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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好消息？！

顧莞寧心裡一，下意識地看向玲瓏。

玲瓏沒有出聲。

顧莞寧輕聲吩咐：“阿，你先退下。”

阿心中雖好奇，卻未多問，應了一聲，便退了出去。宮們也迅疾退下，只有琳瑯留了下來。

“娘娘，沈公子派人送了口信回來。”玲瓏迫不及待地張了口：“他已日夜兼程趕路回京，不出五日，便會到京城！”

果然是沈謹言回來了！

顧莞寧的目中閃過難以抑制的喜悅芒：“阿言還有別的口信嗎？”

玲瓏俏臉上滿是笑容：“沈公子說，他帶了一名薩莫的巫道回京，請娘娘耐心再候上幾日。”

薩莫，顯然就是吐蕃國師薩麗的同門師弟。

沈謹言費勁周折將他帶回京城，自然是肯定他有解開巫的能耐！

在心頭的巨石驟然一鬆。

顧莞寧眉頭舒展，久違的笑意在目中閃爍。

琳瑯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：“太好了，皇上有救了。”

娘娘肩上的重擔，終於能卸下了。

如此值得慶幸歡喜的好消息面前，如何高興激都是理所當然。

“娘娘可要將此好消息告訴殿下？”玲瓏笑著問道。

顧莞寧笑容一斂，低聲道：“不必了。待蕭詡的病癥完全好了，再說不遲。”凡事都有萬一！誰也不敢肯定蕭詡的病癥一定能治好。希越大，失便會越大。

琳瑯玲瓏聽出主子的話中之意，心中俱是一陣酸難當。

顧莞寧總是這樣，沉默又堅定地揹負起所有的重擔。

……

之後的幾日，顧莞寧鎮定如常，看不出半點等待的煎熬。

阿奕每晚帶著奏摺和懸而未決的朝事來椒房殿，竟也未發現什麼異樣。只暗暗奇怪。

“母后這幾日似乎心頗佳。”阿奕私下對阿說道：“自父皇病重，母后便很笑了。昨晚對著我笑了兩回。”

阿也頗有同：“是啊，母后昨日和我說話也格外溫。”

姐弟兩人對視一眼。

奇怪！

爲何母后心這麼好？

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？

這個疑問，很快就有了答案。

沈謹言悄然回宮的消息，很快傳姐弟兩人耳中。姐弟兩個驚愕之餘，又各自歡喜不已。忙一起去了椒房殿。

不過，到了寢室外，姐弟就被攔下了。

“娘娘和公子正在說話，還請殿下和公主稍候片刻。”琳瑯溫有禮地攔在門前。

阿略一皺眉，直截了當地問道：“是母后讓你攔著我們？”

母后和舅舅說話，爲何不讓他們姐弟進去？

在往日，這可從未有過。

琳瑯委婉地解釋：“娘娘和沈公子久別重逢，或許有一些私的話要說，所以才這般吩咐。”

阿有些不愉，卻未再多言。

阿奕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，眉頭皺了起來。

沈謹言爲軍醫，理應待在邊軍裡，爲何會忽然出現在京城？

……

“姐姐，”風塵僕僕的俊秀青年男子，神中難掩激，大步上前：“我回來了。”

去吐蕃半年有餘的沈謹言，終於回來了！

久別重逢，顧莞寧心中同樣激，只是，喜怒素來不形於。此時看來還算鎮定：“阿言，這半年多辛苦你了。”

易容改扮，長途跋涉，不能曝份，期間不知經歷了多艱險。沈謹言的臉上多了往日沒有的風霜和滄桑。

沈謹言苦笑一聲：“別的倒也罷了。只是我爲大秦人，在吐蕃國裡頗爲惹眼，爲了瞞份，行事多有不便。在尋到薩莫之後，我許以重金，才使得薩莫點頭答應來大秦。”

“薩莫是吐蕃國師的同門師弟，在吐蕃國也頗有聲名。要將他帶出吐蕃，不是易事。我暗中將他帶離吐蕃，沒想到還是惹人生了疑。吐蕃國主派人尾隨追蹤，我費盡周折，才逃離吐蕃。”

“隨行的兩百暗衛，爲了掩護我的行蹤，有一半人殞命。”

“之後，我們在突厥境，又遇到兩回險。皆因我攜財，被人窺探心生貪念而起。幸好有季同領著侍衛，殺出重圍。”

“當我抵達邊關時，邊暗衛只剩下二十餘人。”

短短一番話，聽得人心驚跳。

怪不得沈謹言一直杳無音信。日夜逃亡，兇險無比，他無暇也無力送信回京。

顧莞寧目中生出憐惜和歉意：“對不起，阿言，這一路讓你驚苦了。”

沈謹言不以爲意地應道：“我們姐弟之間，何須說這些客套話。好在我幸不辱命，總算將薩莫帶了回來。姐姐現在可要見他？”

顧莞寧不假思索地點頭：“好！”

……

一盞茶後。

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走了進來。

這個男子個頭生的不高，比起顧莞寧還要稍矮一些，臉孔瘦長，皮黝黑，頭髮有些捲曲。生的怪異而醜陋，渾上下出莫名的森之氣。

和已死的吐蕃國師相貌不同，氣質卻頗爲肖似。

這個男子，便是薩莫。

薩莫上前一步，學著大秦人行禮的姿勢抱拳作揖，語氣生音調彆扭怪異：“見過皇后娘娘！”

他竟會說大秦話？

顧莞寧略略一驚，下意識地看了沈謹言一眼。

沈謹言低聲解釋：“自他答應來大秦的那一日開始，便隨著我學習大秦語言。學了幾個月，已能聽懂我們說話。也能說一些簡單的大秦話。”

“我也隨他學了不吐蕃語。”

顧莞寧疑心方去，淡淡說道：“免禮平。”

薩莫謝了恩，站直。

“你可有法子解開皇上所中的巫？”顧莞寧問得直截了當。

薩莫傲然道：“這世上，唯有我能解開薩麗的生死咒。”

生死咒？

顧莞寧眉頭微蹙。

沈謹言顯然早已問得清楚明白，立刻低聲道：“吐蕃國師居心險惡。當日對姐夫下的萬人咒中，暗含生死咒。的心頭既是解開萬人咒的藥引，又是生死咒之引。喪命之日，姐夫魂魄離。這才讓齊王世子的殘魂有了可乘之機。”

“這也是他們師門的獨門。薩麗一死，這世上只有薩莫能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