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章
趙璟看完臉馬上就變了, 道, “這是從何得來的。”
李清珮原本覺得這件事,實話實說就好了,結果想到那個彭蘭的份, 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, 磕磕的說道,“就是我托了付元寶去找那個梅大人,后來”
趙璟目犀利的看著李清珮,弄得聲音越來越低,道, “就是那個玉樹閣的彭蘭了。”說完就覺得有些心虛, 不管不顧的把頭埋了趙璟的懷里, 像是小豬一樣拱了拱, 道,“我已經嚴詞拒絕過付元寶了, 誰知道把人帶到了酒樓里。”
趙璟見李清珮這模樣, 又好氣又好笑, 抱著投懷里的溫香玉,低頭親了親的發鬢, 道, “本王知道了, 還不抬頭, 可別是憋死了。”
李清珮這才抬頭, 見趙璟雖然有些氣惱, 但眼中并無怒意,這才笑了起來,那笑容明,倒是比外面的還要耀眼,趙璟見了低下頭來吻住那雙櫻,李清珮正是心虛,恨不得表現,自是主,出香舌來纏繞,弄得趙璟原本就抑的,如同那開閘的洪水一般擋不住。
兩個人耳鬢廝磨了一場,到底也沒有真的做什麼,主要是李清珮帶來的消息太過震撼,趙璟也實在是沒辦法專心致志。
等著兩個人都平靜下來,李清珮道,“王爺怎麼看”
趙璟嘆口氣道,“應該是真的。”
“王爺”
“這個彭樂志應該是擋了他們的道了。”趙璟冷笑了兩聲,“當真是心狠手辣,一點面都不留。”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趙璟見李清珮若有所思,怕是心里有負擔,道,“這種事你自己應付不來,更何況牽扯到廖北的事,正是要告知本王才是,那個彭蘭現在何”
“怕是回到玉樹閣不妥當,就付元寶暫時帶回家去了。”
趙璟贊賞了看了眼李清珮,道,“安置的很妥帖,本王要見見他。”然后朝著外面喊道,“外面可是有人”
付府里,彭蘭正跟李志遠說話,當年李志遠是頭牌,那時候彭蘭還小,但是想著都是沒爹媽的,到真是當做弟弟一般照顧過,兩個人很是相,不過一開始見付元寶領著彭蘭回來還是嚇了一跳。
要知道如今彭蘭是玉樹閣的頭牌,且還沒開始接客留宿,不知道多人盼著這一點,能在這種如日中天的時候把他贖出來可是不簡單。
付元寶怕是李志遠誤會,馬上道,“是李大人吩咐的,我可是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。”
李志遠瞪了眼付元寶,冷哼道,“有我這一個夫君就夠父親煩心的了,你還想在領一個玉樹閣的男子過來就算是我同意,父親也不會同意的。”
付元寶尷尬的笑,道,“相公說的是。”
“行了,你去看看仙兒吧,剛才還不肯吃飯,說是要等娘回來。”付仙兒是付家的寶貝,付老爺子是一輩子就付元寶這麼一個兒,而付仙兒也是付元寶二十多歲才得的孩子,恐怕后面都不太有可能有了,也是獨苗苗。
“那我去瞧瞧,以后彭蘭不得要多住些日子,夫君你看住哪里合適安置下吧。”付元寶聽說兒在等自己,很是著急,匆匆的代了幾句就走了。
付仙兒想來是等不來母親自己午覺了,小臉蛋睡的紅撲撲的,長長的睫像是蝶翼一般長長翹翹的,很是天真無邪的模樣,付元寶看著心都掉了,了兒的臉頰,心中嘆氣,也不知道這一次彭蘭的事能不能順利扛過去。
只是想到兒就越發的下了決心,這件事橫豎是逃不開了,為了兒,無論如何也要順順利利的,說不定還能讓他們付家更上一層樓。
這邊聽了前因后果的李志遠冷著臉對彭蘭道,“好你個彭蘭,不說娘子平日里多有照顧你,沒給老鴇賽銀子,就是我也以前在玉樹閣的時候也對你照顧有加,如今你卻是把臟水潑道我們家來,牽扯進這樣大的案子里,你到底有沒有良心”
彭蘭原本就因為磕頭顯得狼狽不堪,額頭上的青紫還沒消去,聽了這話一句話不說,很是痛快的跪了下來,砰砰的磕頭。
李志遠目里滿是惱怒,彎下腰拽著彭蘭的領子,朝著他臉就打了一個大子,打的尤其狠辣,都出了,彭蘭也不,道,“大哥,你要是打著心里舒服,就多打幾拳。”
彭蘭又道,“我知道對不住哥哥了,也對不付大當家的,這一份恩,我彭蘭下輩子做牛做馬也報答不完。”
李志遠見他這般也是沒脾氣了,終于緩和了神,坐回了座位,道,“我何嘗不知道你出不凡,不像是我,也不知道爹娘是誰,可是你要告的可是廖北除非是攝政王親自過問這件事,不然憑著李大人一個新寵,又如何能左右”然后說起都察院的事來,“都察院原本也是六部齊驅的,就因為廖北等人刻意制,如今本就是形容虛設。”
“你這一舉,不僅害了我們,還要拖李大人下水”
李志遠對這個李清珮很是欽佩,畢竟是也是曾經給人委做過妾的,和他一般出不好,如今卻是正正經經進了仕途,當然,更重要的是,付元寶跟他說過好多次,李清珮居然真就是一點賄賂都不要,每次付元寶想要孝敬,都被李清珮擋了回去,且說如果真要激,還不如換糧食捐給災民。
李志遠能有今天,也是因為家里遭災,父母皆是死,他因為面相好被老鴇拐了回去,當時也不過用了一個窩頭而已。
想起來也是好笑,他這個曾經風靡京城的玉樹閣頭牌,日斗金,當年卻是只值一個窩頭。
他是真心實意的希朝廷里能有真正為民著想的清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起了這個念頭的”
彭蘭也不瞞,道,“是李大人為付家求來嘉獎的時候。”那時候很多人都說付家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,那一萬擔的糧食就是有去無回,結果李清珮居然真就做到了,彭蘭就知道李清珮恐怕本事不小,最重要的是應該是很得這位攝政王的喜歡,而他要告發廖北的事,也跟攝政王有關,且對攝政王有利,只要李清珮有傳說中一半的得攝政王崇信,這件事就能。
“你早就心積慮了”
彭蘭低著頭,沒說話,但是也算是回答了。
“仙兒還小”李志宇說道這里,忍不住出幾分譏諷的神來,他不過就是一個出玉樹閣的娼門,還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,但是想起彭蘭的話來,道,“希你賭對了,要是萬一你拖累我們,別怪我不念往日的意。”
李志遠到底是娼門出,有許多見不得人的手段,他雖然對自己的境不滿,但是付仙兒卻是他的心頭,就是拼出一條命,也不能讓別人傷了。
彭蘭臉灰白,道,“大哥放心,到時候真有什麼,弟弟就是豁出去命來,也會撇清付家的。”
李志遠心不在焉的點頭。
其實兩個人知道,這不過就是客氣話,要真是事敗,廖北絕不會饒恕參與這件事的任何的人,但是現在只能這樣了。
李志遠給彭蘭安排了住,那之后就陪著付元寶用了晚膳,等著太落山也沒見有什麼消息,只是兩個人都已經是有了準備,狀告廖北是大案子,怎麼可能今天就有消息,快也要三四天,慢的話估著十天半個月,甚至一個月都有可能。
誰知道撤了卓,正準備喝茶,忽然間看到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,臉大變,磕磕的說道,“大小姐,外面有侍說要見大小姐”
“侍可是宮里的”
“正是”
很快彭蘭知道自己就要進宮拜見攝政王,呆呆的站了半天,只覺得猶如做夢一般,他是都計算好了,但是人算不如天算,而且也有賭的分在,誰知道竟然事了不住淚流滿面。
元寶把彭蘭送上馬車的時候,再三叮嚀的說道,“謹言慎行”只是等著彭蘭走后,好半天才對著一旁同樣擔憂的李志遠道,“相公,這個李大人可真是不同凡響。”心里卻是想著,以后當真是要以李清珮馬首是瞻了。
屋點了燭火,趙璟坐在案桌上反反復復的看著泛著黃的紙張上的容,其實容就是彭樂志給他的舊友寫的一封信,里寫到最近閣老廖北竟然趁著憲宗皇帝昏睡,擅自篡改旨意,他把這件事的告訴了清醒之后的憲宗皇帝。
憲宗皇帝當時沒說什麼,還找了個借口罰他閉門思過。
彭樂志怕是被廖北報復,也是給自己留了一手,那被篡改的圣旨被他藏了起來,希他的舊友拿著這份證據,找機會給他翻案,就算不是翻案,也要讓世人知道廖北的真面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