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姝言帶著熠兒正準備回宮,誰知在路上竟到了沈采。
念及在前告發皇后一事,對著行禮的沈采溫聲含笑道:“沈采不用多禮。”
沈采盈盈起,妙目盈滿笑意,溫的著后的熠兒:“許久不見二皇子,又長高了。”
熠兒對沈采并不是很,只是規規矩矩的對行了一個禮。
沈采又關切的著寧姝言細聲道:“娘娘子無恙了吧?”
“本宮無礙。”寧姝言溫然道。
沈采微微頷首,垂下眼簾略帶愧意的說著:“都怪臣妾沒有及時發現此事的蹊蹺,倘若臣妾及時發現,貴妃娘娘和二皇子就不用遭此罪了。”
寧姝言角的笑容微微一凝,旋即展道:“皇后計謀頗深,你心思淺,沒有及時發現也是理之中。”
“不過,最后你深明大義,將皇后此番行為供出來,倒是令本宮刮目相看。”
沈采微微欠:“臣妾乃是皇上的妃嬪,凡事自然得以皇上為先。皇后娘娘心思惡毒,不堪為中宮。臣妾覺得,貴妃娘娘倒是比皇后娘娘更加適合。”
寧姝言玉手微抬著鬢邊的寶石雙層蝶鎏金步搖,畔勾靨出清淺如風的飄忽:“沈采此話慎言,本宮從未想過誰適合皇后,而且皇后娘娘如今還在位。倘若此話傳出去,有心人聽到只怕以為本宮覬覦皇后之位。”
沈采微微一愣,片刻笑道:“是臣妾一時口誤,因為在臣妾心中,貴妃娘娘賢良淑德,能擔此大任。臣妾敬仰娘娘您,所以那日在昭宸殿,臣妾才會冒著被皇后娘娘記恨和暗害的風險,為娘娘您和二皇子找出幕后的兇手。”
寧姝言淡淡而笑,著一臉誠懇垂頭的沈采道:“說來,本宮還未向沈采道謝。”
沈采眉心一,抬眸恭敬道:“這是臣妾應該做的,不該居功,更不敢貴妃娘娘的謝意。”
頓了頓,有些的道:“只是希貴妃娘娘往后若是有什麼用得著臣妾的地方只管吩咐臣妾。臣妾在宮中也沒有什麼親人,若是貴妃娘娘不嫌棄,臣妾以后就多來您宮中走走。”
寧姝言并沒有答話,只是不聲走到旁,發髻上的金步搖微微搖晃,彩熠熠,折出冷冽的芒。
看著沈采白皙亮的臉頰,淡淡笑道:“沈采,本宮不是皇后。”
言罷,微微揚起下顎便往前走去。
沈采微怔了片刻,臉無比難看的轉過去,冷目灼灼的著寧姝言絳紫的背影,咬牙道:“呵……昭貴妃可真是目中無人”
采青很是不滿,撇道:“小主可是有恩于昭貴妃,這昭貴妃也太無了吧。”
“還說自己不是皇后……這句話是何意啊?”
沈采極其不悅道:“還有什麼意思,的意思是不是馮皇后,會將我留在邊,對昭貴妃而言我就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。另外的意思就是并非皇后之位,顧及六宮、讓皇上雨均沾、給皇上舉薦妃子那是皇后的職責,昭貴妃的意思就是沒這個義務!”
“可……可小主你為了昭貴妃已經將皇后娘娘得罪了,你去好聲好氣示好于,竟然這般不給小主您面子。依奴婢看,昭貴妃就是善妒,不允許皇上邊有其他人。”
沈采攥著手中的絹子,強下心中的憋屈和怒意,森然道:“按著我對皇后的了解,是不會就此罷休的。等著看吧,自有人會收拾昭貴妃。我只需要慢慢等機會便是!”
自那日之后,連著五日蕭煜都沒有去昭宮,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再故意冷落寧姝言。
偶爾會派楊安親自送些東西過來,并且告訴自己近日政務繁忙,便不會過來了。
可是從前哪怕政務再忙,蕭煜在百忙之中都會空過來的。
寧姝言不有些奇怪,派人去查了方才知曉蕭煜那日來昭宮之前,去了一趟棲宮。
心中便有些不安,蕭煜是否從皇后那里知道了些什麼,所以他才一連好幾日也不曾前來。
也親自去了一趟昭宸殿,可是蕭煜正和幾位大臣在議事,便又回來了。
直到第十日,就連熠兒也很不習慣沒有父皇的日子,一直鬧著要找父皇。
寧姝言見狀叮囑了熠兒兩句,便讓秋樂嬤嬤帶著熠兒去了昭宸殿。
蕭煜雖然再忙,可是聽著兒子說想自己了,特意過來探自己也甚是開心,當即就讓他進去。
熠兒雖然兩歲多,不過禮數卻做的很到位,跪地請安道:“兒臣給父皇請安。”
蕭煜擺擺手:“快免禮。”
言罷他對著走上來的熠兒過手去,抱在懷中道:“熠兒想父皇了嗎?”
熠兒點點頭:“想,母妃也想。”
蕭煜微微一愣,心中有些,和聲道:“你母妃想朕了,那為何沒有同你一起來?”
熠兒眼珠子溜溜的轉著,聲氣道:“母妃說,害怕。”
這下蕭煜不懂了:“怕?怕什麼?”
“父皇許久未來,我們……都怕!”熠兒斷斷續續的說著。
蕭煜目瞬間寵溺了下來,著熠兒的腦袋道:“熠兒別怕,父皇今日沒來探你們,是因為父皇在想一些事,也在想如何能夠給你們幸福。”
“另外,父皇想要給母妃一份驚喜,熠兒答應父皇,別告訴母妃好不好?”
熠兒聽著這才喜笑開的點著頭:“好!”
在他有記憶后,皆是母妃和父皇其樂融融的陪在邊,對他而言不管是父皇還是母妃都是缺一不可的。他只想要每天都可以看到父皇母妃,那便很開心了。
說著他抬手著蕭煜的眼下,滿是疑道:“父皇,你眼睛怎麼黑了?”
“黑了?”蕭煜反問著。
隨后朗聲大笑:“這不是黑了,這是父皇沒睡好,眼下的烏青。”
聽著父皇沒睡好,熠兒連忙擁著蕭煜,糯道:“父皇要好好保重自己。”
蕭煜和煦而笑:“好,父皇答應熠兒,父皇保重好。過兩日父皇便來看你和母妃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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