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前位置: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穿成偏執暴君的繼母太后 第383章 他的軟肋

《穿成偏執暴君的繼母太后》 第383章 他的軟肋

「陛下,如何置此人?」

南宮燁將手中的奏摺擱置一邊:「放長線,釣大魚,先不急著置。」

他翻開奏摺,其中一本是兩淮統軍寫給屬下,被錦衛謄抄的信件。

正寫道:「初五日寄去一緘,專言賊將由安定回竄豫境,兩日未接續報,不知賊果徑趨東北……將蕪此賊故智,切不可自持曾立大功,兵力足敷防剿,遂存藐視之意……」

南宮燁手指敲打著奏摺,抬手提筆正要寫著什麼,又放下了筆。

「回京的日子定在了幾日?」南宮燁倏然問道。

六福回道:「陛下原定的是初九起程……陛下可是要更改?」

「不,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。」

若是有些風吹草,他就改變主意,豈不是證明他怕了天理教?

「去,將麻頗來——」南宮燁吩咐道。

六福應是,剛要轉出去,被南宮燁又住:「算了,他如今也沒心思辦差,沈煉來——」

過來的時候,正和出門的沈煉相遇。

沈煉彎腰行禮,清也微微一笑。

兩人錯而過的時候,沈煉忽道:「祝娘娘此次回宮,事事順遂。」

「承你吉言。」清笑著應了一下。

剛要抬步,沈煉忽道:「先前娘娘與神醫曾有恩於屬下,屬下知娘娘宅心仁厚,屬下原做娘娘的刀——」

何時對他有恩?

沈煉既然提到了神醫,後知後覺想到似乎是在保定的時候,季雲救過他。

眉頭一凝,忽然想到了江彎。

問了句:「江家……江直的妹妹……」

沈煉麻木的眼裏閃過一哀痛,隨即狀若平靜道:「賤已經故去多年了……」

想到那個人堅毅的影,清心底也多了一的傷

「節哀。」

沈煉點點頭,大步離開了。清著他的背影,這才發覺,沈煉的背似乎微微彎曲了,不如之前見他時筆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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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前走了兩步,腦海里想到多年前上門弔唁江直的時候遇到過江彎,看到的江家的牌位。

連庚希!

始作俑者,在於連庚希的一次見起意,雖然後來南宮燁並沒有責罰他。

霍清腳步一頓,再次向沈煉離開的方向。

想到他那句,「願做娘娘手中的刀……」

原來,他想要對付的也是連家!

想得神,因此並沒注意到門前的影。

「想什麼,出了神?」南宮燁輕笑道。

思緒被打斷,搖頭道:「在想空手來看你是不是不好。」

「那你給朕帶點什麼?」

笑道:「昨日嚴果想吃我做的銀耳羹,我做的有多的,你要不要?」

南宮燁故作不悅:「朕現在居然已經淪落到吃嚴果剩下的了?」

「廢話說,要還是不要?」

南宮燁眼裏閃過戲謔的笑意:「要要要,你親手做的,朕當然要嘗嘗。」

說著,稔地牽起清的手,兩人朝外走。

南宮燁突然道:「朕原定回京的日子,是初九。」

哦了一聲。

南宮燁看了清一眼,手中稍微用力了下清的手:「要跟朕回去?」

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樣子。

南宮燁卻道:「朕……前幾日搗毀了天理教的分舵,前幾日的行刺你也見到了。」

想到那天的況,「你的意思是……你周圍的人有……」

「知人知面不知心,面上都是你好我好,實際上心裏如何做想,朕也不能為每個人肚子裏的蛔蟲,天理教既然埋線如此之深,所圖不小。」

「所以此次回京,你晚一日啟程,在朕後頭出發……」

抬頭看著南宮燁,眼裏不無擔心:「你居然是想要以作餌?」

「他們值得你如此做?」

「不值得。」

南宮燁扯了個笑,深邃的眼裏俱是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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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朕不會因為宵小的報復,而畏不前。」南宮燁傲然抬起下道。

心中一嘆,懂他的意思,定然是兩方都有探子,各自傳出來消息。

一頭準備要埋伏,一頭改不改行程。

若是南宮燁因為懼怕天理教的報復,而倉促改變了行程,反倒是了怯。

這是鐵腕南宮燁決不允許的。

以他的格,便是前面有個南牆,他也要撞過去,撞到了繼續沖。

可他既然早有準備無所畏懼,為何又讓自己晚一日啟程?

,南宮燁卻過來將手輕輕放到的頭上,的秀髮。

下,清的頭髮里,有一白頭髮。

南宮燁溫地看著清,清見他湊近,下意識就想推開他。

大白天的,說正事呢,又黏黏糊糊的。

手沒等到南宮燁的前,卻覺得頭上一痛。

皺眉抬頭,便看到南宮燁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一般,把玩著手中的白髮:「清,你有白髮了。」

:……

好歹也是兩個娃的娘了,頭髮里有白髮是多麼新鮮的事嗎?

心裏翻了個白眼,上卻對南宮燁道:「陛下日理萬機,生龍活虎,頭髮都不敢白。」

你沒白頭髮?

南宮燁不以為忤,低頭湊了過來:「你幫朕看看,有沒有白頭髮?」

隨手拉一下,南宮燁不但有,還很多。

烏黑的頭髮里,有一白髮……

下,閃閃發亮。

知道他素來不惜自己的,聽六福說,他很勤政。

每日都是到後半夜奏摺看完,才能上床睡覺。

日日復日日,月月復月月,年年復年年。

百姓們只知道當今陛下勤政民,朝廷吏治清明。

殊不知,如此重的膽子,是有人扛著的。

他也是人,也有懶惰的時候,可能每日做到他這樣的帝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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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大曦百姓的福氣!

原本報復他的心思消了,裝作查找半天也找不到的樣子:「哎呀,老天怎麼這麼不公平,同樣是人,我就有白頭髮了,你卻沒有,看來老天格外眷顧你啊。」

手在他頭髮里裝模作樣地翻找了半天。

最後驚喜地拽了一下來:「看!讓我找到了吧!」

說著,遞給了南宮燁,清拽出來的這頭髮,一半黑一半白。

故作懊惱道:「哎,好不容易找到一,居然還只白了一半!」

南宮燁手接了過來,細細地看著。

他也不是傻子,心知肚明他有多白髮,躺在床上,他閉目假寐的時候,有時候都在思索著摺子上的事,哪裏會沒有白髮。

不過是眼前的人,哄他高興而已。

他將兩頭髮在手中把玩了下,鄭重地看著清煙道:「無事,以後朕慢慢陪你白頭。」

沒等清點頭。

南宮燁繼續道:「所以清,這次讓朕先走。」

他可以用自己命去賭,無所畏懼。

但是們……

他如今割捨不下,不願冒險。

冷心冷肺如他,終是有了自己的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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