴硯承注意到的手指仍然攥著他的襯衫,沒鬆手。
他放輕作,把自己的襯衫從手心裏扯了出來。
不過縱使他作再輕,還是打擾到了姚舒。皺了皺眉,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。
“叔叔……?”
襯衫上皺了一小塊,是被揪過的痕跡。
裴硯承坐在的床邊,目凝視著:“以後不準喝酒了。”
姚舒聲音漸小:“我就嚐了一小口。”
“一小口也不行。”裴硯承將垂在臉頰上的發捋到耳後,“難不難。”
姚舒搖頭:“就是有點困。”
“好好睡一覺吧。”
點點頭,靜了片刻,角提起一抹淺淺的弧度:“叔叔這麽關心我,就像我外婆一樣。”
“嗯。”裴硯承微微勾,“叔叔對你好不好。”
“好。”
“叔叔高不高冷。”
姚舒搖了搖頭。
裴硯承滿意頷首,又問:“那叔叔和大白同時掉進水裏,糯糯先救誰?”
“救大白。”
“不救叔叔?”
姚舒老實回答:“因為叔叔會遊泳。”
“叔叔不會遊泳,”裴硯承的聲線偏低,很有磁,語氣中哄的意味不減,“你救了大白,那叔叔就要淹死了,你以後就沒有叔叔了,你想這樣麽。”
為了救父親與公司,她嫁給了權傾商界的首富,首富老公口嫌體正直,前面有多厭惡她,后來就有多離不開她——“老公寵我,我超甜。”“嗯......確實甜。”“老公你又失眠了?”“因為沒抱你。”“老公,有壞女人欺負我。”“帶上保鏢,打回去。”“說是你情人。”“我沒情人。”“老公,我看好國外的一座城......”“買下來,給你做生日禮物。”媒體采訪:“傅先生,你覺得你的妻子哪里好?”傅沉淵微笑,“勤快,忙著幫我花錢。”眾人腹誹:首富先生,鏡頭面前請收斂一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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