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家兄弟送的誠心誠意,蘇玉錦也沒客氣,盡數收了下來。
喝茶閑聊,提及小乖往后的去。
“自然是要跟我一起回京城的。”樓彥林道,“但小乖自流落到青河之后,頗葉大人以及虎子等人的照顧,想在這里過年,便打算在這里過完年,再回京城。”
“其實……”樓彥林頓了頓,笑道,“我跟小松有意向回趟家。”
“回家?”蘇玉錦愕然。
樓彥林和小乖兩個人中毒逃出,皆是險些喪命,可見樓家爭斗是何等厲害,這會子竟是要回家去……
“嗯。”樓彥林點頭,“樓家產業極大,我和小松是嫡子嫡孫,我們那一房應得的產業此時皆是被叔伯霸占,我們心中實屬不甘。”
“我和小松雖并無心去搶奪旁人的,但該我們得的那份,也得拿到手中為好,且其中不皆是爹娘的心,也不能辜負了爹娘的心意。”
“從前是我年紀輕,并不知道其中厲害,也沒什麼基,不能與他們抗衡,現下在外漂泊這般久的時間,手中有了許多積蓄,也有了許多可用之人,此次回去應該有所收獲。”
即便沒有,也不能讓那些人輕松快活了去。
蘇玉錦沉默了片刻后,張口道,“這是你們的家事,你們兄弟二人有計劃便好。”
人各有志,有些人大約選擇躲開那些利益相爭,過清閑避世的日子,而有些人則是有謀略抱負,要達自己的心愿。
無論哪種,皆是個人選擇,不能判斷對錯。
“只是此去必定有許多艱難險阻,你們需得謹慎小心。”蘇玉錦有些不放心地叮囑,“樓掌柜上的毒雖已經差不多,但也得仔細調養,照方用藥。”
“此外,我這里平日里配了一些解毒丸,雖不能解百毒,若是真遇到毒也并不一定能夠完全解清,但勝在能夠防護自,避免致命,你們備上一些,以防不測。”
蘇玉錦吩咐艾草將幾樣小瓷瓶拿了出來,一一給樓彥林和小乖介紹各種瓷瓶之中丸藥的功效。
待回了樓家,其他的事皆是能預判防范,唯有這毒有時候難以分辨,更是防不勝防。
有了這些東西,當真是救命之。
樓彥林和小乖二人再次道了謝。
時候不早,蘇玉錦留樓彥林和小乖吃晌午飯。
“蘇姐姐厚,本不該推辭,只是今兒個約了虎子哥他們一起去會賓樓吃飯,就只得推辭了。”
小乖笑道,“待得了空,再來蘇姐姐這里來蹭飯吃。”
樓彥林兄弟二人要在青河過年,待年后還要呆上一段時日,往后相聚的日子還多,蘇玉錦便也沒有強留,只送他們兄弟兩個出門。
到了下午,馮袁浩上了門,尋蘇玉錦說一說織布作坊那的經營狀況,也將這次的分紅送了過來。
綿布銷量極佳,提花織布機又改進了一層,產量極佳,花樣更是比從前多了許多,以青河為中心的附近二十來個府城、縣城,甚至包括縣城中都有許多客商來進貨。
眼瞧著銷量見增,織布作坊的產量有些不夠用,馮袁浩便跟蘇玉錦商量著再開上一個織布作坊。
一來多開一個作坊的話,這產量增長,能夠滿足更多客商的需求,能賺更多的錢。
二來,織布作坊需得防火防盜防賊,分兩開作坊,也能增大一些織布作坊應對風險的能力。
且馮袁浩自有這個心思以來,場地,人員,乃至所需的各種紡織工,以及放置棉花以及布匹的倉庫都已經盤算了個差不多,甚至列了個單子,畫了個大致圖樣出來,拿給蘇玉錦來看。
馮袁浩考慮的周到,蘇玉錦連連點頭表示贊同。
“既然縣君也同意這事兒,那等到年后我便開始張羅忙活起來,爭取等天氣暖和的時候能夠開工。”馮袁浩笑道。
做生意的事兒,趕早不趕晚,銀子才能盡早賺到手中。
“好。”蘇玉錦沒有半分異議,又問道,“這段時日,那范家可有再來尋過麻煩?”
范家此時當家的范榮軒,因為生意上利益相爭的緣故,視織布作坊,乃至馮家為死敵,從前明里暗里使了許多的招。
范家經商多年,頗有基,這次幾近年底,正是各賣貨之時,蘇玉錦有些擔憂范家再次搗,使得馮家吃虧。
提及此事,馮袁浩便笑了起來,“那范榮軒原是個心腸歹毒的,看咱們織布作坊這里生意這般好,便各打,更是雇了劫匪在路上尋事,好在我跟大哥都有所防范,這才沒讓他們得逞。”
“當時擒了幾個劫匪,由葉大人去置,葉大人將人帶到京兆尹的跟前,要求嚴懲范家主使,范家為保范榮軒,推了兩個管事出來頂罪,又賠上了許多銀子,此事才算暫且歇下。”
“我和大哥又以青河商會的名義尋了京城商會那邊涉此事,范家亦是得了商會會長的呵斥,更是警告其不許再出此事,否則的話,便要收回去行業管事之職。”
“雖然此次并不曾了范家基,但范家面掃地,范榮軒也被范家呵斥,聽聞范家現如今對他頗為不滿,已是收回了他手中管理的許多生意,范榮軒此時正忙著跟家中幾個兄弟爭權奪利,也顧不得旁的。”
“而經此事一鬧,許多雙眼睛也盯著此事,往后咱們織布作坊這里再有什麼事兒,旁人也都想到范家,范榮軒短期之也是不敢再生什麼事端了。”
蘇玉錦聽完之后連連點頭,“此事也算給了旁人警示,若再有像范家這般起了其他心思的人,大約也能打消念頭,安安分分做生意了。”
“正是這個道理。”馮袁浩笑道,“此外,還有一樁事要跟縣君說。”
馮袁浩看了旁邊的艾草一眼,臉頰微紅,“我跟大哥商量著,也想問一問縣君這里,等過了年的正月十八便將彩禮送來可好?”
雖然當時來提親時,蘇玉錦也好,艾草也罷,都已經應下了此事,且約定了兩年期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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