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對於常曦這個建議倒是有幾分意,最近覺霉事不斷,趁機搞個品茶會樂呵一番倒是可以哄哄婆母容氏開心,於是拍了下常曦的手,「還是你想得周到,就這麼辦吧。」
常曦笑了下,沒有領這個功勞。
秦氏是行派,立即就讓鍾嬤嬤過去請人。
容氏正與解老太爺抱怨四房的不像話,「晉哥兒傷的事,他們居然一直瞞著不說,我這心裏想想就不是滋味,這樣的大事我們真的不管?」
解老太爺比妻子看得清,「兒孫自有兒孫福,你管得了這麼多嗎?再說晉哥兒的傷也不是很嚴重,我們睜隻眼閉隻眼即可,沒有必要生事。」
容氏嘆息一聲,對於丈夫這套說辭,私心裏並不是十分認可的,解晉可不是一般的孫子,哪能真的睜隻眼閉隻眼?
再說秦氏把常氏都弄到前院去了,也是頗有微詞的,可有些話卻是不得不憋在肚子裏不能對外吐分毫,這心越發地鬱悶。
遂,聽到鍾嬤嬤前來請去品茶,當即就皺眉頭,這秦氏到底在想什麼?
罷了,就去看看搞什麼名堂罷?
鍾嬤嬤見到老夫人容氏應下了,於是又過去二房請錢氏幾人。
錢氏一聽老夫人都會去,哪有不應承的?
至於二房的那幾個夫人,看到婆母都應了,們就更不會推辭。
老夫人容氏是來得最早的那個,秦氏親自出去迎婆母,看著這兒媳婦笑容燦爛的樣子,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也消散了七七八八,這個兒媳婦雖然子有時候左得厲害,但有時候卻又十分會做人。
婆媳倆說說笑笑地挽著走走了進來,隨後容氏就看到在一旁指揮佈置的常曦,不由得有些吃驚,沒想到常曦也會在。
常曦眼角餘瞄到了容氏,立即過來行禮問安。
秦氏指著常曦笑道,「今兒個我們品的茶可是新做的那個茶磚,據說味道極好,所以這有好東西肯定要跟婆母分,這才把您老人家給請了來。」
「你今兒個這倒像是抹了。」容氏示意常曦起來。
「在您老人家面前我肯定要先給抹上才行,要不然豈不我的罪過了。」秦氏打趣道。
容氏看到秦氏還有心開玩笑,頓時心知解晉的傷勢真的不嚴重,這下子總算真的安心了,笑容自然就多了起來。
常曦笑著引容氏上座,「老夫人,到時候您可要給我提點意見,好讓我改善一下,以後味道肯定更好。」..
「早就耳聞這新鮮事了,只不過今兒才得以見真容,老肯定要好好品品。」容氏嘆道。
對於常曦,也是極為關注的,只不過很多事不做聲罷了。
常曦並不意外老夫人會知道開了家茶磚工坊,估計這府里沒有什麼事是真能瞞得過的,不過不做聲就代表著默許,這於已經足矣。
錢氏帶著三個兒媳婦這會兒也到了,秦氏做為主人家立即過去相迎,在容氏面前,這倆不和的妯里這會兒也笑容滿面地打著招呼。
幾個夫人在秦氏這嬸母面前沒有拿喬的餘地,立即上前見禮。
常曦則是轉到後面開始沏茶,沒有往前湊,錢氏的三個兒媳婦起碼有倆不待見的,沒有必要拿熱臉去們的冷屁,只是可惜沒有看到解語心。
不過解語來不來對於的計劃並不重要,這個小姑娘的心思就不在這些俗事上。
外面的錢氏此時對容氏抱怨道,「我那三丫頭是真能氣死我,都說四嬸這兒搞了個品茶會,可偏說的那個什麼實驗進關鍵期,來不了,讓我跟四嬸說聲抱歉,唉,這丫頭我算是管不了了。」
拿自家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,之前跟柏氏給相看了幾家合適的兒郎,可人家倒好,半點也不搭理,給畫像,不看,直接就扔進火爐子裏,約出門去相看,更乾脆,直接就裝病死活不肯出門。
這樣一來,搞得跟柏氏不但得給人賠不是,還心力瘁討不得好,最後更是落了的埋怨。
柏氏現在都不敢再介紹哪家好兒郎了,深怕惹得小姑子再度發飆,到時候真裏外不是人。
可是親娘,能撂開手不管嗎?
肯定不能啊,所以現在愁這事白頭髮都增加了好幾。
而且跟丈夫也商量不了這事,一說,他肯定就會說林家那個有問題的三郎,是死活不會同意這樁婚事的。
老夫人容氏在這個問題上倒沒有怎麼挑錢氏的病,都是有閨的人,當娘的心思是一樣的,都想給自家閨拉一個好夫婿,可這事它真急不了。
「你也別老盯著心姐兒不放,依我看,我們心姐兒乖得很。」
對於婆母這番話,錢氏心裏還是用的,明面上的抱怨不過是說說罷了,哪是真想聽人貶低自家閨的?
秦氏暗地裏輕嗤一聲,這錢氏一張果然會討巧,拿解語心來說事,就連老夫人都對寬容幾分,不若往日那般橫眉冷對。
三個夫人都默不作聲,哪敢批評小姑子?就連柏氏也學了一言不發。
常曦帶著端茶的侍出來,眾人這才聞到一茶香,不由得都朝看去。
下,常曦姣好的面容顯得是那麼可人,更別提那皮像是剛剝殼的蛋,看了不免讓人自慚形穢,尤其是楊氏和狄氏,們微垂頭下意識地了自己的面容,怎麼人比人差這麼多呢?
柏氏早就不跟常曦比容貌,反正長得不好,沒有必要拿這個跟人比長短,算是看開了,不為這個焦慮。
常曦先給容氏奉茶,接下來是秦氏、錢氏,再到三個夫人。
其他人都是細細地品味著這茶的好壞,唯有人柏氏直接牛飲牡丹。
坐在旁邊的狄氏笑道,「八弟妹,你這也太著急了些?這茶啊得細細品味才好,一呢……」
「哎呀,六嫂,我可沒有這麼多窮講究,反正常娘子這茶就是好。」柏氏打斷的話道。
「八夫人倒是給我臉上金了,」常曦笑著回應,「不過呢,這有好茶還不行,還得有個好故事搭配著,茶香才更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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