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機關有四米多高,前前后后照了一遍后,把手電筒放下來,說:“不是人,一個人不可能爬上這麼高的地方,然后瞬間就跳下去跑掉。這麼高,會摔斷的。”
龍四海舉著槍慢慢向前,到了龍雯雯邊說:“小妹,我們走。”
龍雯雯說:“如果不是人,這槍怕是沒有什麼用。”
說著,從包里拿出來了七寸釘,地握在了手里。
地龍說:“雯雯你拿七寸釘,四海你拿獵槍。萬一是什麼野呢?也許是一只山魈。”
白皙從前面撤了下來,到了我的邊。
白靜秋也到了我邊,他在我耳邊小聲說:“陳原,白爺爺拜托你一件事,保護好白皙。什麼都不知道,是無辜的。是個難得的好姑娘。”
我看看白靜秋,點點頭。
我其實心里知道,先前發生的一切事,白皙的確是無辜的。
不過聽白靜秋的話外之音里在明確指出,他這老狐貍就不是無辜的了,包括白皙的母親阿姨,在這里面也扮演了很不彩的角。
下面這條路的方向和上面應該是重疊的,這條路就在上面的那條通道的下面。直奔棒槌山而去。
接下來,我們的路走的小心翼翼。手電筒的晃來晃去,把這地道里的每個角落都照遍了之后才敢繼續前行。所以我們走得很慢。
虎子突然停下了,他用手電筒照著地面。我說:“怎麼了?”
虎子一彎腰,撿起來一枚銅錢,他把銅錢串上之后,將這一串銅錢扔到了后的挎包里,然后繼續往前走,試圖再找到一些銅錢,但是手電筒對著地面照了很久,也沒有再撿到了。
我說:“虎子,你想過沒有,這邊為啥沒有銅錢呢?”
虎子說:“錢庫在前面了,那些狐貍每次扛著紙人紙馬出去都是從這里出去,到了前面,才能拿到銅錢。”
我點點頭說:“沒錯。”
白靜秋這老狐貍總算是和白皙走在一起了,他始終走在白皙的后,我看得出來,他是怕后被襲。要是被襲,有他給白皙擋一下。
其實在他們后還有我和虎子呢,即便是被襲,也不到他白靜秋擋槍。
現在我們走的順序是龍四海和龍雯雯在第一梯隊,地龍和那個瘸的兄弟在第二梯隊,白皙和白靜秋祖孫倆在第三梯隊,我和虎子后鎮。
那瘸的兄弟一直不說話,只是跟著我們行走,他也不參考任何的意見,但是他上背著一個很大的包,艱難地在負重前行。
我們一路走過去,都是上坡。
水不停地從上面流下來,在水渠里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,一路上也就只有這些聲音和我們的腳步聲,/息聲。
正走著,突然前面的機關嘎啦一聲了起來。
葉片轉帶了齒,齒轉了起來,有正向,有反向,帶了連著的鐵索。
在機關上面是一個鐵板,鐵板上有一個個的胳膊的,一共八鐵索就是通過這些連接著上面。這些鐵索就是連著上面的某個鐵柵或者某一道鐵門的。
很快,機關自己就停了下來。
白靜秋仰著頭看著上面說:“看來胡將軍他們了機關啊!他們應該就在我們上方了。”
我說:“是啊,我們需要盡快出去,然后打開前面的鐵柵把他們從里面救出來才行。”
其實現在我沒有一點把握能出去,雖然這里有通道,但是這通道到底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,理論上是能出去的,但是理論有時候和實踐是有偏差的。
以前那些狐仙能從這里進出,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就能進出。
想到這里,我突然大聲說:“龍哥,這狐仙是怎麼進出的呢?”
地龍說:“是啊,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,難道狐仙也會做題嗎?這里一定有人的。”
我用手電筒照向了前面說:“就是他了。看來不是山鬼,就是一個人。既然是人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。我們繼續走。”
接下來我們加快了腳步,一直向上走去。
走了十幾分鐘之后,前面再也沒有機關,又走了幾十米,這地道也沒有了人為的痕跡,了一個天然的。
虎子說:“這里以前是一條地下河呀!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沒錯,山里的水匯聚在這里,形了地下河。水滴石穿,天長日久形了這。”
里的巖石有的地方一些,有的地方一些,經過水流的雕刻之后,變得形狀各異。偶爾在地上還會出現一個石柱子,一個很像的石墩子。
這的寬度有五米多,而且開始出現分支。分支的直徑大多不超過一米,小的也就是十幾厘米。里面有水慢慢地滲出來,匯聚在一起,順著一道天然水渠而下。
我說:“大家小心點,對方在暗,我們在明。要步步為營。”
地龍附議道:“沒錯,步步為營。不許任何人獨自行。”
龍雯雯有預知危險的能力,就算是這樣,在前面走的也是小心翼翼。
就這樣,我們沿著這個一直走了有一個多小時,龍雯雯突然停下了。
我以為遇上了什麼危險,拎著槍跑了過去,小聲問道:“怎麼了?”
地龍說:“不太對啊,算算距離,這時候我們已經穿過了棒槌山。而且這也越來越窄了,再往前走,很快就會過不去人了。”
現在的寬度只剩下兩米了。而且腳下崎嶇,有些寸步難行的覺了。
虎子也過來了,他用手電筒照著地面說:“是啊,我也覺得不太對了,這里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,我們很可能是走錯了。”
大家打著手電筒在地面上照了又照,沒有看出來一點有人或者狐仙走的痕跡。
白皙說:“要是狐貍扛著紙人紙馬從這里經過,就算是這狐貍不撒/尿,不拉屎,這紙人紙馬總是要剮蹭一下的吧。這地上應該有些碎紙片才對的,但是這里,你們看,沒有一點痕跡。”
大家試圖在周圍找到有走過的痕跡,但是都失敗了。這說明我們已經誤歧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