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師弟都說了自己什麼錯都沒有,怎麼能讓一個沒有錯的人道歉呢?
你們炎峰的其他師兄都說了,讓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。
一個才門不到一年的弟子,如何和門三年的小師兄計較。
答應了小師弟,不會踏足炎峰半步,要說到做到。
說是這麼說,委屈啊。
對著幾位平時好說話,對自己照顧有加的炎峰師兄師姐們,搭搭,整個人哭了淚人。
恨不得拿淚水淹了炎峰。
半點都不怕鬧大。
六師姐給的那麼多話本可不是白看的。
白松霖是小孩子,自己比著他也算是個小孩子。
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。
不哭不鬧也不說,一個人默默把委屈咽下去,那就沒有人知道自己委屈了。
沒有修為又如何,靈山峰的人都疼,護,對于其他峰的師兄師姐來說,能養靈草啊,定然要比一個筑基期的小師弟有用。
炎峰的師兄師姐們,哄了半天沒將人哄好。
看著眼淚如珍珠一樣,不住往下墜,卻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的糯小丫頭,一個個都心疼壞了。
這得了多大的委屈,才能哭這樣。
只能從自家師弟下手。
說錯了話,做錯了事,還不認錯,不道歉,難不他來了宗門三年,就學會如何仗勢欺人了?
姜茶茶沒有同翹怡師姐他們說。
不過,很快這些事就都傳到了靈山峰。
溫翹怡一拍桌子,擼著袖子道:“他都罵什麼了?我去找他算賬!欺負我小師妹,當我靈山峰沒人了是吧。”
的小師妹竟然在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欺負了!
當靈山峰沒人是吧!
四師兄攔著,從容淡定道:“別著急,先聽聽小師妹怎麼說,總歸不能讓小師妹白了委屈。”
姜茶茶將自己聽到的話一字不落道來。
一聽還罵了溫翹怡,上說著不急的四師兄,臉直接黑了鍋底。
炎峰的人好大的威風,同為筑基期,竟還覺得旁人是廢。
他倒是要看看,這個門三年的小師弟到底天賦如何!是不是在他眼里,人人都是個拿不出手的廢。
四師兄聽到翹怡師姐被罵,有這麼大的反應,姜茶茶不覺得意外。
是小,并不是傻子。
姜茶茶與溫翹怡,一天十二個時辰里,幾乎有六個時辰是待在一起的。
一開始沒察覺到什麼,但時間久了,發現了不對。每次六師姐看到四師兄,臉頰都紅的像是涂了胭脂一樣,去見四師兄,都會問一問自己發髻了沒有,妝容漂不漂亮。
而四師兄對翹怡師姐,明顯也是不同的。
他對旁的人,不想多說一句話,在翹怡師姐跟前,翹怡師姐走路他都要提醒一句前面有石子小心一點。
翹怡師姐給的話本子里,夾雜著一本關于才子佳人的故事,看了兩遍,對于男之勉強能夠理解,按照話本里所講,六師姐和四師兄這做郎有妾有意。
沒等他們找上炎峰,炎峰的師兄師姐便帶著白松霖來登門致歉了。
從他神來看,他是不服的。
一句話而已,用得著在他師兄師姐跟前哭?
孩子就是氣。
再不愿,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他還是低下高貴的頭顱道了歉。
這件事過后,潯崧還是想著不能讓就這麼一心撲在靈田里。
即便是不知道該如何運氣,每天也要跟著打坐,習武練劍。
劍不能給喜歡懶的溫翹怡帶,潯崧發話,讓大師姐每日出一個時辰的時間教練劍。
畫符也要跟著學。
說不定哪一天就邁上修仙路上的第一級臺階,學會了如何聚氣,如何引氣。
到那時,今日所學的一切全都能派上了用場。
天不亮,就爬起來打坐,之后就開始練劍,練完劍學畫符,下午還要盯著自己的小煉丹爐,跟著學習如何煉丹。
總之,就忙的。
每天的時間流逝的飛快。
轉眼就來了劍衡宗整整兩年了。
姜茶茶依舊是個修煉小白。
要說掌門之前對期有多高,失就有多大。
之前還會照例詢問修為有沒有長進,到后面就不再過問。
六月初。
宗門三年一度的考核試煉正式開啟。
凡是未金丹期的弟子都要到境里待上七天。
境在后山開啟。
必須由掌門和眾位長老合力開啟。
門弟子和外門弟子都會進境,但會進不同區域。
門弟子進妖活區域。
對于未金丹期的門弟子來說,這是一次試煉,是一次考核,是他們在宗門里揚名的機會。
普通外門弟子則是進幻境。
從幻境里走出來的外門弟子,則是有機會進門弟子,被各峰長老收為徒弟。
前些日子四師兄修為有了突破,踏了金丹中期,如今還在閉關穩固心境。
大師姐和二師兄早就達到了金丹期。
靈山峰進境的,便只有三師兄、五師兄、六師姐和姜茶茶。
溫翹怡遇到危險還能暫時自保,萬一遇到什麼兇,自保的能力都沒有。
潯崧不放心,想給姜茶茶帶一些法,然而連乾坤袋都用不了,儲鐲打不開,再好的法到手里,沒有靈氣的加持,作用也不大。
為劍衡宗的弟子,別人都進去試煉,在外面待著,也不合規矩。
宗門長老給每人發了一個靈,只要是戴在上,在境里所發生的一切他們都能夠看到。
每位弟子還有一枚用來保命的傳符。
若是在境里遇到了危險,燒掉傳符就能回到外面。
進境前,潯崧將姜茶茶和溫翹怡到一旁,低了聲音叮囑,“你兩個別走散了,打不過的不要抗,能跑就跑,跑到安全的地方躲起來,跑不過的話就直接燒掉符箓回來,實在不行,干脆就別獵殺妖了,在里面待上一炷香的時間就出來。”
溫翹怡上說著好。
但心里完全不這麼想。
試煉是據在境中所斬殺的妖數量來衡量實力,還會有排名榜。
不到萬不得已,才不要出來。
反正保命的法多。
小師妹想出來就出來,不想出來到時候自己護著。
兩個境之門開啟。
各峰的弟子按照掌門的示意進一道波粼粼,宛若湖面的境之門。
姜茶茶還是比較張的,門弟子只有一個人抱著一柄劍,其他人的法都收了起來。
炎峰的弟子在靈山峰之前進境。
白松霖一只腳進境之門時,回頭往姜茶茶這邊睨了一眼,瞧著抱著長劍傻乎乎的模樣,眼底的不屑藏都藏不住。
溫翹怡了拳頭,磨牙,“嘿,那個討人嫌的小家伙,死不改是吧?我倒是要看看,他此次試煉能得多名。”
溫翹怡牽著姜茶茶的手,跟在師兄后面踏境。
不知道是不是境外的人控著一切,同門幾人一開始還是在一起的,起了一場大霧后,所有人就走散了。
大霧散去,喊了幾聲師兄師姐,沒有任何人應答。
而另一邊,宗門大殿,劍衡宗的各位執事長老都在大殿中央閉目打坐,境里的場景在他們神識中不斷轉,有弟子擊殺妖,畫面就會跳轉過去。
當看鮮紅的順著悉的長劍流下,潯崧眉峰不由得擰一團。
這是……
他送給茶茶的法。
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。
畫面順著滴的長劍上移,果真是姜茶茶。
的不遠,一個低階妖沒了氣息。
姜茶茶連怎麼運氣都不懂,所有人都知道。
沒有靈力的“修士”,竟然有本事殺了一個一級妖?
旋即,他們又告訴自己,一級妖就是普通妖而已,相當于修士剛進煉氣期,手敏捷一些,殺了并不是什麼稀奇事。
可當畫面里傳來與三級初期妖廝殺的畫面,所有人就不淡定了。
手中的靈勉強為助力,仍改變不了,一個普通人和筑基中期的“修士”對打的事實。
張開翅膀,瞧著甚是可怖的吸魔蝙蝠發出凄厲刺耳的聲,一般修士都很難抵的魔音,對完全不見有任何的影響。
神冷峻,近乎抿一條直線,手握著長劍,沒有任何畏懼的朝它刺過去,蝙蝠反應極,飛到后,爪子就的后領襲去,后背似是長了雙眼睛,長劍抵在后。
爪子與長劍的撞發出一陣嗡鳴。
當劍穿蝙蝠的,挑出里面已經形的妖丹時,潯崧不由得睜開了眼睛。
恰巧,掌門目朝他過來。
兩人的神皆是一言難盡。
他們到底該如何定位?
擁有著旁人羨慕的天賦,來到宗門整整兩年了,卻還沒能煉氣期,一個不運氣的人,卻又能眼睛都不眨的殺氣一個三級中期妖。
或許,最適合的是劍?
潯崧沉思,自己是不是該搜羅一些關于劍的籍。
“定了!”
潯崧還未來得及收斂心神,將神識與境中所發生的一切連接在一起,耳畔就傳來了清燁的驚呼。
定,就意味著要突破了。
是誰?
清燁黑沉沉的目朝他過來。
潯崧心底頓時就有了答案。
境里的不弟子都停下了照做的作,震驚地抬頭天。
晴空萬里的藍天,霎時間似是被黑布籠罩,黑的烏云翻涌著,有此異象,說明了是有人在境中突破了。
筑基期,即便是從初級邁高級境界,也不會有如此異象,難不是哪位同門竟是在境中結了金丹?
潯崧坐不住了。
他豁然起道:“煩請各位師兄為我開啟境之門,我要境中,為我徒弟護法。”
了境,潯崧很快便找到姜茶茶。
瞧著坐在樹下打坐的小丫頭,他連忙抬手結了一個結界。
結界剛布好,就聽到幾聲低沉的悶雷,他抬頭看了一眼暗沉的天際,按說即便是達到筑基期,也不該有雷劫落下。
可看著翻滾的烏云,他實在是不篤定,只得又加固了結界。
而他護法,這一護便是整整七日。
境重新開啟。
弟子陸陸續續從境中走出。
此次試煉,自認為表現良好的弟子,出了境,就是十分輕松自得的模樣,而有那些在境中未能獵殺幾只妖的弟子,難免有些喪氣。
溫翹怡在境中擊殺了兩個三級中期妖,早就是疲力竭,出了境,便是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。
瞧著三師兄和五師兄出來了,抬手沖他們揮揮手,托腮盯著境出口。
小師妹怎麼還不出來?
又一位弟子從境里出來,執事確定該出來的都出來以后,對掌門點了點頭,掌門抬手就要關了境出口,溫翹怡連忙爬起來。
“等一下!我師妹還沒有出來。”喊完了,才想起什麼,小心翼翼詢問掌門,“還是說我師妹已經出來過了?”
溫翹怡就聽到有人噗嗤一笑。
循聲看去,便看到瞧著有些狼狽的白松霖。
溫翹怡等了他一眼。
他撇了撇道:“翹怡師姐,我們都知道茶茶師妹沒有修為,又如何能在兇遍地的境里堅持七天?肯更是早就出來了啊,你回靈山峰看看,說不定正在種植靈植呢。”
“我問掌門呢,你什麼話?”溫翹怡磨牙,這混小子可真是欠揍啊。
“我只是好心回師姐的問題,師姐用不著……”
“松霖,閉!”炎峰峰主頗為頭疼地睨了他一眼,冷聲呵斥。
他什麼都不知道,說什麼,讓整個炎峰都跟著他丟人現眼。
白松霖噘了噘,不再說什麼。
掌門沒有因他們兩句爭執而怒,著胡子,不不慢道:“你師妹還在境中。”
連帶著三師兄和五師兄臉都變得十分難看,張問道:“敢問掌門,是不是我師妹遇到什麼危險了?我與我始終二人這就進境去尋,還掌門恩準。”
“不用擔心。”掌門抬手關了境之門,“你師妹在境中境界突破,潯崧峰主找到,已經為護法幾日,想來用不了多久兩人就會從境里出來。”
聞言,所有人都想到自己境沒多久所看到的風云變幻的景象。
白松霖瞪圓了眼睛?
天巨變總不能和有關吧?
不會,一定是其他師兄弟突破境界了。
只是普通的煉氣期,怎麼可能有如此大的陣仗。
眾位長老以及掌門就要領著各峰弟子就要離開后山,掌門走出一步,倏地停下了腳步,抬眸向不遠的空地,低聲道:“出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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