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一共九個人,我,小,胡喜梅,大龍,老八,猴子,張志偉,林巧兒和張一珊,老八也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手銬,把張志偉給拷上了。
張志偉大喊道:“我抗議,你們這是犯罪。”
老八說:“老實點,再喊把你堵上。”
張志偉不肯妥協,繼續大喊大,老八干脆回去找了個破巾,往張志偉里塞,但是塞進去之后,張志偉就吐出來,接著喊。
老八臥槽一聲說:“為啥電視里都是能塞住,我怎麼塞不住?”
我說:“電視你也信,你先往里塞,然后再勒上,在后腦勺上打個死結。”
按照我的說法,張志偉總算是喊不出來了。他這時候妥協了,在嗓子里咕噥。
老八解開之后,張志偉大大地了一口氣說:“我不喊了,我知道錯了。”
老八說:“你這孫子,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。早這麼聽話,我就不用麻煩了。”
我們走到了大門口,這大門口空空沒有一個人。
我們繼續往外走,走上了小橋,在河里,看到了剛才開出來的汽車,已經翻到了里面。在河水里有大量的士兵的尸,都被沖到了岸邊。
還有一些黑人的尸,這些尸都和戰士的死法是一樣的。
胡喜梅說:“傳染這麼強,我們為什麼沒傳上呢?”
我說:“是啊,好奇怪,我們為什麼沒傳上呢?”
張志偉看向了猴子,指著猴子說:“是他,一定是他下的毒,肯定是他。他是個巫師。”
猴子說:“你有病吧,要是我下毒,最該毒死的就是你。”
在前面不遠,沿著路的兩旁有個小山村。我們九個人就這麼一直往前走,走到了這個村子里的時候,天已經蒙蒙亮了。村子里無比的寂靜,我們進了村子之后,先是了起來。接著是狗也了起來。
就是沒有人。
很快,我們在路邊發現了一尸,這尸是屬于一個老農的。他邊還有一個鋤頭,這應該是昨天傍晚從菜園子剛回來,沒到家就死在了這里。
我們順著狗聲而去,這戶人家大門敞開著,狗拴在一柱子上,我們進去之后,這狗瘋了一樣朝著我們吼。
但是我們一進來,豬圈里的豬都到了豬圈門口,對著我們哼哼了起來。
老八說:“人都跑了,只剩下這些畜生了。”
我說:“都放了吧。”
我們把豬和狗全放開了,豬一出來就滿拱,找吃的。
狗開始圍著院子轉,狗顯得很焦慮。主人走了,把它扔下來,它心里會怎麼想呢?
我們進了屋子,在屋子里的地上趴著一個人,死法是一樣的,肺部被燒毀了。
胡喜梅看著我說:“為什麼我們沒事呢?”
猴子說:“因為我們吃了蘿卜燉牛,里面有牛黃,甘草,黃連,這些都是解毒的。”
我說:“這些藥還有嗎?”
猴子說:“有啊,我們必須抵抗住這玩意,只要抗到產生抗,我們就算是熬過去了。”
我說:“你的意思是,我們已經被染了,只不過沒有發病,是嗎?”
猴子說:“是這些藥對的這玩意產生了抑制作用,進之后并沒有在肺部大量復制,所以,我們暫時還活著。不過,也許下一個就是我們之間的誰了。”
胡喜梅說:“那還等什麼?我們熬藥啊,先吃上藥再說。”
這次猴子沒有再故弄玄虛,吃什麼蘿卜牛,也沒有子尿,不過他拿出來了一瓶藥水,就像是速效救心丸那麼大的小瓷瓶,打開之后,里面是紅的。熬藥的時候,他把這一瓶東西倒進了鍋里。
胡喜梅說:“該不會是毒藥吧。”
猴子說:“你放心,我先喝!”
藥熬了半個鐘頭,之后我們每個人喝了一碗。也給張志偉喝了一碗,這玩意是真苦啊,可不像是吃牛燉蘿卜那麼好吃。但是吃了之后,大家都踏實了。
林巧兒這時候說了一句話:“你們說,外面的人該不會都死了吧!我怎麼覺得這事兒玄的啊!”
正說著,外面突然就有了靜。我從窗戶往外一看,有兩個僵尸竟然跳上了院墻。這玩意有門不走,走墻。
一輛車停在了門口,這是一輛商務車。接著,門一開,從車門里涌出來了一群僵尸,爭先恐后就從大門跑了進來。
我大喊一聲:“關門!”
我們關了房門,往后退到了屋子里。
進去之后,這外面的僵尸已經開始撞門了,僵尸幾下就把門撞開。
這些僵尸特別靈活,就像是一只只野一樣奔跑。我手里抓著三棱刺,就堵在門口,老八在我后面一拽我說:“讓開,看我的。”
他一手,直接就抓住了前面僵尸的脖子,往外一推,接著上去就是一腳,踹在了另一個僵尸的肚子上。
頓時僵尸就倒了一片。
老八這力氣還真不是吹的,接著,老八出去,一手就舉起來一只僵尸,在自己的膝蓋上一磕,就聽嘎一聲,這僵尸的腰直接就斷了。
他把僵尸往外一砸,剛起來的僵尸,又被砸倒了。
老八上去,一腳就跺扁了一個僵尸的腦袋,然后一胳膊,摟住了另一個沖上來的僵尸的脖子,一擰,嘎一聲,這脖子就斷了。他一松胳膊,這僵尸就倒在了地上。雖然沒死,但是也不會了。
老八這一套作,把我們都給震住了。
我上去,用三棱刺刺死了兩個,就這樣,我們一路往前,把僵尸給頂了回去。
最后僵尸一看不好,竟然也會轉跑。
老八出去,手從窗臺上拿了一個大磚頭子,直接就扔了出去,不偏不倚,正砸在這僵尸的后腦勺子上,僵尸往前一趴,在那里開始蹬,就是不死。
我看看窗臺上,那放磚頭子的地方,有一把門鑰匙。這應該是這家人放鑰匙的地方。
此時,大門外的那輛車啟了,開走了。
我們追出去的時候,這輛車已經開遠了,朝著山外開去。
我說:“看來確實是有預謀的,搞不好這背后的指使就是張和平。”
我現在也開始給張和平潑臟水的,我有預,這件事不是張和平的主使,他在這件事里,也只是個小人罷了。現在的結果,也不是主使的人想要的,可以說,這件事可能是失控了。
現在誰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,這病毒也好,細菌也好,應該是那古尸帶出來的,古尸被倒出來,順便把病也帶了出來。搞不好,現在整個帝都都淪陷了。
我們幾個算是幸運兒,起碼我們還活著。
很快,我們在村里找到了一輛拖拉機,這玩意不用鑰匙,一搖就著火了。我開著拖拉機,拉著大家往山外走。
拖拉機發出突突突的聲音,煙囪在前面,冒出的黑煙都撲在大家的臉上。也不知道這是誰設計的,怎麼不把排氣管子設計在后面呢?還沒到山口呢,我們的臉就全黑了,一個個都像是從煤堆里出來的。
我開著拖拉機,小坐在我右邊的葉子板上,胡喜梅坐在我左邊的葉子板上,倆都扶著車的靠背。都威風的。
其他六個人都在車斗里,老八和大龍站在前面,手把著車斗前面的擋板,其他人坐在車斗里,里面墊了褥子,那也不行,只要一顛簸,他們就會被顛起來,屁就遭殃了。
我們也想找一輛汽車,也找到了小面包,但是找不到車鑰匙啊!拖拉機其實也方便的,這山里也開不多快。
就這樣,拖拉機冒著黑煙,拉著我們一直往下走。路過的村子里,都發現了尸。死法都是一樣的肺被燒了,這病實在是太可怕了。
我們在中午的時候,把車開出了山口,到了外面的高速公路上。這時候,高速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,只有我們的拖拉機在高速公路上慢慢跑著。
我知道,出大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