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后院的婢照常給白瑜心送早膳。
“小姐,該用早膳了。”丫鬟敲了敲門,這些日子小姐閉門不出,就算端來了早膳,也會讓人撤下去。
屋子里沒有回應,丫鬟嘆一口氣,剛想要勸兩句。
“拿進來吧。”突然屋子里傳來聲音。
丫鬟的手一抖,差點沒把早膳弄掉,屋小姐竟然說話了?!
下人急急忙忙去把此事稟報給白夫人。
白夫人一聽,連忙趕去了白瑜心的院子。
白瑜心屋子里的門輕輕一推就開了,白夫人半信半疑的走了進去,明明昨日心兒還冷聲道不要讓任何人打擾,今日突然就想開了?
隨眼去,看到白瑜心端正坐在桌前,慢斯條理用著早膳。
白夫人形一震,差點沒掉下淚水。
“心兒……”白夫人即刻走了過去。
白瑜心臉平靜,只是看起來面憔悴了些,并無異常。
“娘,我有一件事想要與您說。”
“你說,你說。”白夫人連連點頭,只要心兒能想開,做什麼都行。
白瑜心放下筷子,用帕子了角,淡聲道:“我想去徐州。”
白夫人聽到后一怔,“什麼?”
“你想去徐州?”
白瑜心點點頭,“我想去外祖家一段時日,散散心,京城太悶了……”說著,垂下了眼,出疲憊凄慘的模樣,“我想離開一段時日……”
白夫人原本想直接反駁的,徐州那麼遠,怎能放心讓一個人去呢,不過看到眼前的人傷心絕的樣子,拒絕的話說不出口。
心兒本就緒不好,也許出趟遠門散散心,就能把這件事忘記了。
如此一想,白夫人便沒有拒絕,點了點頭,“好,我與你父親說說看。”
“多謝娘。”白瑜心道謝,聽著讓人心疼。
白夫人咬咬牙,心想著就只有這麼一個兒,只要兒能好好的,做什麼都行。
白夫人立刻去跟白大人說了要去徐州的事,白大人眉頭一皺,冷聲反駁。
不過在白夫人的勸說之下,才勉強答應。
“去徐州可以,不過不能停留太久。”
白夫人連連點頭,“那是當然,我會好好勸說心兒的,心兒只是去徐州散散心而已,過一兩月就回來了。”
白大人這才點了點頭。
當得知可以去徐州了,白瑜心的眼底深閃過一抹沉。
“小姐,您要去徐州了嗎?”丫鬟欣喜問道。
“嗯。”
白瑜心淡淡應答,坐在銅鏡前,抬起手緩緩脖頸,脖頸有一道紅痕,是昨夜留下的。
若是稍有不慎,這道紅痕就會變痕。
緩緩著,之后放下了手,用領口遮擋住。
“是啊……要去徐州了……”
的聲音平靜,若是仔細一聽,能夠聽出藏著其他意味。
……
六皇子府。
后院的人都在小心翼翼照顧著六皇妃。
徐秀容突然肚子疼,但宮里的太醫來診脈,卻是診不出任何病癥,從脈象上來看徐秀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無事。
這讓太醫們束手無策,一個個皺眉頭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只能開一點補,安心養神的方子。
徐秀容喝了湯藥之后,疼痛緩和了一點,過了兩日,已經不是那麼疼了,臉恢復如常,不過整個人還是很憔悴。
六皇子日日夜夜陪伴在邊,溫照顧,早朝都沒有去。
府里的人都在稱六皇子深,眼里心里只有六皇妃一個人。
屋子里。
李河宣靜靜坐在床榻邊,低頭看著徐秀容,眼底冷漠,一點也沒有。
老嬤嬤走進來,看到的就是六皇子陪伴在皇妃邊的一幕。
老嬤嬤的臉容,道:“殿下,您回去歇一會兒吧,您已經兩日沒有合眼了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李河宣淡淡道,拿起方巾,輕輕拭徐秀容的額頭。
“殿下,再這樣下去您的子會熬壞的,皇妃現在穩定了許多,太醫說再服用幾日的藥,就能醒來了。”
“老奴會寸步不離守在皇妃邊的,殿下您就回去歇息一會兒吧……”老嬤嬤深,心中容。
李河宣沉默了一會兒,這才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老嬤嬤立刻走了過去,接過李河宣手里的方巾,道:“讓老奴來就好。”
李河宣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徐秀容,這才起離開。
老嬤嬤看著眼前的人深義重的樣子,嘆了一口氣,走過去,用方巾輕輕拭徐秀容的額頭,道:“皇妃,您可要快點醒來啊……殿下在擔心著您呢。”
李河宣走出了屋子,無人的時候,他的臉恢復冰冷的樣子,跟方才的模樣截然不同。
剛走出院子,暗傳來沙啞的聲音。
“呵呵,不眠不休照顧那個人兩日……”
“你難道真想用六皇子的份過一輩子嗎?”葉昭昭冷聲開口。
李河宣停下腳步,轉頭看去。
葉昭昭走了出來,只不過披著黑袍,從頭到腳遮蓋的嚴嚴實實的,看起來有些嚇人。
李河宣目冷冷的看過去,葉昭昭冷笑:“這可不是在書房里,你不讓我踏進書房,那麼這里,總該是能踏足的吧。”
李河宣皺了皺眉頭。
葉昭昭一步步走過來,低聲音,用沙啞的聲音道:“李河宣,你別忘了當初答應過我什麼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,李河宣的眼中閃過冷,冷聲道:“在外面的時候閉上。”
“哦?那我又沒辦法,你又不讓我踏進書房,那麼只能在這里談論事了……”
書房由暗衛嚴守護,不會讓任何人靠近。
但外面就不一定了,說不定他們現在說的話就會被人聽見……
李河宣皺了皺眉頭,“跟我來。”
葉昭昭冷冷的一笑,想讓聽話,還早了八百年呢,是救了他,理應也是他乖乖聽話才對。
葉昭昭跟在李河宣的后去了書房。
剛走進書房,李河宣冷然轉,一只手掐住了葉昭昭的脖子。
出手冷漠無,用了全力。
葉昭昭迫不及防被掐住脖子,下意識掙扎,臉漸漸漲紅,能夠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,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斷脖子。
眼前的人冰冷無,能夠毫不猶豫的殺了。
葉昭昭胡掙扎,張開,想要出聲,但是能夠呼吸的越來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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